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脉络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理了出来,如果一开始我们不要那么年轻气盛、容易冲动,脑袋里只知道用手里的武器,上来就是打打杀杀,好好的如同现在一样坐下来说说话,很有可能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会有更好的结局。
我想到了鬼槐林老者,尽管只是与师傅匆匆见面,三言两语,却对师傅的概括十分精准,一心执着天机,太过痴迷凡尘看法,执念太深。
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守得天下太平,无鬼怪滋事,如今时代发展,天下虽有小鬼滋事,但已经大势所趋逐渐消失,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一直纠结于兴盛的问题。
或许师傅是不舍,多少智慧的灿烂光明成果,会随着这一批人的离去,永远消失吧。
任符惊满眼悲凉,这一刻的他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静静等待命运的归宿,没有了曾经奔腾的意志,“我自认为无可匹敌,谁想到头来却是刚愎自用,师弟,你可明白,原来你一直都在与仇人的徒弟合作,对抗作为受害者的你的师兄。”
其实这些结论,放在与任符惊对战之时说出来效果会更好,至少能够极大的打压他的气势,让他反抗的意念降到最低,这是一种很好的战术,但是我不愿意用,他们至少是值得尊重的敌人。
蒋符开听到任符惊的话开始了沉默,自从任符惊走上这条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乐乐呵呵的少年鲜有开怀之时,“师兄,你不是受害者,这一切的发生可有人逼迫过你?全部都是你自愿的,当你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已经把我推到了对立面。”
听了蒋符开的话,任符惊点点头,“是啊,确实是这样,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奇妙,虽然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委屈。”
场面一下陷入了寂静,谁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罢了,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用再听他的话了,今天就把一直想做的事做了吧。”任符惊拿起小板凳,在手里掂了掂。
“你们太自大了,今天就看看绝对实力的碾压。”说着,小板凳破空而来,直冲我的面颊,而我也迅速捞起自己的小板凳,用力扔了出去。
两个小板凳在半空相遇,变成碎渣遗落满地,碎屑还没全部掉在地上,任符惊已经冲开炸裂的碎片狠狠一拳头砸了过来。
我拎起杀生刃,虽然刚才讲述的激烈,但始终没有远离自己的武器,就是防止任符惊恼羞成怒率先发难,剑身横档,拦住了其拳头的去路,但任符惊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强悍,没见的这些日子实力又有了不少的进步,即使挡住了他的拳头,我也被震的向后倒退。
得理不饶人的任符惊伴随我后退的脚步迅速跟上,紧跟着又是一拳,不能再退,否则就会被他一直压着打,于是我看着任符惊在面前迅速放大的拳头掐起手诀。
如今径路已经不在我的手里,而杀生刃充满了煞气,很不利于罡气的发挥,所以我只能使用煞气,而因为我心态的转变,自身携带的煞气虽然说依然比之罡气要强大的多,但是一直处在不断的消弭之中。
也就是说,我本身的实力是在逐渐下降的。
灵魂掐诀的速度何其快,转瞬之间已经完成,左手迅速伸出接触到任符惊的拳头,但并没有试图拦住这样的攻击,而是使用一些推力让其拳头打歪,几乎是擦着我的耳边穿了过去。
知道我掐了手诀,任符惊以为会有什么样的攻击,没想到却没有什么发生,而此时拳头就在我的脑袋边上,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立刻横扫目标就是我的太阳穴。
矮身侧头躲过,顺势从其胳膊下方穿过来到身侧,而杀生刃在这短暂的一瞬留在了原地,剑尖向上,直指任符惊下巴。
虽然我不能够如同径路那样驭剑使用杀生刃,但是短暂的停留还是可以做到,伸脚用脚弓踢剑柄,当然不能用脚背踢了,不然自己就得先瘸了。
杀生刃猛然冲击向上,眼看就要刺入任符惊下巴,虽然他的拳头来不及收回来,但是另一只手却刚好挡住了剑尖,再难以向前分毫。
此时我刚才掐诀所要进行的术法才显现出来,从上到下十多柄小巧的煞气剑形成,依次排列有序将我环绕在里面,缓缓旋转,此时的任符惊刚刚抓住向上的杀生刃,还没有转过身来,我本来是想立刻攻击,突然感觉其背后好像出现了两个空洞,从里面喷涌出了大量摄青鬼阴暗负面的气息,无奈只能立刻远离。
梼杌完全成长以后可以有翼,而任符惊经常出现的鹰翅就是仿照梼杌所形成,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出现,他只是将摄青鬼的气息释放出来,将自己的气势推到顶点,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梼杌的气息。
但是,梼杌去了哪里?
我接受不了摄青鬼气息的冲击,并不带表别人不能,我刚退去,鹿子寒不知道从哪个空隙之中钻了出来,站在我刚才的位置,双手五指并拢,直击任符惊的颈椎,后者已经抓住了杀生刃,上面强烈的煞气与摄青鬼的气息疯狂冲突,但任符惊始终紧紧的握着剑柄。
剑指前伸,身边环绕的小型煞气剑立刻分散从两边绕过鹿子寒率先攻击向任符惊。
叮叮两声脆响,任符惊来不及回头,只能将杀生刃背后,挡住了鹿子寒的攻击,而我攻击他的煞气剑竟然在他身前悬停下来,难以向前分毫。
就眼前所看,似乎是任符惊的身周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挡住了煞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