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萌失败的朱心洁一秒钟恢复了原型,大有当年白素贞喝了雄黄酒变成白蛇吓死许仙的趋势。
阿真的面膜都笑掉了,只看到她把面膜重新贴在脸上,可仍旧止不住笑意说:“大姐,我在敷面膜,你别说笑话逗我行不行?我这面膜好贵的!你就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做什么波斯猫啊,乖,别闹啊!”
朱心洁抄起镜子看了看自己,失望的说:“我有这么差么?”
阿真顺了顺气,说:“宝贝儿啊,说真的,说漂亮,你是蛮漂亮的,可是你就是没有那种‘嫩’模的气质,你知道我说的‘嫩’是什么意思么?”
朱心洁想了一下今天遇到岳洁之后自信观察的一切,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说白了,就是装!我和你赌两包辣条,那碧池离开了金主,立马打回原形,别的不说,就这说话的态度,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个鬼样子,一个东北老娘们整得和台湾名媛似的。人家有本事爬上金主的床,自然就有踩着别人脸向上爬的技能,不要以为别人年纪小不谙世事,总有一天会有人教你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至于你呢,你要是能和她一样,说不定你也能找个金主什么的,不过,就看大姐你能忍受瑞扒皮这些年,你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阿真对着镜子贴着刚才被朱心洁笑皱的面膜缓缓说。
想起这些年,朱心洁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瑞安,想想也是,自己多大脾气也被他磨得没了,朱心洁又问:“对了,瑞安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阿真说:“还不错,至少没怎么再发脾气,对了,那套景德镇的瓷器送来了,要怎么送给星辉社长老婆啊?我都没见过那货,之前签合同是你去的,瑞安现在的意思估计可能到时候要带我去,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你安啦,星辉社长人很好的,很随和的,她老婆更加是没脾气的人,不过他们有个禁忌就是,不喜欢红色,到时候那个圣诞舞会什么的,你们别穿红的去就好。”朱心洁说着,然后打开年伦给他的‘多巴胺’,往嘴里塞了一颗。
看到阿真在视频那头点了点头,说:“好在多嘴问了你一句,瑞安还说穿红色的礼服去呢,那天不是圣诞节么!”
“瑞安招到人了么?”
“来面试了几个,还在选呢!你也知道,能受得了他那破脾气的,估计除了你也就没几个了!”阿真这样说着,其实阿真还是希望朱心洁回去。
关掉视频,朱心洁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多了几条秀一的问候,朱心洁回道:“秀一、あなたはまだ私を覚えています私はどのように甘えて?”(秀一,你还记得我撒娇的样子么?)
那边立刻回了一条:“あなたはいつ甘え?”(你什么时候撒娇过?)
放下手机,朱心洁如临大敌,以前如此深爱的秀一都说自己根本不会撒娇,看来嫁入豪门无望了。朱心洁从内心中深深的为自己感到叹息,想想阿真的话说得也没错,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就别妄想做波斯猫了。
正这样想着,微信里多了一条陌生人好友添加的信息。
打开一看,是严棋。
朱心洁连忙坐了起来,通过后那边立即给自己发来一个笑脸,说:“朱小姐,希望不会吓到你。”
“没有啊,怎么了?”
“今天岳洁这样唐突,还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还要谢谢你来听我唱歌。严太太很漂亮。”
“岳洁和我还没结婚,你叫她名字就好,不用叫严太太。”当这个信息传来,朱心洁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朱心洁只能回这么一个字。
“明天我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来海边聚聚,你和年伦一起来,好不好?”收起往常很客气的语气,严棋这样说着。
朱心洁想了几秒钟,然后给年伦打了个电话确认这件事,年伦说,这个事情他知道,明天的确也是严棋的生日,朱心洁的微信号也是他给严棋的,这个事情他不能替自己决定,所以叫严棋自己问。
当朱心洁问年伦去不去的时候,年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明天我休假,啧……还是去吧,我实在没什么理由说不去,怎么?你不想去?”
朱心洁好好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严棋的邀请,她的理由和年伦一样,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不去。
躺在床上的朱心洁想着今天和严棋说话的时候严棋看着她的眼神,本来她是没有多想,然而刚才严棋和她强调岳洁不是严太太的时候,忽然的,她有种忐忑不定的感觉。那种说不清楚,怪怪的感觉。
那一夜,朱心洁没有睡好,脑子里尽是严棋那种奇奇怪怪的神情和语气,她很敏感的觉得严棋好像对自己有点那什么的意思,然而她时刻提醒自己,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真恨不得用个锥子扎自己大腿告诫自己,那是一块有主的肉,再馋也是别人嘴里叼着的了。
朱心洁跑到年伦房里去找年伦的时候,经过谢南的房间,谢南说年伦估计还没睡醒,朱心洁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吃午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朱心洁啪啪啪的拍着年伦的房门。
那是朱心洁第一次见到半裸着的年伦,年伦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光裸着上半身,紧致的肌肉,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勾着朱心洁的目光,秀色可餐人之本性,第一次见到年伦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朱心洁都忘了她来找年伦是做什么的。
“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