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了愣,紧接着便是愤怒,其中表现的最激烈的就是恭王溥伟了。,x.
“载沣,要是把大清国弄没了,这罪你当得起吗!”
溥伟自小跋扈惯了,一向不把载沣放在眼里,他指着载沣鼻子大骂,然而后者却不为所动,眼里充满了鄙夷。
“溥伟,你未建寸缕之功,有什么资格向本王讨官要职,不过靠祖上庇荫袭了一个亲王,饱食终日而已,先太后让你在贵胄学堂好好学习,你各项考核均是最末,真是辱没先祖名头。”
载沣这话戳到了痛楚,溥伟吵闹着要上前理论,却被奕-劻拦了下来,他无可奈何,只能自讨苦吃,愤愤地说道:“哼,你不给我官做,庆王总会,这大清国又不是你载沣家的。”
说完还看了看奕-劻,奕-劻板着脸,没有答复。
溥伟尴尬的跺了跺脚,冷冷说道:“我在溥伟在,大清不会亡,有你在载沣,就不一定了。”
载沣用眼神回击,不言不语。
场面很快又冷寂下来。
“摄政王在等什么?”半天后,还是奕-劻打破僵局。
“摄政王是在禁卫军吧?”奕-劻接着道。
载沣的眼睛轻微眯了眯,嗤笑道:“庆-亲-王如此忠肝义胆,也怕禁卫军?”
“老臣当然怕,就像摄政王怕北洋军,怕袁世凯一样。”
这次换到奕-劻笑了,“不过,摄政王放心,禁卫军不会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载沣浑身抖了一下,却依然镇定,“看来庆-亲-王真是我大清的股肱,连禁卫军的情况也挂怀的很啊。”
“摄政王不信?”奕-劻忽然哈哈笑道:“不是本王一门-心-思想知道,是有人专门把这消息让本王府里送啊。”
“泄露军情,何人如此大胆?”载沣面容冷厉,从昨天到现在,禁卫军一直没有出现,期间一定出了问题。
“禁卫军大臣....良弼。”奕-劻道。
“良弼!”
载沣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浑身颤抖,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庆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事君贰心者,古往今来,数不胜数,独良赉臣不会负我。”
“哈哈!”
奕-劻俯仰大笑,乍时,脸上像开了一朵菊花。
“小贼窃相知,中贼窃情谊,大贼窃君心,良赉臣三者兼而有之,摄政王这次看走眼了。”
说完,奕劻掏出了一个信封,在手中招摇了一会儿,扔在了载沣的桌子上,“老臣说的是真是假,摄政王一看便知。”
载沣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信封,才几段话,就越看越惊。
“国家动荡,时局混乱,摄政王当效仿尧舜,当变君治为宪治,将大权委之内阁,良弼虽为禁卫首领,深知礼义廉耻为人之首要,戮民以博君欢,此事恕难从命,为今之计,只有罢兵戈期与万民解,方为上上策,摄政王不可倾权恋位,以一人之私利拂万民意,良弼愿以庶民之身,实诚劝慰。”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好似诛心之语,击碎了载沣所有的念想,他一动不动,手和信接触的地方开始颤抖,仅一刹那,传遍了全身。
“摄政王只要答应设立内阁,交出权力,您还是摄政王。”
奕-劻趁热打铁,上前说道,期间还努力朝信纸上瞄去,是什么让载沣有如此大的波动。
“国事所托非人....”
载沣长叹一声,底下的奕-劻立马会意,赶紧使了一个眼色,外传进来一道诏书,上面的内容都已经写好,就差盖上摄政王印章了。
“取印玺来”
载沣吩咐,有气无力,太监巴不得这乱子早点结束,赶紧把摄政王印章取来,载沣看都没看,伸手盖了上去,仿佛只是一页无足轻重的政府文书,他也只有了一眨眼的功夫。
“你们要的有了,可以退下了吧。”
“摄政王大义。”
众人贺拜一声,徐徐散去。
门被关上了,一瞬之间,黑暗淹没了载沣全身......
........
奕-劻高举诏书走出大门,外面的民众山呼海啸,这份圣旨被当众宣读,通过各种媒体的渲染,同一时间,诏书上的内容通传四海。
摄政王答应交出大权,奕-劻被任命为过渡内阁总理,新内阁成员名单也会新快公布,同时,奕-劻呼吁各省民众停止请愿运动,国家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当天下午巡警开始清场。
一直忙前忙后的奕-劻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而这件事刚刚没过多久,另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硬生生的抢夺了奕-劻的关注度。
禁卫军大臣良弼宣布下野,辞去了所有职务,包括参预政务大臣,宪政编查管总理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资政院副总裁等等。有传言称正是因为他的一封信迫使摄政王最终让步,而在当下午,这封信的内容连篇刊登在了报纸上,引发了一阵抢购狂潮。
良弼?
就是那个此前主张和谈的良弼?
人们不会忘记叶开在六国饭店和请愿民众和谈的盛况,也不会忘记他主政津门时的开明之举,再加上叶开在咨议员群体中的名声,这条消息火速传开。
《京民晚报》将这份信的内容,概括为五大点,良弼居高位而主行宪,此为义,辞高位而以奉君,此为忠,不忍操兵戈向庶民,此为仁,一时间良公美名传游一时,当然人们不会注意到这份报纸的主编就是杨度。
“中国宪政之所成,庆王功第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