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气愤不已,永泰帝的动作也太快了点。
既然木已成舟,文臣干脆将目光对准宋子期。
宋子期身为颜均的外祖父,在这件事情上肯定帮了颜均一把。
宋子期若有所觉,微微转头,就看到几个文臣对他怒目而视。
宋子期哼了一声,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
宋子期轻蔑的态度,刺激了这些眼光够毒,内心够自私的文臣。越发对宋子期不满。宋子期身为文臣,竟然帮助勋贵,他分明就是叛徒。所有叛徒,都该被打出文官集团。
等到早朝结束,永泰帝离开后,几个文臣就将宋子期给围住了。
宋子期挑眉冷笑,“让开!”
文人铮铮铁骨,岂能因为宋子期一句让开,就真的让开。
几个文臣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大声指责宋子期。
“宋大人,你身为文官,内阁阁臣,不思为天下黎民百姓谋福祉,不思为文臣说话,却去帮助颜均那个勋贵。宋大人,你可耻地背叛了文官,你根本没资格做阁臣,更没有资格继续站在朝堂上。像你这样的叛徒,如果还有一点点羞耻心,就该辞官,滚出京城。”
“对,滚出京城。”
几个文臣闹哄哄的,顿时惊动了正在往外走的文官武将。
宋子期眼一瞪,拿出为官几十年练出的官威,开启强大的气场,对着这几个文臣就说道:“简直荒谬。本官没想到,文官集团中竟然混入了你们这群愚蠢,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玩意,简直是文官的耻辱,读书人的耻辱。
在你们眼里面,只有文臣和勋贵的斗争,永远看不到朝堂以外的事情,更看不到京城以外的事情。
在你们的脑子里,朝堂既天下。只要朝堂一道旨意,就能让异族俯首称臣。只要你们一声怒吼,就能让反贼放下手中屠刀。你们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
这样的事情,连陛下都做不到,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将自己当成救世主?拿你们的目光来看待本官,这是对本官的羞辱。本官和你们同朝为官,更是耻辱。
目光如此短浅,思想如此浅薄,为人如此愚蠢,真是让本官长了见识。果然人的愚蠢都是对比出来的。今日本官才知道,真正愚蠢的人不是勋贵武将,而是你们这群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蠢货。你们这样的人,若是还有点羞耻心,就该去死。”
几个文臣被宋子期骂得体无完肤,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
几个文臣指着宋子期,“宋大人,你,你根本就是混淆视听,你是在丢文官的脸面。”
“都给本官闭嘴。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不知什么时候,杨首辅站了出来。
杨首辅对几个文臣怒目而视,“一群蠢货。老夫也羞于同你们为伍。”
几个文臣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在他们的想象中,只要他们一开口指责宋子期,就会得到所有文臣的拥护。很快,他们几人的名声就会显达天下,成为文人魁首,进入内阁指日可待。
可是现实和想象完全是相反的。
先是宋子期大声辱骂他们,说他们比勋贵武将还要愚蠢。他们读书多年,竟然比那群不学无术的勋贵武将还要愚蠢,这是羞辱,**裸的羞辱。
这还没完,杨首辅竟然也替宋子期说话。这让几个文臣更是难以接受。
“阁老,下官几个人何错之有?难道宋大人帮助勋贵还帮对了吗?”几个文臣不服气,今日就要辩一辩。
杨首辅指着几个文臣,气的浑身发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杨首辅怒道:“你们几个,难道就看不懂朝中局势?不懂草原部落的威胁?果然愚蠢。就因为勋贵武将被打压到抬不起头来,陛下才会将宦官推出来同我们文官争权。老夫告诉你们,老夫情愿和那群勋贵武将争权,也不愿意看到宦官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蹦跶。”
几个文臣面面相觑,难道他们果真错了?
杨首辅继续说道:“再说草原部落,他们逐水草而居,自幼生活在马背上。这些人一旦强大起来,就会进入大周境内烧杀劫掠。
老夫虽然立志打压勋贵武将,可是老夫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周的老百姓被异族屠戮。西北需要武将,需要勋贵的力量。
这个时候,为了大周,为了天下,为了老百姓,但凡是个人,就该放下文武成见,让勋贵武将冲杀在前,将异族挡在国门之外。
而你们这群愚蠢的的人,目光竟然如此短浅。只看到文武分歧,却看不到天下大势。你们这样的人,有何脸面面对天下老百姓,又有什么脸面继续站在朝堂上。
你们真的让老夫太失望了。不知反思,竟然还振振有词。亏得宋大人脾气好,才不和你们计较。但是老夫身为首辅,却不能不计较此事。”
宋子期冷漠地看着那几个文臣。几个文臣被杨首辅骂得昏头土脸,实在是没了脾气。宋子期冷冷一笑,这几个蠢货,他记住了。改明儿,就该将他们远远的打发走,别在京城继续碍眼。
宋子期见杨首辅气急败坏,于是开口说道:“首辅息怒。同这样愚蠢的人计较,实在是有**份。”
杨首辅哼了一声,指着几个文臣,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首辅一甩袖,干脆走了。
宋子期也走了。其他文官武将见没热闹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