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不晚。今晚就能结清。我家姑娘说了,李大人做人做事爽快,宋家给钱就爽快。要是李大人拖拖拉拉的,宋家的银子也免不了拖个三五天。”
长安恭恭敬敬地,说出这番带着威胁意味的话。
李镇抚使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肯定爽快,一定爽快。你转告宋姑娘,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尽管交给我来办。宋姑娘要求我三更出动,我就绝对不会拖延到四更。”
长安拱拱手,说道:“有了李大人这番保证,小的就能到我家姑娘跟前交差。那些小贼,就交给李大人处置。至于银子,就在下面账房里准备着。我现在就命账房按人头发放银子。”
李镇抚使很满意宋家的办事方式,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们打了声呼哨。那些假扮成锦衣卫的家丁护卫齐声高呼,一副兴奋得难以自已的模样。
长安笑了起来。心道姑娘这法子真不错,钱不多,可是收买人心的效果科比偷偷摸摸给几百上千两还要好。
与此同时,联合起来攻击宋家的三大粮商,李家,王家,赵家的粮仓,几乎同时着火。
在火油地助攻下,火势以最快的速度蔓延。
等到守卫粮仓的伙计们醒过来,想要救火抢粮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到无法快速扑灭的程度。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存在粮仓里几万斤,十几万斤的粮食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天亮才渐渐熄灭。
王家,李家,赵家的家主站在被烧成灰烬的粮堆前,一时承受不住,扑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是粮食啊,这可是能养人数万,数十万的粮食啊。就这么被人付之一炬。
四海商行好狠毒的心,好狠毒的手段。有人提议,要杀光四海商行的人,给自家报仇。
李家家主怒声呵斥,“都给我闭嘴。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吗?和四海商行斗,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四海商行资金雄厚,粮食充足,他们根本不怕损失。别说几万斤粮食,就是几十万斤粮食,四海商行也有底气都沉到海里面。我问你们,你们还能拿出多少粮食和四海商行斗?你们还能承受多大的损失?”
赵家家主问道:“李老爷是什么意思,请你将话说清楚。当初我们联合起来抵制四海商行,你也同意的。”
李老爷看着烧成灰烬的粮仓,一脸心疼。然后咬牙说道:“总之,我们李家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损失,我们李家决定退出这场斗争。”
“你,你……你以为你说退出就能退出吗?还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问问四海商行同不同意。”王家老爷捂着胸口,指着李老爷厉声说道。
这场大火,王家损失最为惨重,足足有十五万斤粮食被这把大火烧光。
李老爷的目光从赵老爷,王老爷的脸上扫过。然后说道:“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们李家都会退出这场争斗。我们李家本钱薄,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损失。至于四海商行那里,我会请沈维沈老爷做中人,我们李家和四海商行的东家亲自面谈。”
赵老爷和王老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咬牙切齿,“好吧!这场争斗就此作罢。和四海商行具体怎么谈,我们三家得一切商量一个章程出来。这次我们三家损失惨重,无论如何,得让四海商行补偿我们。”
李老爷哼了一声,是他们三家先低头。先低头的人就是输家。四海商行不趁机漫天要价,已经算是客气。还指望四海商行补偿,简直是在百日做梦。
李老爷也不点破这里面的门道,让赵老爷,王老爷先闹腾闹腾。闹腾累了,就知道面对现实。
……
京城内,年前年后,相差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连续两场大火,几十万斤粮食被烧毁。这件事情已经震动朝堂内某些大佬级人物。
平日里,富户们烧房,烧钱,甚至烧人,朝堂大佬们也不会出面干涉。最多就是说一句人心不古。可这两次烧的是粮食,粮食是民之根本,朝堂大佬们再也无法视而不见,稳坐朝堂。
有大佬直接发话,他不管粮商们之间怎么斗,再敢有烧粮的事情发生,凡是涉及案件的人,一律诛三族。
大佬们一发话,粮商背后的靠山们全都旗帜宣明的配合起来。开始派人警告下面的粮商,全都消停点。谁再敢惹事,就扒了谁的皮。至于那什么四海商行,商场上的事情商场解决。别想让他们这些靠山插手商场斗争。
朝堂大佬还说了一句话,如果有粮商敢趁机哄抬京城粮食价格,那么刑部大牢,就是粮商全家人的去处。
大佬一发话,靠山们都得抖一抖,老实认怂。更何况下面的粮商。
于是这场火烧粮食的事件,就被朝堂大佬们联手压了下去,没有惊动宫里面的永和帝。
不过暗地里的斗争,还在继续。
……
张治来到侯府见宋安然。
“启禀姑娘。沈老爷让小的带话,那几家大粮商已经决定妥协让步。不过他们想和姑娘面谈。沈老爷让小的征求姑娘的意见。如果姑娘愿意见他们,和他们面谈,沈老爷就去安排场地和时间。”
宋安然正在作画,她提笔画纸上画了一只雄鹰。
她问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