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领着众人沉稳的进了沛县城,到了县衙门外,吕太公已经带着吕泽等候了多时。见到刘元,吕太公捋胡沉声说道:“贤婿啊,家中可都交代清楚了?”
刘元拱手行礼,他怎会不知吕太公的心思,当即他回答道:“岳父放心,一切都交代好了,这窑厂自会有王老和刘方打理,咱们吕府的供应不会改变。”
闻言,吕太公松了一口气,他又笑了笑,满意的点着头。吕泽上前捶了捶刘元的胸膛,笑道:“贤弟呀贤弟,愚兄一直说要请你吃酒,这至今还没有机会,待这次你从九原返回,无论如何咱们兄弟两个都要吃上一顿。。”
“便依兄长所言,待元归来,咱们不醉不休。”刘元也是爽朗的应下。
随后,吕泽从怀中取出一卷兽皮,他塞入一个竹筒,递于了刘元,然后突然凝重的说道:“如今泗水亭的陶器甚至是瓷器已经遍布到了上郡。这时愚兄这段时间走商绘制的地图,或许对你有用,贤弟便带在身上。”
刘元心中大喜,这吕泽当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这地图可是千金难买。他接过竹筒,小心的悬挂于腰间,而后躬身对吕泽行礼,说道:“元拜谢兄长。”
这个时候萧县丞带着一名衙役走了出来,刘元等人纷纷行礼,萧何挥手说道:“都不是外人,就不用拘谨了。”接着他又道,“张县令命我前来交接囚犯,这位是狱掾曹参,乃是此次押送的主事,刘元你负责协助。”
刘元打量着曹参,后者约莫四十上下,身材虽不如大牛这般魁梧,却也难掩孔武有力。曹参性格沉稳,面有八字胡,刘元当即拱手说道:“泗水亭亭长刘元见过曹狱掾。”
曹参哈哈一笑,他沉声说道:“刘小弟就不要这般客套了,参常听萧县丞提及你,此次押送你我还需齐心协力,便叫我一声曹大哥就可。”
曹参倒是爽快,同时他也透露了自己与萧何关系密切,也算是拉近了他和刘元之间的距离。刘元闻言,也是沉声说道:“曹大哥直爽,元又岂能扭捏,这路上还望曹大哥多多照顾。”
“闲话路上再说,你二人快去牢狱清点囚犯吧。”萧何看了看时辰,禀声吩咐道。
“诺!”刘元二人立刻行礼接命。到了牢狱,曹参带人将囚犯们驱赶出来,这些囚犯双手被捆,似乎是知道了要去瑶役,众囚犯表情各异,有惨白之,有凶恶之。刘元对身旁的大牛说道:“你带人清点一下人数,还有依次检查麻绳是否捆绑的紧固,万不可出现纰漏。”
大牛应声,随即带着泗水亭的壮丁按照吩咐细心检查。曹参见此也是暗自点了点头,刘元的谨慎让他颇为欣赏。
“夏侯大哥?”大牛突然一声惊喜,他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穿着囚服的男子,面带兴奋的喊道。
“大牛?”夏侯婴同样惊呼,“你小子怎么来了?”
“别提了,这张县令让元哥带人押送瑶役。”大牛郁闷的解释道。
这个时候刘元也闻声赶了过来,他见到夏侯婴,沉声说道:“夏侯大哥,这段时日让你受委屈了。”
“无碍。”夏侯婴洒然一笑,“萧县丞与曹狱掾待我颇有照顾。不过,元弟这押送瑶役可是件苦差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他又关切的说道。
刘元点了点头,随即又轻声低沉的说道:“夏侯大哥放心,这路上,元自会想办法营救。”夏侯婴可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刘元岂会眼睁睁的看他去服瑶役?
“嗯。婴岂会不相信元弟?”夏侯婴凝重的点了点头。
而在这时一声冷哼,刘季与樊哙三人被带了出来,见到刘元樊哙脾气火爆的骂道:“好你个奸诈的刘元,俺呸,有本事和俺光膀子比一比。”
大牛闻言,恼怒的撸起袖口,他粗犷的喊道:“俺大牛和你比试比试。”
“胡闹!”刘元突然低沉的喝斥道,“你当这押送是儿戏?你这急性子若不改掉,现在就给我回亭内!”
“元哥,俺大牛错了!”大牛低着头,沉声认错。
刘元之所以这般严声喝斥,也是想趁机敲打一番大牛,他这性格若不磨一磨,万一出了沛县惹到麻烦,也是不利于押送。“元弟莫气,大牛也是知道轻重的。”夏侯婴从旁劝说道。
“这次就饶了你。”刘元禀声说道,随后他又看向刘季,见后者憔悴了许多,他没有任何同情之色,这也是刘季咎由自取,“带走!”
“刘元,我刘季认栽,你小子,倒是比我还狠毒。”刘季咬牙恨恨说道,他眼中尽显凶态。
刘元置若罔闻,待刘季几人被带离后,他又谨慎的吩咐道:“周勃,让你准备的麻绳呢?你去将这些囚犯前后串捆在一起。”顿了顿,他又道,“夏侯大哥就不用了。另外,路上你也多注意些刘季几人。”
“勃这就去做。”周勃点头应下,随即安排人手开始将囚犯们前后捆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逃离。
清点和准备完毕,刘元和曹参押着囚犯到了县衙外,曹参上前,拱手行礼,说道:“禀萧县丞,总计一百三十五名囚犯,已经清点完毕,并无差错。”
“嗯,既如此,你们便出发吧。”萧何捋胡沉声下令。
“诺!”刘元和曹参同时接令。此次押送,除去曹参,还有十名衙役跟随。泗水亭这边的二十多壮丁,刘元也在早上打开了兵库,分发了兵刃,以应对路上的危机。
在沛县境内众人行速破快,刘元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