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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府内院的十来座阁楼,独立成栋,装饰华丽,环境清幽雅致,都是上好的厢房。
但常羽却没有多少心思在房中停留。
领路的下人方一离开,常羽就换上一身束身的便衣,趁着夜色溜出房外。
内院虽然有许多门卫把守巡逻,但都集中在子南阳的府上,其它阁楼因为分布分散,看守的守卫并不多,加上假山竹林掩映在阁楼之间,十分利于隐蔽身形。
常羽本就擅长屏息之术,身形来回穿梭着,就从内院的围墙翻了出来,直朝外院摸去。
外院的厢房足足有两百多间,成片地分布在东西两侧,厢房延伸到外院的围墙处,有一些独立小屋,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位置虽然偏僻幽静,但都具备两三间厢房,空间比其它门客的单间厢房要大上许多,有一些喜欢独自的门客,就会选择居住在这些偏僻的木屋里。
……
靠近东南面围墙的一间木屋,样式古旧。
漆黑的屋内散发出昏黄暗淡的烛光,忽明忽灭,几乎都没有力气从窗布上透出来,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哪怕一个轻轻的哈气,都能将这一抹烛光吹灭。
昏暗的木屋内,传来细细的沙沙声。
一把长椅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矮小的背影。
烛光打在背影左侧,在房间内托起一小片光亮,照出这个人影的大致轮廓。
此人垂下去的头颅,皱纹遍布,在烛光照耀下,一深一浅,像用刀刻在脸上一般,深入到骨头里面,散乱的头布蓬松着,像一头没有任何生气的枯草。
房间内的沙沙声,正是从此人的脚上传来。
此人的裤腿挽起,露出一只有些肥大的右腿,与此人瘦小的身形并不相称。这只显得有些肥大的右腿正放置在一个铜盆中,铜盆内黑影涌动,沙沙声传来,似乎有数百只虫子噬咬着他的右脚。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阵嘶哑空旷的声音从椅子上传开。
一阵沉默。
衣带飘飞声传来,伴着银针落地般的声响,一个矫健的身形从梁上落下,站在椅子之后。
此人正是常羽。
此时的常羽,心中既震惊又激动。
震惊的是,配合着自己特殊的身体,自己的隐蔽身法,足可与真正的高手匹敌了,但竟然会被面前这人发现。
激动的是,寻觅了一年的问题,如今终于有了线索,尤其是今天在别苑中见到此人时,更让常羽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常羽双手抱拳,激动地说道,“久闻神医扁鹊之名,在下常羽,见过前辈!”
“神医扁鹊……嘿嘿……咳……二十多年了……咳……咳……”椅子上那道身影幽幽叹道,随着此人一阵重重地咳嗽,椅子也颤抖起来。
常羽面前这人,正是今日所见的卢医。
卢医轻轻转过侧脸来,苍老的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空洞的眼神盯着桌上的烛光。
细瘦的烛苗倒映在卢医的眼中,眼神内的萤萤之火,也似这屋内的这一盏烛光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
“何人告诉你我是扁鹊?”卢医慢慢吞出这几个字,语气由淡转冷,藏在袖中的右手暗暗曲成爪状,内气运转至手掌上。
常羽当然听出卢医语气的变化,心中一凛,立刻向卢医鞠了一躬,恭敬道,“前辈误会了,并没有人告诉晚辈关于前辈的身份。”
“那你是从何处得知?”卢医侧脸又向后转了一些,疑惑地盯着常羽,目光冷然。
“在下是从前辈的名号得知的。”常羽如实答道。
卢医布满皱纹的额头,又出现一个川字,疑问道中,“我的名号?你是说……卢医?”
“正是。”常羽点了点头,知道今天自己是有求而来的,眼下这个关键环节,丝毫不能糊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认真说道,“前辈儿时可是身患重疾,几乎到了命绝之步,而后被一名卢姓的医生救过?”
卢医身形一颤,目光吃惊地望着常羽。
常羽见卢医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笃定,继续说道,“自那之后,前辈便立从事医道,救死扶伤,少时曾在燕国向长桑君学习医术。可惜长桑君命途不顺,在前辈还未出师前,就已经去世了。前辈得到长桑君的医术后,就离开了燕国,另改名号,广收学徒,行医天下,因前辈医术出神入化,被世人尊称为神医扁鹊。”
“但就在十多年前,神医扁鹊进入秦国之后,突然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任何人见到。可谁能想到,如今的卢桑,正是当年的神医扁鹊,卢姓正是取自前辈儿时的救命卢姓医生,桑字乃是取自于长桑君,不知晚辈说的可有错?”常羽说道。
常羽话音刚落,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压得常羽有些喘不过气来,游窜在整个木屋之内!
卢医已经站了起来,身上的长袍无风自鼓,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双手指间,不知何时,已经夹满十数根银针,在黑暗中几乎隐于无形!
“是李酰派你来杀我的?!”卢医冷冷喝道,话音一落,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我少时的事,已经将近一百年前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究竟是谁?!”
一百年前?
难道扁鹊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常羽曾在百家讲坛的节目里,听历史学家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