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发现所有人都目光清亮的看着我,就连调皮的年糕也只是伸出舌头,不发出任何声音。
要开始了,我不能总是这样睡着,那样对大家士气的打击很大。其实父母是不想让我再做什么了,如今我每天的清醒时间这么短,如果再做一些事情,产生不太好的后果,他们不能够接受。
人,一旦拥有了一些东西,再让他失去,会很痛苦,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有那样坏的结果,一定要一点一点折磨呢。
但我明白,这件事我要做,也应该做。
鹿子寒走的时候说了,要用夏临渊炼制魔器,而在如今的年代里,魔器哪有那么简单,说炼制就炼制了,在那之前的准备要很多,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准备好。而且炼制魔器必然要用到夏临渊的灵魂,如果悄无声息的把夏临渊的灵魂勾了回来,鹿子寒也就没有办法进行后面的事了。
唤魂是重中之重。
本来是有一些很稳妥的唤魂的方法,但是考虑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能行动了就不要拖沓,而且夏临渊也不是普通人,勾魂的过程虽然会让他神智迷糊,不过他的潜意识还是会做出一些正确的选择的。
勾魂,其危险一方面来自术法本身,让一个人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身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很有可能出现的原因就是在勾魂的过程中灵魂开始挣扎,而这样的挣扎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不论你要做什么,灵魂就是要跟你对着干,就是要回到身体,这其中很有可能出现种种情况,使不论施术人还是离体的灵魂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
另一方面,如果灵魂离开ròu_tǐ久了,不论是灵魂还是ròu_tǐ都会出现一些变化,就好像植物人,褥疮等等情况,比比皆是,ròu_tǐ一旦彻底腐坏,夏临渊就成了孤魂野鬼,一个没死的死人,灵魂只能在外飘荡,无所寄居,慢慢消散。
不过,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在发生这些事之前,找到夏临渊的身体,昨和明朗也十分坚持,就要这么做。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所以施术人只能是我,而我现如今这样不稳定的情况,很难保证在这过程中不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勾魂必然要带回来,万一带回来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发生了类似睡着的情况,那就玩脱了,大家不止要寻找夏临渊的灵魂,还要寻找我,而无意识随处飘荡的灵魂,在一些灵体眼中,就是一团会动的炸鸡块,香脆可口。
选择勾魂,我们最大的依仗就是昨和明朗的怀孕,孩子与父母之间冥冥之中有意思感应,而怀孕的时候,这一丝感应最为强烈,恰好,我的罡眼可以窥视这么一点,昨和明朗因为实力不足,还看不到,这也是选择我来做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蒋符开扎着纸人,其他人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一次醒来是准备,很多施术人要做的事,并不能让其他人代劳,所以只能我做,但是因为身体状况的原因,进度缓慢。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如今的梦境依旧光怪陆离,不过似乎有了一丝急切欣喜的心情,这是目前唯一的进展,我知道了梦境中的心情,其余一概不知。
再次醒来,继续手上的动作,虽然知道了方位,我也不可能这样冲过去问鹿子寒要人,这是全军覆没的节奏,我也确定以鹿子寒的个性不可能跟师傅住在一起,那么,是师傅强势的要求让他住在了一起,还是说,随着鹿子寒去吧。两种不同情况,师傅所在的地方就不同,将会给我的行动造成一些影响。
不止需要蒋符开扎纸人,纸人只是吸引鹿子寒灵魂一个容器,让他误以为那是自己的身体,重中之重是我的勾魂,做这件事夏临渊是不知情的,所以一开始必然会有所反抗,要怎么样不知不觉快速的完成很重要。
而为了保证我能够多一些清醒的时间,以防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让时间能够充裕一些,所以我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勾魂,也就是说我需要先离魂,灵魂出体,去做勾魂使者。
这已经算是邪术了,于是要搭法坛,告罪天地。
而且也需要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算好时间,虽然说以灵魂的状态,我也许有可能多清醒一会,但这个时间谁都说不准,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将是最大的灾难。
夜晚,当我清醒以后,计划立刻开始。
蒋符开要守护我,灵魂离体后依然与身体有一些联系,他需要通过我身体的表现来判断,需要怎么样的帮助,昨和明朗把蒋符开扎好的纸人当做自己的夫君,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叫的声情并茂,闻者欲垂泪,她要让夏临渊相信那是他的身体。
没有多话,立刻离魂,向着自己猜测的方向、追随那一丝联系行进,希望他们就在那里。
一切都很顺利,确实是在那里,至少我远远的看到了夏临渊,鹿子寒就在他的旁边,而最艰难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如今我是远远的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只要靠近,鹿子寒必然会发现我的存在,而且看旁边,一个简单的院子,里面的布置完全是按照山门的方式来进行,可想而知,师傅就在旁边。
以我如今的状态,对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会有什么机会,怎么样才能不知不觉有效快速的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这一点十分重要。
仔细观察一下,鹿子寒似乎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我的时间不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