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秋萍准备回房小睡一下,想了想,又问了冯振昌一句,“真按一平说的,我们就呆在家里,不去照顾他几天?”
“他说不用就不用吧,他住的好,吃的,自己不想做,也有专人做,也不用我们照顾,我们去了,说不定还真会给他添麻烦,中考的时候,我们没陪他,他不也一样好好的?”
“你啊,就是心大,对了,塆里的人都说,仰天窝顶上的那个庙挺灵验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我才不去,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信这些,你们这些女人啊!”
仰天窝是原来的富山乡的最高峰,峰顶有一个小庙,没有和尚,但是一年四季,总有乡里的人去那祭拜。
第二天依然是个大晴天,冯振昌开车把梅秋萍送到山脚,让她一个人上去,自己则在路边的树下支起了一个马扎,拿着把蒲扇,看起了一本棋谱。
但梅秋萍刚爬到一半,就听到后面有人跟上来,回头一看,不是冯振昌还是哪位?
“车呢?”
“我停在前面的村子里。”
“你不是说不来吗?”
冯振昌不说话。
他们两个,也有几年没有在这样的大太阳底下爬过这么高的山,等终于上到山顶时,两个人都汗湿重衣,但他们连口气也不歇,拿出带来的香烛,虔诚的供奉在小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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