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殊救了一个人,这个人他认识,叫苏彦晨,曾经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与他不同的是,这个苏彦晨是个独行侠,两人之所以碰见,还是在剿匪的时候,那时候苏彦晨单挑整个匪寨,虽然下手狠辣了一些,但玉殊能够理解,并觉得苏彦晨是个可以结交的人。可惜的是,苏彦晨为人冷漠寡言,纵然有几面之缘,两人还是没有什么交集。
因此玉殊见到苏彦晨被人围攻,险象环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加入了打斗。玉殊武功高强,当世少有敌手,有了他的加入后,几个对手很快就被苏彦晨一一斩杀。
在玉殊的刻意结交下,这才知道为什么苏彦晨独来独往,那是因为他得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让他只有一天的记忆,不管前一天的事情对其他人来说有多么深刻难忘,但第二天苏彦晨就会忘记了,很多人一开始说不介意他这种病,但后来……总会抱怨甚至生恨,久而久之,苏彦晨也就不和其他人来往了。
玉殊没想到苏彦晨还有这么一段过往,越发珍惜起苏彦晨这个朋友来、
一次,两人去剿灭一个邪教的时候,苏彦晨为玉殊挡了一刀,并且中了毒,这种毒寻常大夫是无法救治的,玉殊想到了盛清宁,尽管不愿意回去,但是为了苏彦晨,他还是准备回无忧山庄。
从邪教到随州,必然要经过常州。
玉殊带着苏彦晨路过常州的时候,苏彦晨叫住了玉殊。
“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我小时候就住在那里。”苏彦晨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陈旧的木牌,用手轻轻摩挲,脸上满是怀念之色,显然这个木牌对他很重要。玉殊眼力很好,当他清楚的看见木牌上写着常州彭石庄苏家村,脸色一白,当初……他和那个人就是在彭石庄附近的荒山生活。
苏彦晨没有注意到玉殊的神情,他只是向往而又有些胆怯的说道:“这个木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我脖子上的,我很想去看看。”
玉殊看着苏彦晨心向往之的模样,能说什么?
最后他跟着苏彦晨去了彭石庄,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苏彦晨有些诧异的说道:“咦,这房子可真奇怪呢。”
玉殊抬头去看,只见在两颗一人粗的树干中间有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他记得很清楚,这间木屋是他还是傻子的时候,在陆萧然的指挥下搭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
看着木屋,想起往事,玉殊有些神情恍然起来,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苏彦晨诡异的神情。
突然,玉殊感觉到左臂一痛,他下意识的拨剑格挡,对方却借着这一剑之力,飞到远处。
玉殊没想到动手的人是苏彦晨,这个他以为的至交好友,不过即使被人砍了手臂,玉殊也不激动也不伤心,反而因为这个地点,联想到某种可能,这让他有些激动,“是不是他让你做的?”
玉殊的反应出乎了苏彦晨的意料,不过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倒也不介意告诉玉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说完,苏彦晨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林间。
玉殊没有去追的打算的,他的目光落在了藏在阴影之中的人,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的模样,然而玉殊却知道,那是他。
“陆萧然。”玉殊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对方的名字。
他这一生问心无愧,却唯独对不起他。
“是我。”赵珏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断我手臂,我自问不曾哪里对不起你。”
玉殊看着许久不见的陆萧然,脸上神情忽喜忽悲,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那双机关手上的时候,浑身的悲伤浓快要化为实质一般,良久后,他才神色黯然的说道:“当初我父母妹妹被恶贼所杀,那人乔装成你的模样,我追了他三天三夜,大战数次,后来还是被他逃了,而我也因为重伤昏迷,为你所救。”
“所以你清醒过来发现恶贼就在你面前,但你又想起我的救命之恩,下不了手对吧?”赵珏问道。
“是,我下不了手,但又不能对不起我父母妹妹。”玉殊没说的是,他记得傻子的所有事情。在还是傻子的时候,他心中一片懵懂,相依为命之时对陆萧然产生了感情,他意外清醒后,既无法杀了陆萧然为父母妹妹报仇,也无法放下仇恨和陆萧然在一起,最后只能砍了陆萧然的手臂,算是恩怨两清。
只是那个时候他太年轻冲动了,又为仇恨蒙蔽了眼睛,很多事情都没有细想,就贸然行动,做错了事情。
后来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遍事情经过后,这才发现陆萧然根本就不是杀他父母妹妹的贼子。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他看过陆萧然的伤,那根本那就是陈年旧伤,试问没有一只手和断了双腿的陆萧然如何才能杀掉武功不逊于他的父母?玉殊记得很清楚,那个假陆萧然和他对打的时候,手脚都是完好的。
知道自己错怪陆萧然后,玉殊立刻就折回荒林去找陆萧然,可是那时候,陆萧然已经不在了。
玉殊心中愧疚与自责让他日夜难安,一次借酒消愁后,不曾想酒醉之时和夏玉荣发生了关系。
夏玉荣虽是男子,但他得对夏玉荣负起责任来,更不要提夏玉荣是陆萧然疼爱的弟弟,他对夏玉荣自然是百般疼爱,连几个人共同分享一个人,他都无所谓。
因为玉殊心里很清楚,他对夏玉荣和对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