六月二十,吕泽带着府中的商队急匆匆的赶至了泗水亭,就在昨日,他已收到刘元的消息,也知这陶窑批量出产了三百多件陶器。到了亭部,吕泽也是心中感慨,刘元在泗水亭的威望当真是无人能及。见到刘元,他含笑道:“贤弟啊,这几日也不见你去找愚兄喝酒。”
“呵呵,兄长说笑了。”知道吕泽是在打趣自己,刘元也是哈哈一笑,随即他又开门见山的说道:“走吧,兄长随我去陶窑,看一看这一批陶器可否满意?”
二人到了河东里,这烧制完成的陶器正摆列在陶棚内,吕泽亲自拿起一个陶碗,观察后,他微微颔首,说道:“不错,贤弟这陶窑的出产果然都是厚重,这一批陶器怕是要受到追抢了。”
“兄长?”谈话间,吕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惊喜的喊道。
见到自己的妹妹,吕泽也是欣喜,他摸着吕雉的脑袋,笑道:“你这丫头,终于出嫁了。”
吕雉含笑,她白了吕泽一眼,又撒娇般的拉着自己兄长的臂膀,说道:“兄长,这陶器你可不能压低了价格。”
“你呀你,这才到刘家几日,便胳膊肘往外拐了。”吕泽指着自己的妹妹感叹道,随即他又对刘元说道:“贤弟,这一批陶器我吕府便按市价收购,如何?”
市价收购,这价格已经相当之高了,刘元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下,沉声说道:“便依兄长所言。”
吕泽闻言,也是立刻让吕府的仆役们搬运陶器,最终,这第一批陶器总共九百六十钱。钱不多,主要还是因为第一批出产甚少。吕泽购进了陶器,又和刘元附和了几句,便离去了。吕府自有商道,吕太公已经邀请了城内几位陶器铺的掌柜。
“爹,泽儿回来了。”到了大堂,吕泽拱手行礼,凝声说道。
吕太公捋了捋胡须,问道:“陶器可已运回来了?”
“正在府外。”吕泽点着头回答道。
“好!”吕太公面带喜色,他命人取来几件陶器,置于这些掌柜面前,随后他也是拱手说道:“几位,请看吧,这便是我吕府的陶器。”
这几人均是行家里手,一番观察后,也都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稍胖的中年男子回礼说道:“吕公的陶器果然名不虚传,这些陶器均是精品,我愿全部购进。”
“赵兄可不能如此贪心啊。”又有一人不瞒的冷声说道,这些陶器虽只是日用之物,可件件厚重,定会受到百姓的喜爱,如此赚钱的机会,又怎会只让一人独吞?
“是啊赵兄,你可不能如此不厚道。”其他人也抱怨着,“吕公,这一批陶器我等也愿购进。”
“呵呵。”见此,吕太公笑的更开怀了,他乃商人,自然知道百姓们喜爱耐用之物。吕太公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顿了顿,挥手说道:“这样吧,这批陶器你等均分如何?”
这些掌柜闻言,都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随后他们迫不及待的付了钱款,正欲去取陶器时,吕太公又淡淡的说道:“日后啊,我吕府可批量出售这般厚重的陶器。”
“什么?”众人心惊,什么时候这厚重的陶器也可以批量出产了?这些掌柜震惊之后,也是心思活络起来,一个个又返回落座。赵姓男子急切的说道:“吕公,若是如此,我愿提高一成价格。”
“我等也愿。”其他人也毫不退让。
这正是吕太公所希望的,他再次满意的点着头,说道:“众位如此有心,我吕府自然欢迎,日后这陶器一事,众位皆可与我这长子商谈。”
第一批的陶器被几人均分后,吕泽午后又急忙返回到了泗水亭,刘元听闻后,也是惊讶不已,“兄长出售的如此之快?”
“呵呵,贤弟啊日后可要多多出产才是。”吕泽叮嘱道。
“这是自然。”刘元心中大定,如此一来,他也可在乱世之前积累起财力。送走了吕泽后,刘元到了窑厂,他又吩咐众人加快制作陶胚,提高陶窑的出产。
而在沛县城,这第一批陶器在各家陶器铺中很快便出售一尽,这也让各掌柜不得不去吕府催促,都希望再次大量购进。泗水亭的陶器受到追捧,亭内百姓自然也是高兴不已,就连三老也是闻讯赶来,对刘元夸赞有加。三日后,吕泽又前来收购了一批陶器,足足有上千件,同样,也是被各掌柜瓜分完毕。
见此,为了解决产量不足的问题,刘元急忙让亭内的木匠做了一批木盒。他让人将陶胚放入木盒中,然后将木盒一层一层的往上堆放,如此以来,整个窑身都可要塞满陶胚。堆垒木盒的方法可以让陶窑一次烧制五千多件陶器,这大大提高了出产,也满足了沛县的需求。
不过,吕府可不仅仅只在沛县有销路,他们在其他县城同样有商道。满足了沛县的需求后,吕泽便组织商队亲自押运陶器前往各县出售,一时间,泗水郡内的陶器几乎是风起云涌。吕府利用这陶器一道结识了大量的乡绅望族,这让吕太公心中乐开了花,而吕府的名声也在泗水郡内渐渐提高。
泗水郡如此之大,陶窑的出产几乎是供不应求。为此,刘元又命人修建了第二座陶窑,泗水亭的百姓也大都在窑厂劳作,而刘元也是半月一次结发工钱。有了钱财,百姓的日子也富足起来,如此循环,泗水亭也可以说是蒸蒸日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日用陶器的出产走上了正轨,刘元又让王老调制了釉药,他也希望烧制一些带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