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城是一座大城,占地广阔,规模不在昌平郡之下。城中一共有四条主街道,此时正值下午,城外人来人往,更有大队的马车等待进城。赵新明前几日刚刚发了一笔财,周天枢被劫了镖车,除了玉“尸”,其他财物散了不少给他。此时兜里有钱,直接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老伯,老伯当即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千恩万谢的走掉了。
赵新明叹了口气,带着周兰心走进凌天城。城中商家林立,有不少都是“凌天宗”的产业,赵新明也是见怪不怪了。走了一会,赵新明发现街面上有不少江湖人士,看服饰既有帮派的,也有独自修炼的武者。这其中也有青莲剑派的弟子,领头之人正是那位吴长老,吴师妹、张师兄都跟了过来。赵新明远远地望了一眼,连忙调转方向走掉了。
正走着,周兰心俏脸一红,轻声说道:“赵公子,你陪我逛会街吧。”
赵新明一时心血来潮,行了一礼,躬身说道:“小生遵命。”
周兰心闹得满脸通红,静静地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赵新明,眼中突然泛起了泪花。赵新明顿时急了,支吾了几声,这才说道:“周姑娘,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僵持了一会,周兰心突然叹了口气,缓缓向前走去。赵新明连忙跟在后面,心中懊恼不已,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周兰心走了一会,突然说道:“赵公子,你知道我为何要去‘凌天宗’拜师学艺吗?”
赵新明想了一会,惊讶道:“周姑娘难道不是被吕师爷逼的吗?”
“也许有点吧。”周兰心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母亲本是信阳王妃,小时候在府中所有人都让我三分,父王更是对我百般宠爱。但是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去世了,从那天起,府中几位侧妃明里暗里的算计我,这次更是联合起来,在父王面前搬弄是非,想要将我嫁给那位郑公子。我心中自是不愿,却又无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就在这时,我碰上了公子,又为形势所迫,这才决心上山学艺。”
赵新明听得有点糊涂,只能安慰道:“周姑娘,还请节哀。”。
周兰心淡淡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我知道公子不是‘凌天宗’的弟子,也非常困惑。只是公子一路照顾有加,兰心心中高兴,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可是‘凌天宗’就在眼前,赵公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赵新明鼓起勇气看着周兰心,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家人惨死的情景不停地在脑中翻滚着,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无话可说。
两人对视了一会,周兰心再次笑了笑,说道:“赵公子,你还是陪我逛会街吧。”
“恩。”赵新明连忙点点头,答应一声。
周兰心当即走了过去,一脸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赵新明暗自叹了口气,也笑着跟了上去。凌天城中的商铺比起昌平郡还要多了不少,酒楼、布庄、医馆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武馆、铁匠铺开在僻静的巷子里。周兰心一一看过,却是兴趣缺缺,就连胭脂水粉这些也是一看而过。赵新明暗中留意,是凡周兰心留意过的东西都一一记了下来。两人一直逛到华灯初上,这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次日天明,赵新明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楼下一片嘈杂之声,连忙起身望去,整个客栈里面都站满了大周朝的兵士。客栈掌柜正在点头哈腰的对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说着什么。中年人的旁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是五十多岁的儒生,一身青布衣衫,右手轻轻摇着一柄折扇,还有一人是一位剑客,穿着颇为随意,脚边斜斜地放着一柄宝剑;身后却站着两位披挂整齐的将军,听到楼上脚步声,冷冷地扫了一眼赵新明。
赵新明继续看去,中年人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淡绿色的衣服,正在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正是安阳郡主的贴身丫头柳儿。赵新明大吃一惊,再看那位中年人,四十多岁,五官端正,身材魁梧,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就在这时,周兰心在一群兵士的簇拥下,缓缓走下楼梯。
“小姐。”柳儿看到周兰心,欢呼一声,迎了上去。
周兰心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中年人深施一礼:“爹爹。”
赵新明顿时心中一紧,此人正是周兰心的父亲信阳王。赵新明连忙看了看左右,客栈里外的兵士不下两百人,那两位将军一看就是高手。还有那位剑客,看似随意,却是气定神闲,如果没猜错的话,可以肯定是一位外罡高手。此时想要带走周兰心,无异于痴人说梦!赵新明暗骂一声,却是毫无办法。
信阳王沉默片刻,好言说道:“心儿,闹也闹够了,这就随我回去吧。”
周兰心摇了摇头,说道:“爹爹,女儿想去‘凌天宗’拜师学艺,还请爹爹成全。”
“心儿,郑家的事已经作罢,你就不要再闹了。”信阳王有点不悦,沉声说道。
“爹爹,女儿真的想练武,还请爹爹成全。”周兰心坚持道。
信阳王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心儿,那个王子明是假的。”
“女儿明白。”周兰心点点头,说道,“女儿只是想练武,并无他意。”
信阳王脸色一沉,扫了一眼,恰好看到楼上的赵新明,顿时冷哼一声。剑客会意,摸了摸脚边宝剑,周兰心大惊失色,当即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信阳王脸色变了几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