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种种猜测我纠结不已,根本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躺在山门下面睡了谁知道多少年的家伙。
是不管不顾的盖上棺盖扭头走人?还是直接杀了他?
先看看吧,刚刚将目光移到棺材上面,我立刻扑倒了不远处愣神的喆玺,他是怎么了,即使是一个完全没有腐化的人也不至于让他震惊到这种程度,更像他的表现应该是大呼小叫,上去捏捏躺着人的脸蛋,或者闻闻这么多年下来从没洗过澡,身上有没有汗味。
一只青墨色的手迅速穿过喆玺刚刚站立的地方,拍到洞壁之上。
拍了拍喆玺的脸,“没事吧?”
“哥,是你,你在那里面。”喆玺鼻涕邋遢。
“什么乱七.....”我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是说我在里面,而是我的前世,这是我前世的棺材。
不对,按照这样的布置,里面的人是活着的,如果前世没死,又怎么会有今生?
扶着喆玺站起来,蒋符开跑到了我们身边,短短的几步路他就跑的气喘嘘嘘,哪怕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弱的体质。
棺材里的人动了,坐了起来,是任符惊!
气氛似乎一下冻结了起来,我的目光缓缓移动,发现他已经把原本里面的人挤到一边,不过脚还没有移动,在棺材原本主人的身体下面。
棺材中原本的人,与我有八分相像,如果不是躺在棺材里,我甚至想给父母打电话问一下,我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喆玺说的没错,这是前世的我,不论装束还是形态体征,做不了假。
“你怎么在这里?”我戒备的看着任符惊,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互相瞪着对方僵持,再次见到他,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最后一次见任符惊,他离开的时候说,送蒋符开一个人情。
那时的我因为燕子的事而根本不知道思考和分寸,只有将我的力气统统消耗干净才会停止,否则就会一直追着任符惊打下去,那时任符惊应该有大把的机会杀掉我,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用了对我最有利的方式,将我的力气耗尽。
就是为了给蒋符开一个人情吗?
“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任符惊爬出棺材,“在这里修炼,之后杀掉你,用你的身体继续修炼,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狗改不了****。”我对任符惊说,修炼一次摄青鬼不够,还要继续修炼,“你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吗?快停下吧,你不是这样的人,做不来这样的事。”
再见任符惊,蒋符开平静的多,虽然一开始有那么一些不稳定,不够很快恢复过来,“师兄,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何必总是勉强自己。”
这些年,任符惊有大把大把的机会逐个击破我们,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且之前又刻意放了我们,可想而知,他始终过着左右摇摆的生活,也许加一把力就会回归。
至于燕子的仇,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能被其他人蛊惑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够,才被他人有机可乘。
“够了!”我们本来还想继续劝说任符惊,但是他突然暴躁起来,一巴掌拍到棺材上面,后者应声破碎,飞溅的棺材碎渣被他浓厚的气息包裹,全部向我们飞了过来。
推开蒋符开和喆玺,浓厚的煞气在我身上爆发,其实我现在的心境对于身上的煞气很不好,他们会逐渐被平和的气息消磨而消散,但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今生估计都难以完成,现在对阵任符惊我所能用的也只有煞气,径路和剑鞘都不在了。
棺材中我的前世滚落在地上,身体完好无损。
暴躁的煞气形成一把血红的剑,我刚抓到手里将飞射过来的棺材碎片打飞,剑却让被我推开的喆玺抢了过去,他像疯了一般冲向任符惊,嘴里大叫,“你敢惊扰将军!”
轻轻一脚喆玺被踢了回来,还好没有用出全力,喆玺没受到什么伤害,我把喆玺塞到蒋符开手里,他点了点头,告诉我不用担心。
“不要伪装了,你又一次暴露了自己。”我提着煞气形成的剑站起来,对着任符惊。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任符惊大叫着,身后两个墨青色的鹰翅伸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梼杌与摄青鬼气息结合而产生的东西,不过现在比上次见到凝实的多,几乎以假乱真,每一片羽毛都分外分明。
还没等我细细观察,任符惊张大了鹰翅,上面的羽毛开始颤抖,纷纷立了起来,犹如雨滴一般向我飞射过来。
这样的攻击还奈何不了我,手诀掐起,周围煞气更浓,形成跟羽毛大小相同的剑,每一柄剑都准确的找到一只羽毛,碰撞之中两方一起消散,即使有漏网之鱼,那么一两个羽毛蒋符开抵挡起来很轻松,喆玺也恢复了清醒。
此招无效,任符惊冷哼一声冲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眨眼的功夫拳头已经在我面前,习惯性的用手中剑去抵挡,结果煞气剑被砸碎,我倒退了两步。
再次凝聚起煞气剑,任符惊双手分别出现两团青墨色的火,两手迅速拍在一起,滔天大火布满了洞穴冲了过来,虽然感受不到热量,不过只要接触到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在这样各种气息交杂的场景之中,灵魂离体的瞬间就会受到一些伤害,不过也是没办法,ròu_tǐ掐诀太慢,煞气纷纷组合排列在我的身前形成一堵厚厚的墙。
煞气墙刚刚形成,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