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元便谢过岳父了。”既然吕太公欲要将吕府与他捆绑在一起,刘元自然不会拒绝。
“另外,我已让吕泽前往泗水亭将刘老夫人与雉儿接来,晚些时候便可到达县衙。”吕太公又含笑说道。
刘元也是一喜,他颔首说道:“如此甚好,倒是许久未曾见到娘了。”
二人正谈话间,大牛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急促的说道:“主公不好了,如今一些大族欲要出城,许多百姓也被蛊惑离去。”
“还有这事?”刘元神情微怒,他轻喝一声:“曹参呢,不是让他维持治安的吗?”
“曹大哥已经带领衙役过去了,萧县丞也去了。”大牛又回答道。
闻言,刘元的面色才好转了一些,他起身沉声说道,“走,过去看看。”
沛县东门已经封城,此刻,已有数百人聚集在这里,几个为首的老者神情愤怒。其中一人面色阴沉的说道:“封城?这是何意,莫非让我等陪他一起覆灭不成?”
一些不明事理的百姓也跟着起哄,他们均要逃离沛县,以防止郡守的怒火。可城门不开,他们也忧虑起来。
曹参的面色十分震怒,昨夜刚刚攻下沛县,刘元今日就将这治安交于他,足见对他的信任。曹参一直在城内巡视,但还是出现了纰漏,王、杨两大家族竟然煽动百姓一同逃离沛县,这让他怎能不怒?
曹参阴沉着脸,煞气甚重的带着徭役快步走了过来。百姓们也惊慌的让开一条道,到了近前,曹参瞪视着那几位老者,随即怒喝一声,下令道:“全部拿下!”
“曹参,你敢?”为首的王家太公厉声呵斥,“王家子弟何在?”
“王家子弟在此!”一时间,人群中挤出五六十人将曹参围在了中间。
王家太公见此,微微捋胡颔首,他看向曹参,冷哼一声,“曹狱掾,我等只为出城,还望曹狱掾让人打开城门。”
“哼!”曹参扫过周围的王家子弟,他嘴角一抹冷笑,目光渐渐冷漠起来,他握了握剑柄,已经有些杀意了,“王老太公可莫要做蠢事。”
“各位乡亲,咱们可不能在沛县等死,那郡守不日就会前来讨伐,现在可是逃命的时候。既然曹狱掾不愿打开城门,咱们也唯有强开了。”王家的太公对周围的百姓拱了拱手,继续蛊惑道,“走,冲过去,强开城门。”
“锵!”曹参拔出佩剑,厉喝一声,“尔敢?”随后,他又扫过一众百姓,语气凝重却又杀伐果断的说道:“凡冲撞者,立斩不赦!”
“莫听这人胡言,咱们冲!”王家子弟中有人高呼一声。
“斩!”曹参一剑斩下,这人立刻倒地。百姓们见此,皆是胆怯,不敢妄动。
“曹参!”王老太公悲愤的痛恨道,“你敢杀人?”
“有何不敢?”突然萧何在人群后方怒喝一声。
闻言,百姓们见到萧何与沛县三老同来,他们才稳下了心神。萧何还是颇有威望的,这些百姓立刻让出道,同时拱手说道:“见过萧县丞!”
王、杨两家的太公也是上前一步,微微行礼,“萧县丞,这曹参无视法纪竟然斩杀百姓,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曹参,拿下他们,全部押入大牢!”萧何也是果断,挥袖冷声说道。
“诺!”曹参不敢怠慢,当即带着衙役将王、杨两位太公抓捕。
两大家族的子弟见此,也是涌动上前,神色愤怒。王老太公挣脱着怒吼道:“萧何,你这贼子斩杀了县令,难道还不给我们活路吗?”
萧何冷眼看向王家的老太公,负手而立的说道:“主公早已有令,凡蛊惑人心者皆入狱。若是你两家子弟离去,我萧何自不会阻拦,奈何你竟怂恿百姓,还欲要强开城门,此乃重罪!”
“主公?哼,沛县岂是他刘元的?”杨家的老太公也是愠怒的说道。
“呵呵,沛县自然是百姓的沛县。”刘元这时也赶到了,他含笑说道。
萧何与曹参立刻上前拱手行礼,共同说道:“拜见主公。”
刘元挥了挥手,示意他二人不用如此拘泥。曹参又是请罪的说道:“没想到惊动了主公,此乃参之过,还望主公惩处。”
刘元拍了拍曹参的肩膀,面色凝重的沉声说道:“此事不怪你。倒是这王、杨两家……”他看了两家的太公一眼,再道:“为首者押下去!其余之人,既然想要离开沛县,可以,打开城门,将他们驱逐出去。另外,萧县丞,还要劳烦你去清点这两大家族的田产。”
随后,刘元看向这些被蛊惑的百姓,他微微拱手,说道:“我刘元乃是沛县之人,张县令压迫百姓,贪婪无德已是人尽皆知。我等也是被逼无奈,方才揭竿而起。如今战乱四起,尔等离开沛县,又能在何处安家?”
沛县的三老立刻附和道:“沛公所言极是,现在处处战乱,饿殍遍野,我等皆是普通百姓,怎有他们大族的底蕴?出城便是自寻死路啊。”
“这?”听到三老也如此说,被蛊惑的百姓们也有些动摇了,三老可是德高望重者,自然不会欺瞒他们,许多人都犹豫起来。
“俺不走了,外面战乱也是死,倒不如在沛县安稳过几天日子,说不定沛公可以抵御住郡守的讨伐。”有人高呼一声,“这王、杨两家有钱有粮,他们到哪都可安家,咱们离开沛县那可就是流民了。”
“我们听三老的,走,回家。”一些人转身离去,又有一些人跟上,最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