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松说话间,从身受重伤的黑朗身上走下来,他拽起被王吼压的半死的同伴,把手枪又扔给那个人。
在他两名朝鲜手下的簇拥中,黑狼自负的对我们大喊道:“各位,因为你们的自负,愚蠢,感情用事和临阵背叛,咱们特殊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了。说实话,我本不想留大家的命,但是鉴于这半年以来我们的感情基础,所以,我林某人给大家一个带功赎罪的机会。”
说话间,林少松指着那一口如墨镜一般光滑的黑色铁皮棺材道:“因为黑狼先生的出色表现,我的人已经死伤殆尽,所以只好请你们当一次临时的搬运工,帮我们把棺材搞到地面上去了。”
“休想!”红叶说话道:“我们不可能把那关着怪物的棺材搞到上边去!就是死也不会这么做!”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林少松一脸阴损的走向贤红叶,他伸出一只手来,在红叶额头间轻轻滑过,随后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道:“红叶,你或许不怕死,可是你想过你父亲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也带到这地下宫殿来?仅仅因为你懂得多么?”
一听到贤红叶的父亲贤语鹤,贤红叶立刻脸色激变,她明白林少松要挟的意味在其中,因此大喊道:“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下,我就,就......”
红叶说不出来了,现在命在人家手中捏着,父亲又很可能在他或者老十九的掌握之下,想不屈服也是不行的了。
此时,林少松似乎还感觉这危险不够,因此他又转过身子来,一一看着我,王吼,和瘫倒在地上的黑狼道:“你们都是战友,你们的感情我看在眼里,很感动,也很佩服,只是可惜,人这种生物,感情往往是最大的弱点,而你们的弱点,也就是所谓的军旅之情了。”
说话间,林少松举起手枪来,瞄准向黑狼的脑袋,他一字一顿道:“给我把棺材抬出去,要不然,我先打断他的肠子,让他一点点而的死!”
林少松的话很绝,而且我相信他干的出来,眼看着黑狼的命悬一线,眼看着我与王吼,以及外边的巴图鲁,阿狗都陷入死局,我忽然感觉,再这样僵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虽然林少松和他的雇佣兵损失惨重,但毕竟还剩下三个人,这三个人搬运纯铁的棺材,虽然费劲,但不是没有出去的可能,可他们要是想杀我们,只需要扣动扳机,我们则没有生还的可能。
权衡利弊之下,我急忙对王吼挥手示意,随后对林少松说道:“我们......我们可以运棺材,但是你要保证黑狼的生命安全。”
我的话,似乎引起了林少松手下的不满,毕竟黑狼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杀了他们好几个手下,因此那仅剩的两个朝鲜雇佣兵都一脸愤怒的冲林少松摇头,同时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相对于他手下的怒火,林少松这个人却表现的平静许多,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安静之后,便换了一副嘴脸,对我开腔道:“我知道田先生是个识时务的人,那么请把!”
林少松指了指那棺材。
我点点头之后,便拉着有些愤愤的王吼,开始和那两个仅剩的雇佣兵,抬起了那看上去不大的黑铁棺材。
刚一上手,我终于感觉到了为什么林少松要留下我们这条命了。
棺材失去塑料布和油的润滑之后,突然变得异常沉重,那棺材的重量让任何男人汗颜,我们四个人抬着它走出第一道台阶到达通讯室时,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虽然与我们一同工作的两名朝鲜雇佣兵都是专业人员,王吼体力也不错,但无奈大家没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随着刚才高强度的对抗,互相间体力都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因此,刚从地下死人墙回到74工程的通讯室时,我们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那具沉重的棺椁。
我瘫坐在黑铁棺材旁边,看着那如镜的棺材,也等待着林少松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后,红叶搀扶着黑狼,一瘸一拐的从地下走了出来,在他们二人身后,则是始终拿着手枪,一脸谨慎的林少松。
看着我们不走了,林少松毫无表情的冲自己的手下问明了情况,随后他让贤红叶与我们站在一处,自己和另一个雇佣兵拿着手枪交叉对着我们,又命令另外一个人从他们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捆登山绳,又从通讯室里找到了一些钢筋,对黑棺材进行着某种加固和拖拽处理。
“稍微等等吧!”林少松看着自己手下麻利的动作,对我们挑明道:“棺椁的沉重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等我的人把棺材固定好,你们可以拖着他走。”
说完话后,我与林少松对峙了一眼。
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我看出了过去从没有发现的一些东西,比如自信,比如冷静,比如狡诈。
如果林少松真如黑狼所说,是什么朝鲜27局的特工金库茶,而且还干过刺杀南棒子国总统的任务,那么他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工人员。
像这样一个人,不管放在什么国家,都应该得到重用才对,可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靠给别人挖棺材过日子的地步呢?
我很怀疑。
因此,我试探性的问林少松道:“林少松,你在你的国家,也算的上是根正苗红,一表人才了吧?可为什么今天会混到这个地步呢?而且......我听王吼和黑狼的话,你背叛了你的国家?”
背叛,在我看来是一个军人最不可饶恕的罪行,虽然黑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