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五次请愿大活动,无论从规模还是参与人数都远远史上任何一次运动,历史意义足可以媲美五四运动,但无奈被阉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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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阿玛,你是没见,载沣当时的脸都绿了。”
消息传来庆王府,载振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载沣这次可糗的不轻,一想到那个场面,载振就止不住哈哈大笑。
“那么多人指头从哪来的?”奕-劻捋了捋胡须,有点好奇。
“是儿子弄来的。”载振面露得意之色。
“你弄来的?”奕-劻又问了一遍,“一千多根,你从哪弄来的?”
“有一些是木代表自愿砍的,有一些是儿子向京师大狱里的死囚犯买的,还有些压根就不是人指头。”载振难得让奕-劻高看一眼,不住地笑道。
“你还真是鬼机灵。”奕-劻摸着胡须,心里大呼孺子可教。
载沣经过这么一吓,恐怕再也不敢对话,而两者之间的矛盾就再无法调和了,事到如今能收拾残局就只有奕-劻一人,换句话说,解局的钥匙在奕-劻一个人手中,而且只有一把。
正当爷俩自鸣得意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来报。
“王爷,王爷,章大人来了!”
“章宗祥?”奕-劻赶忙道:“快叫他进来。”
章宗祥推门进来,奕-劻正一脸笑意的迎着他:“宗祥啊,‘维持秩序’,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到我这里有什么事?”知道不是寒暄的时候,奕-劻接着问。
“庆王,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章宗祥一上来就直言说道。
“什么事啊?”
“抓了两个革命党,一个叫汪兆铭,一个叫黄复生。”
“汪兆...呔,我这个脑袋可记不住,不又是孙文的徒子徒孙吗?”奕-劻不以为意的笑笑。
“这两个人宗祥也不认识,原本也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会党分子到京城来密谋不轨,今天早上有人举报他们,宗祥派人赶到,你猜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奕-劻捋了捋胡须,“干什么?”
“在甘水桥底下卖炸弹,警察到了后,人赃俱获。”章宗祥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孙文不就喜欢搞暗杀吗?”载振在旁边插了一句。
“振贝勒小瞧这两人了,他们要暗杀的可不是那位朝中大员,而是摄政王!”
“载沣!?”
一听这话,载振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奕-劻也跟着耸了耸肩。
“就是载沣,宗祥把他们逮到大狱,还没审那两人就主动招了,他们要杀的正是大清国的摄政王。”章宗祥深呼一口气说道。
“这帮革命党真是胆大包天!”载振大口骂道,虽然他跟载沣不对付,但毕竟是同根共祖,连革命党可八竿子远,不料他这边刚刚说完,一旁的奕-劻突然哈哈大笑。
“宗祥啊宗祥,你可真是我的福将!”
奕-劻抚须长笑,弄得面前两人都一脸惊骇。
“阿玛,你怎么还跟着笑呢?”
“喜从天降,我如何不笑,你们想倘若把这消息公之于众,载沣会怎么想,那帮请愿的民众会怎么想。”
奕-劻自问自答,“载沣准会气疯了,而民众气焰更胜,到时候这大权就是颗烫手山芋,载沣丢还来不及的。”
“大权他能丢给谁?还不是咱们庆王府。”载振顺着奕-劻的意思说下去,他听明白了。
“哈哈,这消息真是及时啊。”
奕-劻,载振大笑,章宗祥这边却问道:“庆王,这两人怎么处置,按理说都是死罪啊。”
“不要杀,告诉天下人,诛暴君者无罪,此举义盖云天,本王愿意为他担保。”
“是!”
“我要让天下人都来唾骂载沣,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奕-劻攥紧了手。
......
革命党行刺载沣的消息,迅速引爆全国,尤其是那个汪姓会党,被人翻出来曾以“精卫”化名,在报纸上撰文大肆挞伐清廷,文风颇为犀利,传言为是孙文手下的骨干。
而就是这么一起挫败革命党刺杀领导人阴谋的大案要案,全国人民竟然调转风口,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在天津《大公报》上,两人居然被破天荒地用上了义士的称谓,更有甚者,上海报业竟为两人的失败大呼可惜,而无论是那一条这都是死罪,但报纸人就是这么干了,反正现在也是无政府状态。
这是暴君的下场,这就是不尊重的民意的结局,载沣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全国人都在看载沣笑话。
.......
摄政王府,全府上下一片哀嚎,朝外的风声愈演愈烈,这不是载沣关上大门就可以避免的了的。
“奕-劻,你这十恶不赦的佞臣!”
听到这个消息后,载沣怒气勃然而发,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大声叫骂道。
桌子上的瓷瓶,笔架,砚台碎了一地,墨汁熏染,书卷文印也四处散落,一帮太监侍女呆呆的立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哪怕是说一句劝慰的话。
“开门!本王要去庆王府说道说道!”
太监们一脸呆滞,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地劝阻道:“王爷,您不能去啊,门外都是暴民,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大清国可怎么办啊!”
“奴才听人说过,那法兰西国的路易皇帝,就是被暴民擒住了,押上了断头台,王爷,您可不能出去啊!”
载沣被人团团围住,太监们一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