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领命,“二姑娘放心。小的这就去提银子,一定让侯府臊得没脸见人。”
侯府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肯定不会臊得没脸见人。不过没关系,只要让人知道宋家给了侯府三千两银子就行了。
接下来,宋安然又吩咐白一紧盯着方氏。只要知道了红包的去处,就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方氏出了松鹤堂,急匆匆前往蒋蔓儿住的芷兰院。
“拿出来!”方氏一进门,就厉声呵斥蒋蔓儿。
蒋蔓儿态度轻慢。自从她被许配给颜定之后,她就不在乎脸面了,也不在乎方氏对她的看法。
蒋蔓儿说道:“我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方氏冷笑,“将你在花园里捡到的红包拿出来。那是宋安乐的红包,里面有八百两银子。我告诉你,你别想贪墨。”
蒋蔓儿笑了笑,“母亲啊,女儿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红包,我见都没见过。”
方氏冷哼一声,“给我搜!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仆妇们如狼似虎的冲进蒋蔓儿的卧房。
蒋蔓儿大叫一声,“不准搜!这是我的地盘,不准你们搜。”
“你的地盘?”方氏哈哈大笑,一脸嘲讽,“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我说搜哪里就能搜那里。就算这里是你的地盘,也是我说了算。”
“先是逼着我嫁给颜定,现在又来搜我的屋,你们是要逼死我吗?”蒋蔓儿满腔愤懑地控诉。
方氏冷笑一声,“嫁给颜定,你有什么可嫌弃的?就算你不乐意,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至于搜屋,你捡了宋安乐的红包,红包里面有八百两银子,岂能让你拿着。搜,给我彻底的搜。”
“啊啊啊……”蒋蔓儿疯狂大叫起来,状如疯癫。
方氏不为所动。
“太太,搜出来一个红包,不过里面已经空了。”
一个婆子拿着一个红包走来。
方氏冷哼一声,“蒋蔓儿,说,钱你放在哪里了?”
蒋蔓儿低着头,眼中满是仇恨。方氏举起巴掌就要打在蒋蔓儿的脸上。
恰在此时,丫头芍药拿着一个荷包,从卧房里走出来,“太太,这里面有八百两。”
方氏赶紧放下巴掌,对蒋蔓儿说了句,“一会再教训你。”
然后急忙从芍药手中拿过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有八张一百两的银票。
方氏喜笑颜开,心里挺美的。加上宋家的三千两银子,今天就有三千八百两银子进账。
方氏正要将荷包收入怀里,却不料背后突然响起宋安然的声音。
“哎呀,原来大姐姐的红包被蔓儿姐姐捡到了。多谢大舅母帮忙,要不然大姐姐得哭死去。”
宋安然施施然走进来,来到方氏身边,伸手就去拿方氏手上的荷包。
方氏不松手,宋安然更不可能松手。
宋安然笑眯眯的,“大舅母是舍不得吗?大舅母到底有多穷,竟然连八百两都看在眼里。”
“你放屁!”方氏眼里喷火,这是她的八百两,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蒋蔓儿满脸兴奋之色,她从来没觉着宋安然竟然如此可爱。此刻的宋安然犹如天使降临,替她收拾方氏。
宋安然轻声一笑,对方氏说道:“这桌子上的红包,我没看错的话,正是我们宋家特有的。还有这荷包里面的八张百两银票,我连票号都记得,大舅母要不要和我对对?”
“宋安然,你别太过分。”方氏怒目而视,手将荷包捏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宋安然笑笑,“过分的人是大舅母吧。我特意找老夫人帮忙找红包,结果大舅母身边的金桔明明找到到了红包,却骗我说没找到。如今看来,大舅母是打算贪墨这八百两银子。大舅母,你可是堂堂西江侯府的当家太太,不至于就刚好缺了这八百两银子吧。大舅母这吃相也忒难看了。”
“难看不难看,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这些钱是从蒋蔓儿的房里搜出来的,那就是大房的钱。”方氏咬牙切齿,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这八百两银子。
宋安然讥讽一笑,“大舅母,我都说了,我这里可记着每张银票的票号,足以证明那些钱正是安乐大姐姐掉在花园里的。要不要我将票号一张张念出来,大舅母对照看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对了,我想蔓儿姐姐也能作证这些钱的来历。”
蒋蔓儿说道:“我当然能作证。这些银票就是从那个红包里面拿出来的。那个红包也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因为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我才没有交出去。”
“大舅母,你听明白点了吗?蔓儿姐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钱就是安乐大姐姐的。”宋安然将荷包往自己这边拉。
方氏却不肯松手,“蒋蔓儿这死丫头,说谎成性,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我没撒谎,我更不是说谎成性。”蒋蔓儿大声说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看着方氏猪肝一样的脸色,笑道:“我就信蔓儿姐姐的话。”
话音一落,白一突然在方氏的肩膀上点了一下,方氏顿时就觉着手麻。然后宋安然趁机将荷包抢过来,交给白一保管。
方氏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瞪大了眼睛,“你,宋安然,你这个小……”
宋安然讥讽一笑,打断方氏的话,“大舅母这是要做什么?你可是堂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