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王财主的女儿哪里是‘二八’少女,她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望门寡,还没过门就将上一个未婚夫给克死了!”。李明大哭起来。
他们刚刚进入王家村就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起初他和李掌柜还以为对方是羡慕他们的阔绰,他偶然听到村民的议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愤怒的李明当即决定打道回府,让老掌柜兀自怀疑了老半天却摸不着头脑。
周氏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们要退婚!”。她决定找到当初说媒的媒婆退掉这桩亲事。
周氏要退亲,王财主也不是吃干饭的,得到消息后当场就发飙了,一纸诉状将李明和周氏给告到了衙门:王财主要求他们用李家的几家盐铺做补偿!
李家正房,李父将周氏母子以及李凌全部都喊了过来,他怒不可遏的发起了脾气。
“婚书呢,把婚书给我拿来,王家为什么理直气壮的讨要铺子?”。
周氏知道事情不妙,现在想要再隐瞒已经不可能了,她双手哆嗦着将婚书递了过去。
李明娶了王家闺女以后,王财主就将自家的田地当作陪嫁送给李明,若是周氏母子反悔,则要拿李家的店铺做为补偿。
这哪是婚书啊,分明就是一桩交易。
李父胡子一撅,又要发怒了。
“父亲,您消消气,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李凌在一旁提醒道。
“你还有意思说?若不是你将店铺交给老二,别人怎么会打它们的注意?以后铺子里的事情都有李掌柜管着,我就不相信经历了周同的事情以后还以后人会在帐目上做手脚!”。李父非但没有听从李凌的劝解,反而将矛头对准了他。
周氏脸色一黑,她和儿子又被打回原形了,但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老爷,衙门传我和明儿过去,不如让大少爷和我们一起去如何?他可是解元,县尊大人总要给点面子......”。
你这样做不是让老大丢面子吗?你记住了,只此一回,你若再生事端,休要再想有人帮你!“。
老爷子发过一阵怒火也就算了,他相信大儿子会有办法保住李家的铺子的,这些都是祖业万万不能有失的。
父亲有命,李凌不得不陪着周氏族前去过堂。
县大老爷一拍惊堂木,所有的衙役都吆喝起来。
周氏母子以及王财主应声而倒,全部跪了下来。
待一切程序结束以后县尊大人才记起站在众人旁边的李凌:“李解元也来听堂啊!”。
他微微一笑,命衙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面对李凌他还真不想托大,李解元有阁老大人在背后支持,前程不是他一个七品县令可以比的。
周氏见县令如此厚待李凌,她也心安起来,若是这一次在她手里失了铺子,李父不把他们赶出家门才怪。
王财主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可是一想起自己手中的婚书,他就有了底气:“知县大老爷,我们两家可是签了婚书的,还请大老爷主持公道!”。
婚书一式两份,王财主也得其一,他抬起头来将婚书递给了知县,心中却也有些发狠,大厅广众之下大人难道还能包庇周氏不成?
县令从衙役的手中拿过婚书,仔细的看了一来,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上面写的明白,周氏母子若是反悔,要将盐铺让给王财主。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若是他将盐铺判给王财主,只怕有得罪了李凌,若是对婚书置若罔闻,只怕听堂的百姓们闹事。
县令大人踌躇起来,抬眼看了看堂下的李解元,却见他像泥塑的雕像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
“情况这么明朗,县太爷还考虑什么,直接将盐铺判给王家就是了!”。
“对,若是县令执意偏袒李家,我们也不愿意!”。
大堂外面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甚至有些情绪过激的年轻人还准备从大门外进来冲击大堂。
“肃静,不但喧哗!”。
县尊大人急忙拍了拍惊堂木。
“威武..”。
衙役们大喊起来,大门外的百姓被这种威势压迫,逐渐安静下来。
县令有些不自然的摸着惊堂木,他有些着急了。
而堂下的李凌始终一言不发。
“奸诈!”。周氏以为大少爷是见死不救,她有些心慌了。
事情一步步向有利于王财主的一面发展,他有些得意了,逼上梁山,县令大人不得不做出让他满意的判决。
混在百姓们当中的家丁做的很好,回去以后要好好奖赏他们。
马县丞也夹杂在人群中听审,他心中极其畅快。看来县尊大人是招架不住了,这次终于让李家吃了大亏。
“县尊大人,我有话说!”。王财主一干人等正自得意的时候李凌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王财主和李明所签定的婚书根本就是无效的,所以大人不能将我李家的盐铺判给王财主!”。
“胡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无效?”。王财主大喊着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赶紧低头又跪了下来。
“怎么会无效呢?难道李家真想赖帐不成?”。
门外不知是谁又大喊起来,带着旁听的群众一起窃窃私语。
“哦?”县令很有些意外,他眼睛一亮,向李凌问道:“不知道解元有何说辞!”。
“周氏只是家父的一个小妾,李明也是妾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