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轻声一笑,说道:“如果颜宓不死也要脱层皮,我可以给王爷保证,王爷也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而且从今以后,王爷将与皇位无缘。等三皇子登上大宝那天,就是王爷同承郡王身首异处的日子。”
“你在威胁本王!”平郡王脸颊微微抽搐,显然正在压抑怒火。
宋安然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道:“我就是威胁王爷,王爷又能拿我如何?”
“你,你……”
宋安然笑道:“王爷是想指责我胆大包天吗?如果胆子没大到包天的地步,我又怎么可能在这里等候王爷,又怎么可能助王爷登上皇位?
自古以为,争夺皇位本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没点好处,王爷凭什么让我们帮忙?我们又不是好人,我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你让奸商做好人好事,简直是荒谬。”
平郡王简直是无话可说。
宋安然和颜宓这两口子,全是流氓,而且流氓的做事手段,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平郡王咬牙,说道:“就算夫人说的有理。夫人放心,等本王面见父皇后,会斟酌说话,绝不会给颜宓添一点点麻烦。”
宋安然眉眼一挑,这还差不多。
“有了王爷的承诺,我就放心了。王爷现在可以进京了,我还要到山庄看一看,就不和王爷一起进京。”
宋安然说罢,就要起身告辞。
平郡王赶紧叫住宋安然,“慢着。夫人就想离开?”
宋安然看着平郡王,“现在不离开,莫非王爷是想让人看到我们二人一起进京?王爷就不怕被人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平郡王笑了笑,说道:“夫人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夫人之前说要助本王一臂之力,光是口头上说说可不行。夫人最好还是拿出点诚意来。”
宋安然笑道:“等王爷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本夫人自然会送上诚意。王爷就算不信任颜宓,总该信我。当年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可曾哄骗过王爷?”
平郡王被噎住。当年两人合作的事情,宋安然的确没有哄骗过他。但是宋安然对他也没有过好脸色。
宋安然说道:“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等王爷将事情办好后,我会派人同王爷联系。届时王爷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和颜宓会尽量满足你。”
平郡王斟酌了一番,“好,我就信夫人一回。我先回京面见父皇,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爷英明。”
宋安然施施然离开,坐上马车,朝着京城相反的方向离去。
平郡王站在亭子上,目送宋安然离去,心潮起伏。然后打马朝京城飞奔而去。
平郡王回到了京城,洗漱过后,直接进宫面圣。
元康帝询问两湖情况,平郡王如实禀报。两湖情况很糟糕,非常糟糕,说民不聊生都是轻的。那里连年大旱,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情况。
如果那边的灾情得不到缓解的话,反贼就不可能被彻底消灭。南府军就必须长期驻扎在当地,随时监控当地的民情。
元康帝听闻之后,大皱眉头。这和地方官员的说法有出入。当然,地方官员肯定不会说实话,肯定会隐瞒一部分真相。所以元康帝认为平郡王说的话九成可信。
接着平郡王又问起颜宓这个人。
平郡王说起颜宓,好坏参半。说颜宓跋扈,嚣张,草菅人命等等。同时不否认颜宓的军事才华,有颜宓坐镇,大家都有安全感。
这套说辞,是颜宓和平郡王早就商量好的。朝中有很多人弹劾颜宓,如果平郡王一味的说颜宓好话,最后结果就是元康帝一句都不信,甚至还会派人到两湖调查。
如今平郡王好坏参半的说,反倒是取信了元康帝。
见元康帝神情微微放松,平郡王也松了一口气。平郡王心头暗道,真让颜宓这厮过关了,真不甘心啊。颜宓何止是跋扈嚣张,分明是投身反骨,一副大奸臣的模样。这种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奈何两人利益捆绑,平郡王只能帮着颜宓度过难关。
说完了颜宓,平郡王又趁机禀报苗疆的情况。
一听说苗疆反了,元康帝顿时吃了一惊。
苗疆人不多,可是那些人真的是个大毒瘤。
元康帝阴沉着一张脸,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朝中无人提起?”
“或是地方官员怕被问责,故意隐瞒此事。”平郡王小心翼翼地说道。
平郡王不会告诉元康帝,京城之所以没听到风声,是因为颜宓刻意隐瞒了此事。凡事送消息进京的全被颜宓给拦了下来。
那鬼地方,偏僻荒凉,进出就一条路。一旦颜宓派兵守住路口,那鬼地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元康帝大怒,“岂有此理,那些当官的人全都该死。”
元康帝气的抄起茶杯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将大殿内伺候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父皇息怒。颜宓写了一封奏章,让儿臣转交。请父皇过目。”
平郡王将颜宓的奏章奉上,心情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想到颜宓身居千里之外,却将元康帝算计于鼓掌中,着实有些恐怖。平郡王想着,若是将来他能登上皇位,他一定不会容忍颜宓。颜宓这样的危险人物,就要早早的处理掉。要么就远远的打发走。
元康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