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急切问道:“怎么回事?难道白一回来了?”
“姑娘别急,白一还没回来。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他们都在花厅里等着,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要叫他们回来。奴婢就来问一声姑娘,要不要去见他们?”
宋安然深吸一口气,“我去见他们。他们是家中男子,宋家的未来都在他们身上。这件事情我得让他们两人有个准备。”
宋安然来到花厅。
宋安平正无聊得发紧,一见宋安然就叫了起来,“二姐姐将我们接回来做什么?这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吧。”
“坐下,我有话和你们两个人说。”宋安然在主位上坐下,挥挥手,让喜春安排人在房门口守着。
宋安杰见宋安然脸色阴沉,有些担心地问道:“二姐姐,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宋安平一听家里可能出事,也跟着安静下来。
宋安然轻轻说道:“今日父亲会在早朝的时候呈上一本题本,题本内容事关修缮宫殿,以及太子。父亲的态银子修缮宫殿,同时还会指责陛下对太子太过严苛,在朝臣面前严厉斥责太子,会让太子殿下在朝臣面前失去威严。你们都在读书,听到这里,应该已经能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宋安平顿时如坐针毡,身体扭动,表情僵硬,“我不明白二姐姐的意思。”
宋安杰也眼巴巴的望着宋安然,小脸惨白。
宋安然笑了笑,“意思就是,如果老天爷开眼,我们运气好,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如果老天爷不开眼,或者陛下大怒的话,父亲就会被下诏狱,我们宋家也将大祸临头。”
“这个,这怎么可能。二姐姐是在开玩笑吧。”宋安平慌慌张张的。
宋安然板着脸,“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这种事情能拿来开玩笑吗?”
宋安平傻愣住,不敢置信的望着宋安然,频频摇头,“不可能。父亲才坐上左副都御使的位置,怎么可能主动招惹陛下,引来杀身之祸。父亲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二姐姐,你的消息到底从哪里来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安杰捏紧了拳头,小脸绷得僵硬,“二姐姐,父亲真的会被下诏狱吗?那我们该怎么办?”
宋安然看着两个弟弟,叹了一口气,“安平,你说的没错,父亲的确不是个冲动的人。只可惜,这一次不同往次。父亲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这一次有人需要父亲回报之前的升官,需要父亲的投名状。
如果父亲运气好,扛过了这次磨难,父亲的前程不止是三品左副都御使,二品的左都御史,部堂大佬,内阁阁臣也能做得。如果过不了这个坎,父亲危矣,我们宋家危矣。所以我将你们叫了回来,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帮助父亲扛过这次灾难。”
“我们怎么帮?我们都是小孩子,我们怎么可能帮父亲扛过这次灾难?”宋安平惶惶不可终日,脸色苍白,冷汗冒出,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总之,宋安平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想到宋子期可能被下诏狱,宋家彻底完蛋,他就恨不得昏过去。
宋安然很失望,“宋安平,你是宋家的长子。你已经不小了,你应该承担起该负担的责任。”
“凭什么让我承担责任。父亲有难的时候,就知道我是长子,让我来出头卖命。父亲没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长子,让我姨娘来管家?”宋安平将一腔由恐惧带来的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在宋安然身上。
宋安然冷哼一声,满脸冷笑,双手怀抱双臂,“光想着享受,捡现成的,却不肯付出哪怕一点点,不敢承担一点点责任。就你这样,你凭什么让我重视你的想法?”
“既然不重视我的想法,那就别叫我回来啊。我在书院好好读着书,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将我们接回来。然后告诉我们,父亲要倒霉了,我们宋家要倒霉了,还让我承担起做长子的责任。宋安然,这天下没这么便宜的好事。”宋安平激动得大叫起来。
“好,好得很。你的态度我已经很清楚。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一句话都不准说。”宋安然也怒了,直接拍着桌子。
然后宋安然又盯着宋安杰,语气冰冷地问道:“安杰,你是不是和安平想得一样,父亲有难,你年纪还小,所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
“当然不是。父亲有难,我做儿子的岂能坐视不理。二姐姐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年龄虽然小,可是该懂的道理我都懂。二姐姐吩咐我的事情,我一定能完成。”
宋安然欣慰的点点头,“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安杰,我会给你一批人手使唤。一旦父亲被下诏狱,你就替我将荔香院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也不准任何人和侯府的人接触。记住,是任何人。别管他是不是宋家的长子,还是宋家的姨娘,谁敢不听号令,直接给我打回去。只要不打死,一切随意。”
“宋安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安平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宋安然。
宋安然冷笑一声,“从此刻起,宋安平,你不准跨出荔香院一步。你敢走出去,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你没资格管我。”
“我是你二姐,我管着宋家内务。在父亲出事的时候,宋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得听我一人的号令。谁敢不从,我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宋安然拿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然后她盯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