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指挥人,将宅子大门上,写着‘蒋府’二字的牌匾取下,换上新做的牌匾。
新的牌匾写着‘宋府’两个鎏金大字。宋安然站在街面上看了看,暗自点点头,果然够气派。宋家在京城的家就该这个样子。
宋安然从大门走进去,前院,中庭,后院,贯穿中庭和后院的大花园,大花园内还有小桥流水,假山池塘。正是初秋季节,花园里的景色美不胜收。
宋安然有心抹去东府一家人的生活痕迹,所以买下房子后,宋安然就请了工匠来府中改造。
格局要改,布置要改,装饰要改,颜色花纹能改的都改。就连花园也要整改。
反正宋家不差钱,她宋安然更是个小富婆,多花几万两银子将整个府邸改造一下,人住在这里面也舒服。
地面上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白一小心的护卫在宋安然的身边,生怕宋安然遇到意外。
喜秋急匆匆地找到宋安然,“启禀姑娘,从南方运来的琉璃窗子已经到了。工头请示姑娘,是现在就安装,还是选个黄道吉日再安装?”
宋安然笑道:“当然要选个黄道吉日再安装。你告诉工头,时间上我可以再宽限几天,但是一定要保证品质。如果让我发现哪里有瑕疵,本姑娘可不会同他客气。”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找工头说清楚。”
宋安然入乡随俗,如今做事之前也要翻翻黄历,查一查黄道吉时。
喜夏来到宋安然身边,“启禀姑娘,侯府老夫人得知姑娘在这边,特意派人过来请姑娘去侯府坐坐。还说老夫人好久没见到姑娘,心里头怪想念的
。”
宋安然抿唇一笑,“你替我回话,就说我下午会去侯府。到时候我将安芸安乐都带上。”
旁边的喜春好奇地问了一句,“姑娘是要和侯府商量大姑娘的婚期吗?”
宋安然白了喜春一眼,“胡说。我是安乐的妹妹,我哪有资格和侯府商量她的婚期。安乐姐姐和沐绍表哥的婚期,得等父亲去和侯府商量。”
喜夏连忙说道:“那奴婢先去回话,可别让红衣等久了。”
“你去吧。”
喜春感慨了一句,“这处宅子挺好的,就是离侯府太近了。”
是啊,离侯府真的太近了,只隔着一条夹道。
虽然房子到手后,宋安然就命人将夹道上的小门给封死了,以后不准有人再从夹道进出。
可是侯府的人还是时不时的找上门。毕竟隔得这么近,又是亲戚,不来往是不现实的。来往太多,也挺讨厌的。
现在宋安然可以放任不管,不过等宋家搬进来之后,宋安然就会制定规矩:无事就不准侯府的人上门,尤其是那些喜欢串门子聊八卦,惹是生非,专门传主子丑闻的下人。
这些下人能力不大,可是祸害却不小。相当于是一锅汤里面的耗子屎。总之,宋安然对这种人向来都不待见。
时间有些晚了,宋安然离开府邸,先回位于置业坊的宅子。目前,宋家上下几十口人都挤在那处宅子里。
马车走在大街上,大街上敲敲打打的,貌似是谁家在嫁闺女。
宋安然挑起车帘子看了眼,好大的排场。
白一主动请命:“姑娘,奴婢下去看看,究竟是谁家在办喜事。”
“去吧。”宋安然也有些好奇。
片刻之后,白一回到马车上,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她一脸严肃地说道:“启禀姑娘,是晋国公府在嫁女。”
宋安然先是哦了一声,然后嘲讽一笑,说道:“原来今天是颜飞飞大喜的日子。”
“正是。”
喜春撇撇嘴,“不就是个侧妃,侧妃也是妾,给人做妾也这么大的排场,就不怕被人取笑。”
宋安然了然一笑,“我听说之前颜飞飞的日子一直不好过?”
喜秋点点头,说道:“姑娘说的没错。自从贵妃娘娘派了嬷嬷到国公府调教颜飞飞,颜飞飞就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
奴婢听外面的人说,国公府内院天天都传出颜飞飞的惨叫声,怒骂声。她骂的越是厉害,嬷嬷们管教得越是严厉。
另外奴婢还听说,国公夫人舍不得颜飞飞吃苦,同嬷嬷们起了冲突。先是被国公府老夫人大骂了一顿,之后贵妃娘娘也派了人到国公府申斥国公夫人。
被贵妃娘娘申斥后,国公夫人才逐渐消停下来
。奴婢还听说,国公夫人被夺了管家权,国公府的账房每个月只给月例银子,多余的银子是一文钱也不给。
奴婢听说人,这件事情好像是颜公子做的。为此,国公夫人大骂颜公子,还威胁说要去衙门告颜公子忤逆不孝,将国公爷气了个半死,颜老夫人也开始插手此事。
颜老夫人下令将国公夫人关起来,不准她出院门一步。毕竟颜公子是国公府世子,若是国公夫人真的去衙门告颜宓忤逆不孝的话,那颜宓的前程就全毁了。”
宋安然听完,冲洗秋翻了个白眼,“你听说的事情可真多。”
宋安然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死丫头肯定是被颜宓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故意在她面前替颜宓说好话。
喜秋尴尬一笑,缩起头来,小声说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宋安然轻蔑一笑,“本姑娘不稀罕颜家,更不稀罕颜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颜宓这个人。谁敢再提他,我罚谁的钱。”
白一问道:“那姑娘不好奇宫里面和鲁郡王府对颜飞飞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