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石鼠的确有动静了。
它们左右张望着,一双小眼滴溜溜的转着,像是刚睡醒,还没弄清楚状况。
书盛景有些不悦。这些小玩意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一发布号令,就立马执行吗?眼下咋还磨磨唧唧的呢?
他催促上了:“吱吱吱吱!”
这种鼠类的语言顿时让弑石鼠清醒过来。
它们警惕的注视着书盛景,募然间突然发力扑了上去。
书盛景吓了一跳,挥舞着胳膊,用人类的语言喊叫上了,“滚开,找错对象了。”
弑石鼠哪听的懂,它们现在只有一个意识,这是个不长眼的浑蛋,必须灭了。连武尊都扛不住的弑石鼠,哪是书盛景能够抵抗的。
成千上万的弑石鼠往上一扑,他就成了最美味的粮食。
书盛景惨叫了两声,然后没动静了。
场间也没有动静。围观的人早就吓傻了,几乎连呼吸都忘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弑石鼠不是书盛景带来的吗,咋现在突然反水围攻他了?
他的下场不用想了。弑石鼠连石头都能啃得动,普通的肉驱估计连骨头都留不下。
围在云家门前的弑石鼠散开了,地上只有一套衣裳,很平整的摆在那。没有血迹,没有污垢,像是下人放在那晾晒的。
围观的人群中传出整齐的倒抽凉气的动静。书盛景死的惨了点吧,真没留下骨骸啊?
看现在的模样的确是这样了。
云翼走上了前。弑石鼠嗖的跑进了云家大院,根本不与他照面。
他来到门前,还在原地站着,就是不走进去。他知道,有人会出来,并且出来的还会很迅速。
围观的人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的纳闷了。
怎么他一来,这些弑石鼠就反水了呢?连主人都吃干抹净了。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有人想起来了,云翼曾经用了一张灵符。可随之更糊涂了,那张灵符不是啥效果都没有吗?
尼玛,这云翼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啊,咋就这么玄奥诡异啊?
如同云翼猜想的那样,有人出来了,是被撵出来的。
卢家人像是丧家之犬,被弑石鼠驱赶着,惊慌失措的跑出了云家大门。他们看到了云翼也没打招呼,兀自狂喷,脸上除了惊恐就是绝望。
但弑石鼠来到门前就停了下来,不追了。
卢友旺惊慌未定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弑石鼠放弃追赶了,赶忙喘了两口粗气。他困惑啊,他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书盛景这浑蛋呢?他怎么会吩咐这些弑石鼠攻击自己人呢?莫不是他想吃独食?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但却注意到了台阶上的一套衣服,在那摆着。
他愣住了,心中陡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是……可不对啊。这些是弑石鼠不是他的亲兵吗,咋会弑主呢?
云翼转过了身,看向了他,“卢家的?好,云家你来过了,也进去了,云家人的脸,你也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卢友旺没见过云翼,但听过他的名头。
他盯着云翼,“你是?”
云翼点头,“就是你猜想的那一位。现在,你还有不如意的地方吗?”
卢友旺猛摇头,“没有了。”
“那两家的过节也算是揭过了,对吧。”云翼问道。
卢友旺再笨,也知道眼下的阵势很不对劲了。云翼仍旧活着,但书盛景死了,耿家逃了,这太说明问题了。这人很诡异,手段绝对神奇莫测。
他忙道:“揭过了,卢家绝对不会再找云家的麻烦,也不会踏足吉州城了。”
云翼摆手,“走吧。”
卢友旺还有些不确定,生怕云翼说的是反话。可看云翼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说笑。
他壮着胆子走出去三丈,身后果然没有人偷袭。他终于放心了,可来了一趟,总不能带着满脑子疑问回去吧?
他转身看向云翼,“请问阁下,书盛景是怎么死的?耿家为何离开了?”
这两件事都跟云翼有关,还是问他最靠谱。
围观的人也竖起了耳朵,大家都是满脑子浆糊呢。
云翼抬头看向天空,斜斜的注视着空中的浮云,突然发声了:“吱吱吱吱!”
那尖锐的嗓音让所有人头昏脑涨,只觉得头皮要炸开。这,众人惊恐了,他是御兽师?
回答他们的是弑石鼠。
弑石鼠从云家大门跑了出来,源源不绝,如汹涌的江水。
卢家人吓的撒腿就跑。
围观人群惊叫着,化作鸟兽散。
弑石鼠在云家门前的大街上铺开了,灰黑灰黑的一片。那恶心人的模样,让人不由的竖起汗毛。
云翼信不走过去,猛然间催动了云行步。
他的身影化作了一股强风,弑石鼠追了上去。
外人看不到云翼的身影,但却是能够看到这股灰黑色的长龙。行人避让,店铺关门,凡是弑石鼠经过的区域,静寂无声,街头巷尾看不到一个人影。
云翼回到了云家门前,静静的在那站着。弑石鼠,他已经放生了,想要再用,一个啸声足以。
又有人聚了过来,但却没人敢乱说话了。他们对云翼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能耐,此时少说话,反而是最安全的。
“云家已经经历了多拨袭扰,家已破,人已散,哪个家族还有不满的,尽可来吧。我云翼在这等着。再告知诸位一句,我曾用名云九,诸位可以去打听,我是什么人。别把我的忍让,当做可欺辱的借口,我在此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