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混乱大唐>第五十一 暗流

“太子?太子怎么了?孩儿愚钝,请父亲明言”狄风不解的问道。

狄仁杰坐到榻上,低声道:“今天为父得到消息,太子病重恐怕挺不过正月了,现在宫里宫外暗流浮动,对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的人都开始有了动作,今天下朝为父听说周王和沛王都找过你,为防你卷进宫斗,所以才让仆从去寻你回来。”

“太子病重,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如果太子有个什么意外不知道父亲大人又会支持哪个?”这个消息让狄风吃惊不小,怪不得李显和李贤在今天都要宴请自己,怪不得李显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怪不得李敬玄今天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消息。

“你啊!心思恐怕都在享受上了,廊餐之时就有朝官在议论此事,而你那时正抱着蒸饼在啃食里面的肉糜呢!”说道这里狄仁杰忍不住又给了狄风一藤条,然后接着道:“立储之事向来凶险,有太宗和圣人自己的前车之鉴外臣参与其中就犯了高宗大忌,你千万不能参与其中。要说支持谁,为父还是支持周王,为父也知道你与周王交好,但你却不能在此时有任何表态!

你比不得为父,为父年纪在这里摆着呢,且在朝堂之上走的是正大光明的路子,阳谋行事所图所谋从不避人,不管公开支持谁都不会惹来圣人的猜疑。

现在二圣现在对你恩宠有加,越是如此你越是不能表态,你还年轻是圣人准备留给新君的骨干之臣,现在只要你有所表态就等于你自绝了进入内阁的路。

原因无他,传位之前圣人要观察百官的意向,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能臣,如果有人过早的表现出心有所属,必会被圣人所弃,这是为了给新君清理障碍,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威势。再有圣后强势,她也不会让百官跟几位王爷走的太近。

该如何立储这是帝王之道,该如何进言,是臣子之道。能拿捏好这个分寸的恐怕只有那些久经宦海的老臣。小子你要学着点,为父现在支持周王,在圣人和圣后看来,是好事,以后新君如果就是周王为父就是托孤重臣,但以为父的年纪就算那时权倾朝野也折腾不了几天就该致仕了,对新皇只能起到平稳过渡的作用是起不了威胁的。如果不是周王继位,那时为父就是权力平衡的关节所在,为防新皇登基改弦更张滥用皇权,身边少不了一个有威望的钉子在侧,至于新皇稳定了朝野后,为父一样也该到了致仕的年纪。反之、你们年轻的臣子就不行,支持新皇的以后权力太大难免会出现以下压上的局面,不支持新皇的还继续留在朝中又难免会生祸乱。所以该怎么做不该怎么你要好好琢磨一番,这就是帝王的心思,这也是做臣子的计较。”

狄仁杰的话很有道理,也很准。在第二天沛王府修撰王勃就被正谏大夫明崇俨弹刻,兄弟相构李治可是经历过,他听了明崇俨的奏报当即大怒,一篇《檄周王鸡》的游戏之作被高宗下了一个“交构之渐”的评语,王勃被逐出了沛王府,而紧接着薛瓘就弹刻银丞狄风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幸好狄风早就给李治打过预防针,对于这个收受贿赂李治只是一笑而过未作置评。

各系人马在朝中已经开撕,狄风此时却在家里悠哉悠哉的“养伤”。据说狄风因为不尊孝道被暴怒的狄仁杰打断了腿,此时正在家中闭门谢客安心养伤呢!告病请假的上疏都已经摆在了高宗的案头。

正月还没出,朝堂之上一系列的人事变动看得人眼花缭乱,高宗李治和武则天同时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裴行俭被调回了长安,兼领司列少常伯也就是吏部侍郎,而西北交给了阿史那家族;雍州长史卢承庆为司刑太常伯;沛王府典签卢照邻出任益州新都尉;张大安为沛王府长史……李治就如同当年的李渊和李世民一般,一套“迷踪拳”打的让人看不出路数。

王勃、卢照龄被逐出长安无疑是在敲打李贤,也是给那些有心动作的官员一个警告,但身世显赫的张大安进了沛王府又似乎在暗示李贤就是未来太子的人选。张大安虽然名不见经传可他的父亲郯国公张公瑾却是凌云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两个哥哥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东台舍人,张家现在是开国勋贵的代表人物,张大安进入沛王府这无疑是拉近了李贤和老臣们之间的关系。可李治也犯了和李渊、李世民一样的毛病,他扶持李贤的同时对周王李显的态度又很“暧昧”,卢承庆是李显的人,已经拜相不说现在又执掌刑部,再有狄仁杰等人支持,这就让高宗继位后提拔起来的官员倒向了周王一边。

如此人事变动的幕后不知道有没有武后身影,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原本简单的事这下变得复杂了,朝堂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小动作不断。

一间酒肆里李冲恶狠狠的一顿酒杯道:“狄风此子必须除去!只有除去了狄风才能让狄仁杰乱了方寸”。上次狄风当众拨了李冲的面子,表面上李冲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从此记恨上了狄风。

“狄风风头正劲,圣人和圣后对他青眼有加,上疏弹劾一点作用也没有啊!”坐在李冲对面的薛瓘无奈的回了一句。

“狄仁杰看好周王,而武后和狄仁杰意见相左,我们为何不利用武后的手来对付狄家?”插话的人是薛易,他现在攀上了沛王的门路,已经进了沛王府做了参军。原本薛易就眼气狄风,现在更是成了倒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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