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有人问再解释为什么断更七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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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咧、看咧,最傻最笨的咧,大个肉馅馒头值当三文嘞!”
“鲜香鸡皮腰肾、杂碎干脯哇,每个十五文呐!”
“猫粮、狗粮的咧,油光水滑就是我家啊!”
“新旧估衣啊,随时裁尺立等可取啊,瞧瞧这块布啊——”
......
东京汴梁,南熏门御行大街、汴河虹桥上。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只能算是汴梁城的城乡结合部,然而站立桥头的宁泽已经是醉了!
不止一次地看过《清明上河图》,不止一次拜服于张择端老先生的笔下,那画儿上的风土人情、繁华市井......宁泽也不知梦里穿越过多少回。
如今真到了身临其境,除了欲哭无泪四个字,哪里还有别的词来形容?
他无比陶醉地手扶栏杆,也不顾旁边小贩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因为他是长衫幞头,最少也表示有功名身份。寻常百姓哪敢招惹?),硬是挤在人家的摊位上,贪婪地望着浑浊宽阔的汴河水。
方小乙也不知二哥抽了什么风,才上虹桥就趴了这半天,愣是不挪窝。只好牵着小白无奈地傻站着等他。还得不住对面前那个卖跌打膏药的闲汉咧嘴憨笑,表示妨碍人家生意的歉意。
虹桥是座大桥,桥宽三丈,两侧各立了四根表木画出两条界限来,等于是表木之内都可以摆摊设点,中间是行人车马通过,管理相当科学合理。于是长长一座拱桥上,五颜六色的遮阳大伞一把挨着一把将虹桥从头到尾窜连起来,若是远远望去,果然如彩虹一样漂亮。
桥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这宁泽主仆这么赖在上面,确实有些妨碍交通。
方小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开口催促二郎赶紧离开,却见这厮忽然指着河上大呼小叫起来:“小乙快看,快看!”兴奋得像个孩子。
方小乙顺着他手指处看去,一艘艨艟巨船正缓缓驶来。那高高的桅杆,最起码也有三四丈那么长。二三十个船工在船板上跑来跑去,吆喝忙碌。宁泽本来要走的,现在又走不动了。他很奇怪,虹桥虽高,桥洞离水面也不过两丈高下,这么大的船,这么高的桅杆,如何过得去?
就在他瞪大眼睛好奇不已时,只见七八个船工跑到桅杆下面,分列两边,似乎抓住了什么,一起一伏地摇着。好玩的情形出现了,只见那高高的桅杆渐渐倾斜朝后面倒去,后面又有一排船工举着大叉子叉住桅杆,跟着慢慢放下。
宁泽定睛观察,原来那桅杆是固定在一个两边安装了齿轮摇把的大座子上,平时高高耸立,周围用四根结实的柱子斜斜撑住,遇到障碍时便摇下来长卧船头以便通过。
“他娘的,谁说古人没有科技智慧?”宁泽叹服地喃喃摇头自语。换来旁边那位摊主鄙视地撇嘴不屑道:“官人真是少见多怪,这样的船,每天怕不有二三十只过来过去,倒成了稀奇物事!”
宁泽惭愧地嘿嘿一笑,正要搭腔,忽听身后一阵喧嚷:“滚开、滚开,莫挡了相公的车驾!”他急忙转身探头去看,谁知刚转过身子,正好迎上一个仆人打扮的壮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瞧也不瞧喝道:“退后!”使劲一推。
宁泽脚下一滑,蹬蹬后退,却不料失了重心,仰后便翻过桥栏直摔下去。
哎哟一阵惊呼,两岸的、桥上的行人们正好瞧见这一幕,全都惊叫起来。噗通一声,宁泽笔直掉进河里。
早春二月啊,那河水真是刺骨的寒冷。宁泽全身一阵激灵,忙不迭地奋力窜出水面,手脚颤抖地扑腾着四处张望。
“快躲开啊!”又是一阵声嘶力竭地呐喊,宁泽看见刚才那大船正朝自己缓缓驶来,船上的船工有几个站在船头朝他大喊大叫着,一脸的惊恐。
别说被大船迎头撞上,就算是被它冲开的波浪一荡,也绝非人力可以抵抗。那宁泽便是被横扫甩在岸边,全身砸成烂泥的下场。
宁泽心脏骤然紧张起来,眼看要冲向岸边已经来不及,只好奋力转头朝前冲去。好在他游泳还算可以,这时候要拼命,甩开了膀子使劲自由泳划水,总算和大船保持了些距离。
可是大船的惯性巨大,即便是减了速度,依然巍峨豪迈地冲向宁泽。而宁泽使尽全力由了十几丈,爆发过后便是体力不支,速度渐渐慢下来。一时船上岸边,桥上桥下,全都全神贯注看着这惊险万分的一幕。许多人都已屏住呼吸,瞪大了双眼!
“嗖”地一声,一根绳子从岸边抛到宁泽面前,“抓紧了!”人们急得大喊起来。宁泽来不及多想,一把死死抓住绳子,这真是救命稻草的滋味!
一下子冲出十几个人,同时揪住那根绳索,大家齐齐发喊死命拽动,终于把宁泽拉到岸边。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堪堪攀住河岸条石之际,那只艨艟巨船哗地一下,正好冲过。一个波浪打来,宁泽只觉背心重重一击,胸口被挤得狠狠砸在河坎,眼前顿时发黑,肋骨剧痛,连气都没法呼吸。
已经有几个人一把抓住他衣领肩膀,趁他还没昏死松手之际,嗨地一声将他提了上岸。
冲过来许多看热闹的把他团团围住,只见他萎顿不堪坐在地上,刺骨的河水浸泡之后,他瑟瑟发抖,嘴唇乌黑,吐了好几口河水。
“二郎、二郎!”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