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不知时运高,不滚不知身体好。
林东在浑水中趟了两步,就知道自己身体好,但时运着实不咋滴。
在岸上拉绳子,绳子会悬在半空;在水里拉绳子,绳子只能在水面。
顺着激流冲下来的树枝树干,统统被绳子拦住,前路茫茫,寸步难行,甚至绳子快要支撑不住树木的冲击力。
向后走回头?根本无处发力。
林东背着李居丽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在河流中央,前后都没有了去路。
只能仰天长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夫人,你信我吗?”
李居丽紧紧地抱住林东,“死也不会放手。”
“同生共死。”林东扭头向后,在李居丽唇上轻吻一下,“这辈子总算干了一件浪漫的事,值了。”
绳子勾着的树枝越来越多,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最终,牵线木偶,线断了。
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顺着激流飘远,渐渐消失于视线当中。
……
“不!”
“oh,no!”
好莱坞大片的情节,不声不响毫无预兆地出现。
被救的人们茫然不知所措,对着滔滔洪水惊呼哀嚎,再无他法。
“我要去救他们!”金炳万疯了似的向着下游跑,没几步就摔倒在地。这里是未开发的丛林河流,岸上也是寸步难行。
“炳万哥,冷静点。”ricky和柳谭死死抱住发疯的金炳万。
“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金炳万跪在地上,对着下游痛哭流涕,“是我决定在那小岛上扎营的。是我让林东拉绳子留到最后。”
“不,你没有错。这样的大雨是天灾,谁也预料不到。”
“林东是手撕鳄鱼的男人,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里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别浪费了林东一番心血。”
金炳万意志稍稍振作了些,抬头望向流着泪傻呆呆的yura,“是的,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出事。”
“走。远离河边!向安全地方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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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把背上的李居丽搂到怀里,双手死死地护着她的头部。
两人穿着救生衣,保证不会被淹死。顺水而下,礁石、木头才是要命的凶器。
漆黑的夜,冰冷的水,未知的路。就像玩弹珠游戏,在各种石头木头之间弹来弹去。
李居丽没有受到伤害,却能感受到林东的痛,每一次闷哼就代表着一次碰撞,他都硬扛着。
“我们会死吗?”
“相信我,没事的。oppa是猫科动物,九条命。”
“嗯!”除了抱着这个男人之外,李居丽别无他法,“咳咳咳~~”
“别说话了,回首尔后一定要学游泳。”
李居丽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回答:一定,如果有机会的话。
……
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人力是多么的渺小。
林东觉得自己如同无根的浮萍一样,飘来荡去,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渐渐将意志力驱散。
眼皮子很累,很累,直到丧失意识的那一刻。
林东只知道把李居丽抱在怀里,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感觉就像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耳边只剩下“嘭!嘭!嘭!”的声音。
就像在打麻将一样,直到“糊了”。
……
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就像烧焦了什么东西。
林东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天仙居丽还是那么静静的美美的,笑颜如花;手中举着一杯黑糊糊的东西,相当难闻。
“醒了啦?闵先艺xi说你喜欢这种特浓原味手工咖啡,提神醒脑果然有用呢。”
林东摇摇头,活动一下身体,“咳咳咳!”痛,钻心的痛,就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
“别动!多处淤青、骨折还有脑震荡,你现在不能乱动。”李居丽撂下咖啡杯,赶忙撑扶着林东。动作轻柔,没有丝毫避讳,甚至胸前双峰就顶在林东肩膀上。
香,奶香,林东顿时精神一振,这福利真不错。再痛也要坐着,绝不躺下。
“这是哪儿?”
李居丽感觉到林东故意将头靠向自己胸膛,却没有反抗,只是翻白眼娇嗔:“除了医院?还能是哪儿?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是吗?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在河里漂着漂着,就撞到岸边一块大岩石。你把我抱上岸之后,就晕在地上。”
林东闭眼努力回想,却啥也想不起来。算逑,不管了。
美人在前,想那些破事干嘛呢?
“其他人呢?”
“搜救队把我们救起,用直升飞机送到医院后;他们就去重新开始拍摄。听说是要到南阿尔卑斯山脉,那里有远古时期遗留下来,中年不化的冰川。还要去体验牧民的生活,给绵羊剪毛什么的。补拍镜头,凑够报送分量。”
林东摇摇头,顺势把头移动到李居丽胸前双峰之间,“艺人真苦逼,完全没人权。”
“呀系,你干嘛呢?别太过分了啊。”胸前两点被林东用脸部磨来磨去,李居丽终于忍不住,出言喝止。
“哎哟喂,我这头好疼。”林东如同撒娇的婴儿,赖在双峰之间不愿离开。
“你先躺好,我叫医生来看看。”李居丽顿时就急了,顾不上被非礼的事情,伸手准备按向床头的呼叫仪。
“别,千万别!医生来了就没得玩啦。”
“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