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随着这伙最后到达现场的不速之客走了，临走时玩味地看了眼，跟随着这伙人，不带一丝留恋。
远处的街道上格林泄愤似的处理那些办事不利的混混们的惨叫，让路边的商家住户都更关紧了窗户。
咒骂，以及巷口角落里的某些最原始的喘息。偶尔还能听见某家住户房里的甩牌声。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面前的这伙人在笑，一种做了什么很开心很高兴的事情的笑声。
赵前边走着看着他们，实际上他更注意耳边车票里传来的提示音。直到领头的这个女人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表现得比另外两个被父亲手底下的人气得脸红的男人有本事的多。
“嗨，我知道你是谁。”
这个金发女人说道，她棕色的眸子里尽是对面前这个沉默少年的感兴趣之色。
“鳟鱼聚集地的疯子，用冷兵器杀了他们的头儿和继承人。”
“这不对。”
后边一个黑人搭腔道，见到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自己的这里，这哥们儿显得有些不自在。就算这个女人不在的时候他是头儿。
“我是说。”他换了个腔调接着说。“这不可能。”
“但情报却是这样，大嘴巴比利。”
人群里传来一声某人学某位仁兄学习某位老妪的说话声，老鹦鹉。
“fu-ck。”
被曝出外号的比利一阵懊恼。
这群匪徒轰然大笑，他们是劫掠队没错，但既不属于阿姆斯特朗家族也不属于这座聚集地，他们只效忠于他们的领头，那个女人。
换句话说，他们更像是她的嫁妆。
“好吧，你们归队。你，跟我来。”
路在走，已经到阿姆斯特朗家族所接手的区域了，这边的人的夜生活明显还没受到瑟斯家族那边事情的影响。该笙歌的依旧还在笙歌，酒馆里还有醉鬼和赌鬼在那里面胡混，夜巷里偶尔也能听见几声低喘。
但这种情况，越接近掌控者区域，越稀少。这片区域，住着的更多是那种为掌权者服务多年的劫掠队之类的家庭。
而三家掌权者的住所也很有意思，他们之间的间隔离得很远，都位于自己所掌控区域的中心位置。各自防备着对方。
“说吧，什么事。”
沉默了一路的赵前忽然开口问道，他像是浑然没自己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名收藏爱好者在看自己喜欢的藏品。不是那种花痴见到男生的神色。
如果换个更恰当的词的话，应该叫人才收集癖。
“我需要你的才能，做一件事情。”
珍妮开口看着这个亚裔说道，她的语气很独特，带着别的上位者所从来没有的紧迫感。再加上她的性别，让不少人情不自禁会想歪。
“而且，对你有好处。”
像极了某种诱惑性的暗示。
赵前看着对方，却没有接话，因为已经他们站在了一家小庄园门前了。门牌上阿姆斯特朗的那几个字母在上面。
“进来吧，屋子里没人。”
她笑着说道。这是事实，沙漠聚集地的真正掌权人是在德州沙漠劫掠猎场巩固势力的家主们，他们让自己的子女们试着经营这块聚集地，好为将来打基础。
庄园中间是一栋建的并不怎么好的小房子，用赵前的眼光来看的话，但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这便就是栋豪宅了。
推门而入，屋子里点着几盏蜡烛灯台，照亮着屋子里的挂着的几幅画。
坐在沙发上看着，最中间那副应该是这家主人的画像没错了。
“这附近没人。”
赵前说道，像是没听清楚。
这句话让原本一脸娇媚都开贴到他身上的金发女人一愣，很快便又走开了。很干脆，她的眼神也在这时变得干净了起来。
一根粗糙的手工烟，被她在屋内点燃，吸了口，屋子里一股甘烈的类烟草植物烧焦的气味很快就弥散开来。
“上面那些话是真的。”
“我知道。”
赵前说道，他从未松开过自己手里的长剑，计算对方贴得再近。
有些时候，女色只不过是为了下一刻更好的出刀而已。这点他早就清楚。
“我只会杀人。”
“这个男人。”
抽烟的女人用带火星的纸卷指了指那副画像。
“你的父亲？”
“不，他是尤卡的父亲。”
这个女人的嘴里说着自己那个受宠弟弟的名字，脸上带着所有男人都抓狂甚至害怕的恨意。
“自从母亲死后，有一年那个混蛋打算把我卖掉，原因是他想喝口正宗的伏特加。我逃了，回来的时候被打了半死，因为那个卖酒的人走了。”
没吭声，赵前看着面前这个骂骂咧咧的女人，等到她把话说完自己才接着开腔。
“报酬和你的名字。”
他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浑然不在意对方在这座聚集地的地位。
“还不够吗，他死了，就没人找你算账了。”
在某些普通人听起来，或许会被她说动心也不一定。但看到赵前作势欲走的神色，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下一刻，她从墙边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样东西。
“这件东西，认识吗？”
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女人手上的那截透明试管液的简单信息。加属性的好东西。
“基因优化液”
“物品类型：药水类物品”
“产地：终结者世界亚巴顿实验室”
“物品稀有度：淡蓝色”
“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