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蒋菲儿连忙说道。
宋安然说道:“我很介意。所以我会另外准备一些实惠的礼物送给菲儿姐姐。到时候菲儿姐姐千万别嫌弃。”
蒋菲儿尴尬一笑,“我当然不嫌弃。”
她就是不高兴。宋安然又精明,脸皮又厚。她都主动开口问宋安然要,宋安然都不肯将那套绿宝石头面首饰给她,真是让人郁闷。
蒋菀儿轻咳一声,说道:“安然妹妹还不知道吧,莲儿妹妹和文袭白好事将近了。”
宋安然咦了一声,“莲儿姐姐和文袭白定亲了?”
蒋莲儿先是瞪了眼蒋菀儿,有些不高兴,暗骂一句大嘴巴。然后说道:“安然妹妹别听菀儿胡说,我和文袭白之间还没定亲。”
宋安然了然一笑,说道:“听说文袭民出事了,这样一来,文袭白就成了文家二房的长子。莲儿姐姐嫁过去,也是当家少奶奶。”
蒋莲儿脸色一红,“安然妹妹可别这么说。文家如今正在为文袭民的事情操心,文姑母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宋安然装作好奇地问道:“文袭民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只知道文袭民出事那段时间经常和江道来往。如今他和江道都不见了,好多人都说两人肯定是凶多吉少。”蒋莲儿轻声说道。
蒋菲儿又说道:“安然妹妹,我听说江道和文袭民两人都和你有仇。那天文姑母上门,还说此事同你有关,你要小心一点。要是真被他们查出你和此事有关系,文姑母肯定会大闹宋家。”
宋安然轻蔑一笑,面色平静地说道:“多谢菲儿姐姐提醒
。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都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山庄,连江道文袭民的影子都没见过。
他们二人失踪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文姨妈想要栽赃陷害我,也得拿出证据来。总之,我们宋家不是文姨妈可以随意耍威风的地方。”
宋安芸点头,“就是,我们宋家可不是文姨妈能够随意耍威风的地方。她敢上门闹事,我们就敢将她打出去。”
蒋菲儿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声,反正这件事情你们心里有数就成。”
姐妹们又聊聊功课,聊聊婚事,聊聊八卦。
接着又说起颜飞飞嫁给鲁郡王的事情。
蒋莲儿撇撇嘴,显得很不屑。“我还以为颜飞飞会嫁给周涵,结果她竟然嫁给鲁郡王做妾。哼,她大婚都不请我们去。”
蒋菲儿掩嘴一笑,“颜飞飞那么高傲的人,沦落到给人做妾,她怎么好意思请我们去。她怕大家嘲笑她,自然是一个人都不请。
你们没听说吗,颜飞飞出嫁,连周家都没邀请。周家也没送礼物。说起来,周家和颜家可是表亲,颜飞飞和周涵还是表兄妹。结果闹成这个样子,可怜的周涵,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蒋菀儿又说道:“过半个月鲁郡王还得当一回新郎官。到时候才有好戏看。吴国公府嫁女儿肯定会请我们侯府,届时倒是要看看颜飞飞那女人蹲在容秀跟前,低眉顺眼敬茶的模样。”
侯府的姑娘们闻言,全都笑了起来。
蒋菲儿笑道:“颜飞飞那个脾气,你们说她会不会直接将茶水泼在容秀的脸上?然后容秀提起鞭子就抽颜飞飞一顿。”
哈哈哈……所有人再次大笑起来。
宋安然笑着摇头,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过宋安然也好想亲眼见证颜飞飞朝容秀泼茶水,然后容秀对颜飞飞抽鞭子的场面。那一定很精彩。
可惜,她是资格出席容秀和鲁郡王的婚宴。
谁让宋家和两边都没什么深入的关系,别人发请帖,也不会发到宋家来。
不过这一次,宋安然完全想错了。等到回到置业坊的宅子的时候,就看到了王府的请帖。
王府邀请宋家,在半个月后出席鲁郡王的大婚婚宴。
宋安然妈呀一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想看热闹,正苦于没有途径,结果转眼王府就将请帖送来了。
哈哈哈,老天爷对她还是有一点点偏爱的。
天黑的时候,宋子期从外面回来,告诉宋安然,第二天要进宫面圣。
宋安然面上一片喜意,“父亲,陛下终于肯见你了。父亲的差事这回能不能定下来?”
“为父可能要离开都察院。”
宋安然并不意外,这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父亲想离开都察院吗?”
宋子期郑重地说道:“都察院很好,所有清流向往的衙门
。可是做清流是进不了内阁的。你看一帆先生,身为全天下清流之首,是陛下身边仅有的几个被信任的人之一。
可是他这辈子注定和内阁无缘。一帆先生缺乏地方主政的经验,缺乏部堂任职的履历,仅仅一个翰林院学士,资历未免太浅薄。所以离开都察院,为父并不觉着可惜。
能够进入六部历练,也是一个机会。为父唯一担心的是,陛下可能会让我降职留用。到时候为父就做不了二品大员。”
宋安然笑了起来,“只要父亲能做官,不管是二品三品,女儿都支持。父亲明日一早要去面圣,今晚就早点歇息。府中的事情女儿会安排好,不会让父亲操心。”
宋子期点点头,叮嘱了宋安然几句。父女两人就此分开。
宋安然回到卧房。就见卧房内多了一盆兰花。
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