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吼说完话后,便带领到了这溶洞另一部分的通路。
在前进中,我这才发现,那看上去吃饭的巨大石桌,也只占这溶洞的一小部分。而越往里去,这溶洞空间便越大,地貌也越原始,人工平整的痕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钟乳和奇形怪状的巨石,当我们走到王吼所说的那五个岔路口的时候,也已经不见了人工雕琢的任何痕迹。
在怪石横生的石壁间,那五个奇形怪状的洞口,暴露在我们面前,那些倒悬竖立的钟乳就如犬牙交错的獠牙,在手电光芒的照射下,每一颗都散发着渗人的寒光。
五个洞口,仿佛如五张吞噬人命的怪口,暴露着朝天入地的獠牙,冲我们示威着。
王吼举起手电,往那五个洞口晃悠了一便,告诉我与贤红叶道:“我检查过,除了来时的路和这五个洞,没别的路。但我们只能选择其一。”
王吼的意思还有一重,那就是我们不能分开行动,从时间和安全的角度来说都不允许。可眼下这么短的时间里要五路选一,也是很困难的抉择。
我知道,要是走错路,除了耽误时间之外,还很可能遇见致命的陷阱,进而导致更加不可知的问题发生。
与其胡乱走动而招致不必要的磨难,真的不如在一开始就选对去路仔细斟酌。
但怎么个斟酌法,我却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王吼的手电,我仔细的观察着钟乳林立的“五口隧道”,首先便发现先前用作向导的铁锁链已经找不到了,五个隧道虽然长得形态迥异,但是本质没什么区别。
除此之外,我还在隧道洞口和崖壁之间看见了许多许多小动物的残肢,仅从残存的骨骼判断就有狗,鼠,蛇以及最多的蝙蝠。
尤其是那些蝙蝠的骨骼碎片,更是多到触目惊心的地步。
放眼望去,只看见那些骨骼从老到新,层层叠叠,有的仅仅剩下白骨,有的还有风干的肌肉组织,还有许多已经被不断生长的钟乳石包裹了起来,只剩下一个隐约的轮廓。
我看着这些相似的骨骼和密布的钟乳,完全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找出所谓的正确的通路来。
我们再一次陷入了迷局,略微思索之后,我抬头,对王吼和贤红叶道:“除了咱们之外,还有贤云渡,乔恩逊和赵功夫妇进来过,你们说,他们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选择呢?”
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我希望通过这个问题来找到最终的答案,好从中找到五选其一的真相。
见我有此一问,贤红叶回答道:“我爷爷失踪在里边,乔恩逊疯了,只有你们五脏庙的赵功夫妇成功逃了出来,而且如果从血井入口进入这地坑的底部,也必然会经过这五个隧道。”
经过贤红叶的提醒,我立刻拍打脑袋道:“我想起来了!药王手札!~”
说话间,我把药王赵功的手札从贴身衣物里拿出来。
我手里的药王手札上边写的非常清楚,赵功的蛊婆老婆瑞明柳曾经在自己丈夫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有办法进入黑兰伯城地宫内部并全身而退。
她的确是做到了,还带了一把“菜刀”出来。
等身来想,在几百年前的明末,在如此黑暗的地宫里,她的照明和通讯设备肯定远不如我们,我想她应该有某种更“神奇”的方法让自己选择出正确的的通路。
贤红叶看着那药王的记录,微微叹息道:“如果她的方法,我们能复制或者学来就好了。”
贤红叶的话,忽然让我灵机一动。
“你说的对!”我拍手道:“大家想想,一个蛊婆能有什么样的特殊手段探路呢?”
“蛊?”王吼疑问。
“蛊!~”我点点头,指着那药王手记道:“苗疆三大暗业,蛊婆,蛇女和赶尸匠!在这里,论对神鬼之事的了解无人能出其右。”
而且根据记载来看,瑞明柳此人非常特殊,因为在药王赵功的手记中写的非常清楚,她是一个蛊婆,但偏偏会御蛇,而且还以采药为业,俨然就是一个蛇女和蛊婆的结合体。
我抬头问贤红叶道:“这样的人会用什么方法于黑暗的地下洞穴中探路呢?”
贤红叶和王吼则异口同声地回答我道:“蛇?”
我点头,胸有成竹的对大家说道:“在溶洞口附近找找吧,如果有蛇的骨骼,咱们应该能寻到有用的线索。”
说话间,大家便在洞口间四处寻觅开来,经过一番查找之后,在四个溶洞的洞口附近找到了蛇的骨骸。
蛇与别的生物差别很大,因此骨骸遗迹很好辨认,而且那四条蛇死的也非常诡异,都是“盘化”在钟乳石上,游蛇的残骸历经几百年,已然和溶洞化为一体,仿佛华表上的盘龙一般,从蛇扭曲的样子判断,它们死前似乎非常痛苦。
在看清这四处骸骨的所在之后,我与贤红叶不约而同道:“原来如此,走没有蛇的那条路便可以了!”
说话间,我也将当年蛊婆瑞明柳深入黑兰伯城的方法,了然于心。
两三百年前,当赵火与瑞明柳深入黑兰伯城寻找所谓的“神器”时,技术条件远远不如我们,他们没有手电,没有红外探测设备,也没有炸药。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功与瑞明柳非常聪明,选择了蛇作为他们的“眼线”,进而对这五个山洞进行了逐一的探索。
瑞明柳的蛊蛇应该与其它的蛇类别无二致,而蛇本身自带热红外感应系统,又会钻洞,稍加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