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看到宋安然开开心心的嫁人,嫁的还是她喜欢的人,秦裴心里头也觉着满足了。他给不了宋安然幸福,至少颜宓可以给她。
宋安然对秦裴笑道:“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秦裴点点头,“好!我就不送你出门。”
“不用送我。这是我的山庄,你忘了吗?”
秦裴自嘲一笑,“差点就忘了。”
秦裴目送宋安然出门,见宋安然走出院门,秦裴才收回目光。他的眼里满是忧愁,他的心头全是苦涩的味道。父亲母亲没了,最爱的女人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男人吗?
秦裴自嘲一笑,他不应该抱怨的。能够活下来,还能去海外开始新的生活,他应该高兴的。这是宋安然给他的第二次机会,他要好好珍惜。
宋安然离开了秦裴所住的院落,来到后院。
玉漱仙姑早在被救下的第三天,就被宋子期安排的人接走了。
就连宋安然也不知道宋子期将玉漱仙姑安排在了什么地方,不过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玉漱仙姑应该还住在京城附近。
关于玉漱仙姑的行踪,宋子期瞒的死死的。无论宋安然如何打听,宋子期都不肯对她吐露一句真话。
宋安然这才真正见识到,玉漱仙姑在宋子期的心目中究竟有多重的分量。宋子期为了玉漱仙姑,也是拼了。
不过宋安然很好奇,宋子期接下来要怎么安排玉漱仙姑。如果他想娶她的话,首先就得洗白玉漱仙姑的身份,让玉漱仙姑有一个能够见人的,来历清白的出身。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玉漱是要嫁给二品大员做填房,好歹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经得起考验的家世背景。
想到这里,宋安然都替宋子期发愁。
宋子期想娶心中的女神,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宋安然走进玉漱仙姑曾住过一晚的客房,客房里干干净净的,玉漱没有在这里留下丝毫的生活痕迹。
喜秋在旁边小声说道:“姑娘是在担心老爷的婚事吗?”
宋安然笑了笑,“你说我该担心吗?”
“姑娘就是太操心了。要奴婢说,老爷的婚事,姑娘心里面知道就行了。反正这件事情上,老爷都已经拿定了主意,姑娘就算想反对,老爷肯定也不会听的。”
宋安然笑了笑,说道:“谁说我要反对?老爷想娶他喜欢的人,我只会赞成,不会反对。我只是担心老爷的婚事不会那么顺利。”
“老爷那么厉害的人,肯定能想出办法解决。”
宋安然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情还是让老爷自个操心吧。”
白一在门外提醒宋安然,时间不早了,该启程回京城。明儿是腊月二十五,永和帝出殡的日子。
宋安然从善如流,坐上马车启程回京城。
……
皇宫大内,刘小七屏退所有人,独自前往静室见刘福。
短短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刘福足足瘦了一大圈,神色晦暗,双眼布满血丝,很显然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睡好过了。
刘小七见到刘福,尽管大家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刘小七还是恭恭敬敬地给刘福行了一个大礼,“小的见过刘公公。”
刘福收回视线,略显浑浊的双眼盯着刘小七,呵呵冷笑两声,问道:“是陛下派你来的?”
“正是!”
“十六,你是个能干的人。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得了新皇的青眼。能和咱家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得吗?”
刘福面目平静地问道。
刘小七微微抬头,腰背也瞬间挺直了。他对刘福说道:“公公可否许我一个座位。”
刘福嘲讽一笑,“如今得换我称呼你一声公公。十六公公请坐。”
刘小七不客气的在刘福对面坐下,和刘福面对面。
刘小七拱拱手,率先说道:“忘了告诉刘公公,我俗家也姓刘,大名一个单字树。还请刘公公以后叫我一声刘树。”
刘福哈哈一笑,“原来我们竟然是本家,还真是缘分。”
“谁说不是。”刘小七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接着刘小七一脸严肃地对刘福说道:“刘公公这些年对我颇多照顾,我这人是念旧的,也是知恩图报的人。
陛下原本忌惮公公,毕竟公公知道得太多,所以陛下想赐公公一杯毒酒,让公公痛快离开。
后来还是我劝住了陛下。我告诉陛下,公公优点不多,但是有一个旁人都比不上的优点,那就是嘴严。
公公比谁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为公公这个优点,好说歹说,我总算在陛下面前替公公求来一份恩典。
明儿先帝出殡,公公不如就随出殡队伍前往皇陵,替先帝守墓。对外该怎么说,不用我来教公公吧。”
“哈哈……”刘福大声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愧是咱家教出来的,这份胆量,口才,智谋,又岂是一般小内侍能比的。
当初咱家就说你会是个有出息的人。咱家算准了你有出息,却没有算准你这么快就能有出息。如今的你,真是让咱家刮目相看。
想咱家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替人跑腿传话,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不错,不错,刘树,你真的很不错。咱家落到今日地步,咱家不怨任何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不信任我,想将我赶走,我都能理解。既然你到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