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冷笑道:“你们都看到了,这才是‘规矩’!不知死活地东西,竟敢质疑钱长老的决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钱长老可是内门长老!”
王管事一一扫过众人,再次说道:“你们千万记住了。在合欢宗,长老的话就是‘规矩’,长老的决定就是‘规矩’!”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就在这时,六十多名外门弟子当众而出,在几位长老的带领下陆续登上高台。这些弟子早已签订生死状,打得乃是生死擂,两虎相争必有一死!生死之战,自是无所不用其极,所有的兵器上全都啐了剧毒,挥舞间腥风阵阵,令人闻之欲呕。众人各显身手,在高台上斗做一团。
赵新明冷眼旁观,这些弟子全是内劲一、二重的好手,兵器娴熟,身手与大周朝的杂牌将军相差无几,偶尔有一两个出类拔萃的,也仅仅强上一截而已,并无十分可取之处。王管事看在眼中,也指指点点地教训着一众杂役。此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眼光不差,往往一语中的,着实让人刮目相看了。
因为兵器啐毒的原因,三十多场生死擂很快就结束了。二十座高台血迹斑斑,六十多人仅仅活下了十多人。广场上鸦雀无声,特别是那些刚入门的弟子,如此惨烈更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活下来的十余人站在南北两座高台前,一脸希翼地看着诸位长老。怎奈诸位长老毫无表示,众人只得退到一旁继续考核。
此轮战罢,一组外门弟子在长老的带领下列队而出,依据抽签顺序迅速登台。赵新明抬头看去,这些弟子基本都是内劲好手,偶尔有几个没有突破内劲期的弟子,如果没有十分可取之处当场就会淘汰出局,等待他们的只有开除出门的命运了。
赵新明看了一会,接连有弟子被诸位长老看中,其中有几人却又可取之处。比如“3”号台、“6”号台上的一男一女,男的使刀、女的使剑,刀法、剑法全都练到了信手拈来之境,对战之时进退有据,游刃有余。台下弟子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台上诸位长老也是频频点头,赞许有加。两人刚刚战罢,钱长老当即宣布二人无需再战,直接进入内门。除此之外,也有几人平淡无奇,一番苦战之后这才战胜对手,随后就有长老出来夸赞几句,收入内门。对于这样的人,众人心知肚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一千余名外门弟子终于战罢一轮。诸位长老各持己见、争吵不休,在钱长老的主持下,这才挑出了三十名晋级内门的弟子。其中大部分弟子确有可取之处,或是拳法、剑法、刀法更胜一筹;或是随机应变能力高人一等;或是勇气可嘉,凭借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硬生生压垮了对方;更或者是天赋异禀,力量、速度过人一等。即使赵新明实力远胜他们,也不敢丝毫小觑。
与此同时,一百名扫地出门的弟子也被挑了出来,绝大部分都是三年没有突破内劲期的普通人,也有一些弟子确实是实力差了一截,再练下去也难有出头之日。唯独三名弟子实力尚可,却不知为何被选了出来。看这三人愤愤不平的样子,其中定有故事,可惜没有长老愿意为这三人出头,结果可想而知了。
一位管事越众而出,大声道:“诸位弟子,依照宗门惯例,如有不服者,可自行挑战,只要战胜他们,便可直接进入内门!”
话音刚落,广场上顿时一阵细细低语。赵新明心中一动,忍不住望了望左右,只见王管事突然走了过来,赵新明避无可避,只得拱手道:“弟子吴成见过王管事。”
王管事似笑非笑,道:“吴成,听说你跟苏长老关系匪浅啊?”
赵新明连忙摇了摇头,道:“回管事,弟子在中州城尽心竭力侍奉苏长老,苏长老一时高兴这才指点弟子几次,弟子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好。”王管事点点头,再次说道,“吴成,苏长老虽好,毕竟是内门长老,时间一长哪里还记得一名杂役,你说是不是?”
“吴成明白,多谢管事提点。”赵新明连忙说道。
“你知道就好。”王管事脸色一沉,突然道,“可是有些人仗着这么一丝半点的关系,殴打同门、为所欲为,你说该当何罪?”
赵新明心中一惊,此人话中有话,难不成是想发难不成?赵新明暗骂一声,连忙说道:“王管事,弟子少不更事,不当之处还请王管事责罚。”
“呵呵,少不更事?”王管事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少不更事!吴成,你倒是威风了,一个人撂倒刘头一百多人,整个杂役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吴成,你犯了众怒,该当何罪?”
赵新明心一沉,偷偷扫了一眼广场,外罡长老不下十人,此时动手绝对逃脱不了,于是说道:“弟子知罪,还请王管事责罚。”
王管事面色一缓,道:“吴成,你知罪就好。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了刘头一百多人,就是得罪了外门诸位长老。虽然苏长老对你青睐有加,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苏长老并无任何表示!诸位长老本要治你死罪,幸好我家王长老看你是个可造之才,这才在诸位长老面前一力相争,保你一命!”
赵新明脸色一变,知道苏金叶这张牌可一不可二,连忙躬身道:“弟子知罪,多谢王管事,多谢王长老救命之恩!”
王管事点点头,沉声道:“吴成,你是个聪明人。这些弟子能够进入内门,其中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