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颜宓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说道。“母亲不要胡思乱想。”
“你给我闭嘴。最坏的就是你。”
周氏指着颜宓大骂。
颜宓一脸平静,丝毫不在意周氏的指责。
周氏喘着粗气说道:“你们两个全是不孝子。我生病了,就想看看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个姗姗来迟。来迟就算了,开口就指责我在装病在蒙骗你们。你们两个不孝子,你们说我蒙骗你们有什么用?”
颜定是个实心眼,直接说道:“母亲被父亲禁足,母亲莫非是想利用生病的机会,借机让父亲解除禁足,放母亲出去?”
“你混账!”周氏怒斥颜定,“你这个不孝子,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就这么想你亲娘的?”
颜定一脸严肃地说道:“当年飞飞还在的时候,飞飞和人斗气,要花五千两去买个首饰。父亲不许,母亲就借机装病,在父亲面前哭诉,哭得父亲烦不胜烦。
最后父亲一时把持不住,还是让母亲从账房里支取了五千两给飞飞。对了,类似的事情可不止一次。
母亲这次被父亲禁足,一定很生气吧。母亲这又是故技重施?就是不知道效果还好不好。”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编排你亲娘,我打死你。”周氏提起身后的瓷枕,就朝颜定扔去。
颜宓及时出手,抓住瓷枕,重新放回床上。
颜定顿时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笑周氏白忙活了。
周氏则气的心肝痛,脸色都变黑了。终有一天,她会被这两个不孝子给气死的。
颜宓放回瓷枕后,平静地说道:“看母亲还有一把子力气,可见母亲的病并不要紧。估计是昨晚没睡好,今儿头晕脑胀的,下人怕担责,就说母亲生病了。
母亲该好好将养身体。我和四弟都盼着你长命百岁。将来我和四弟一起给你养老,给你添一屋子的孙子孙女,届时母亲便有了消遣,自然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你说我胡思乱想?”周氏干脆坐起来。反正都被拆穿了,就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周氏指着颜宓,“你这个混账玩意,你和宋安然才刚刚成亲,就要出门进山小住,你是嫌我们国公府丢的脸还不够吗?你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让宋安然过来侍疾。”
颜宓笑了笑,“母亲既然没有生病,为何要让安然过来侍疾?如今我和安然还在新婚中,母亲就不能慈爱一点。”
“呸!你和你父亲背着我选了宋安然,期间你们可曾问过我的意见?你们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又何必在乎那个宋安然的感受。”周氏怒斥颜宓。
颜宓面色一冷,说道:“母亲当然不用在意安然的感受。但是我在意。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她,不受到别人的恶意伤害。”
“你什么意思?我让你打消出门的念头,你没听到吗?是不是那个宋安然挑唆的,她是不是在你耳边吹枕头风,说我的坏话?你说啊?”
周氏怒道。
颜宓冷着一张脸,说道:“母亲还是消停一会吧。明日我会准时带安然出门,去山中小住一段时间。母亲要是不高兴,这屋里这么多丫鬟婆子,母亲随便找一个打骂出气都行。”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纷纷低下头装鹌鹑。她们是真怕颜宓。颜宓一言不合就是打杀了事,从来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
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小厮小五得了颜宓的另眼相看,能够留在颜宓身边当差多年。
这会很明显颜宓看她们不顺眼。要是谁敢在此刻出头,绝对会落在颜宓手里,到时候是生是死,真的得看运气。
周氏脸色青黑,全是被气的。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生了你们两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你们两个,没有一个比得上飞飞的贴心。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亲娘都不要了。很好,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的真面目。滚啊,全滚出去,以后别来我眼前现眼。”
颜宓站起来,冷漠地说道:“既然母亲不乐意看到儿子,那儿子就此告辞。夏嬷嬷,你带着丫鬟们好生照顾夫人。要是下一次再胡言乱语说夫人生病了,我扒了你的皮。”
夏嬷嬷浑身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不敢,请世子爷赎罪。”
颜宓冷哼一声,“一会太医来了,让太医给夫人请个平安脉,开点静心养神的药。夫人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天天这么闹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奴婢遵命。”
周氏却一脸仇恨地盯着颜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两个不孝子,只怕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颜宓转头,平静地对周氏说道:“母亲此言差矣。我之前就说了,我和四弟都盼着母亲长命百岁,此乃实话,并非虚言。
我和四弟都还没有孩子,母亲难道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模样吗?对了,我的孩子只能是安然生的。
母亲不喜欢安然,可是你的孙子可是她生的。到时候,母亲千万别觉着尴尬。安然是大度的人,她是不会计较那点婆媳矛盾的。”
周氏恶狠狠地说道:“开口闭口就是宋安然,我咒你们永远都生不出儿子来。”
颜宓的眸子蓦地一沉,脸色也阴沉沉的,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
转眼颜宓又冷笑一声,“我和安然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可不是母亲说了算。母亲有空在这里诅咒人,不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