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馆之内,刘盛三人正在吃饭,看着前面人来人往,贾福忍不住感叹:“这码头还真是壮观,你们说茫茫大海之中,就真的有无尽的宝藏吗?“。
“先生说有,那自然不会错“。清远想到刚刚,他们听见水手的那些议论,情不自禁的赞同起来。
贾福听清远这样说,有些不乐意:“你就还真听那些水手胡说?茫茫大海何其容易“。
“这一艘艘的船,接二连三的下海,也不知到底会如何“。清远想到码头看见的那些船只,只怕这群人水手上岸之后。要不了多久,泉州府就会轰动。到时候千帆万船,齐齐入海。不知有多少,会埋葬在这无边海域之中。
刘盛点头,看向清远突然问起别的事情来:“清远如今泉州一地,善堂一月开销,一共是多少“。
“听先生之言,我们来到江南,到处兴建善堂。如今共有善堂一百余座,一月总共开销,大约三千金左右。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会更多“。清远听见刘盛的询问,略微思索之后,说出这番话。
刘盛转向贾福,贾福会意,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多什么,还是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如今江南一地的报社、步行街已经遍布繁华之地。总体收入一个月,大约有两万多金盈余。但是随着善堂的再次扩张,盈余会变的越来越少,最后有可能亏本“。
“善堂草创,开销自然不会很大。但随着今后的逐渐完善,有可能会出现资金上的短缺“。清远一直在江南操持善堂,自然对这方面的开销,一清二楚。
刘盛听见两人的话,陷入沉思:“啊福,当初在西北所获的物质,全部转换为金钱,大约为多少“。
“武器、铠甲,全部都已经贩卖到辽国,现在还是欠条。至于物质,一小部分运往江南,一大部分运往河北。还有那些金银细软,被我们拿来开善堂,办步行街、报社,要不然就江南一地,一月为何会有两万金的收入“。贾福把手一摊,表示无钱。这些在西北战场,获得的钱财。来的快,用个更快。
刘盛听见没钱,略微有些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长安、洛阳两地的收入,以及商会的,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长安、洛阳两地一年所赚的金钱。其中一小部分,拿出来作为清远南下的本金。一大部分,组建商会。如今跨国贸易,获利颇丰。我手头所有的盈余加起来,大约有二十万金“。贾福说起二十万金的时候得意洋洋,纵观大周一年的收入,也就一百多万金。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
清远听见二十万金,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向贾福:“仅凭步行街和报社,想一年赚二十万金,完全不可能。难道你的商会,就真的如此赚钱“。
“那是当然,大周都城在洛阳。天下商贾巨富,也皆在洛阳。我贾福依照盛哥儿之言,号召全城商贾,组建的商会,又怎么可能小。说句大话,天下商贾。皆以我麻雀商会为尊。紧要关头,商会之力,我可以一言而动之“。贾福说起商会,想到里面的财力,心中升起一股豪气。要是只说财力,就连户部也比不上,汇集天下七成商贾的麻雀商会。
清远听完一阵感叹,看来以前自己的担忧,完全没必要:“不愧是先生,出手不凡。在加上,啊福你经商有道。看来善堂今后,我们已无忧“。
“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养得起,善堂这无底的吞金之兽“。贾福大笑,说起此事,这可是他的最得意之作。
刘盛听见两人的一番对话,反倒心头浮现思思忧愁:“啊福你切莫,高兴的太早。如今善堂,才刚刚开始。江南之地,本就富庶。虽然前年水患,但毕竟底子厚,你还如今还能有盈余。可要是换成其余的地方,恐怕会远远不够“。
“如今河北受灾,佛觉寺众僧,在南方救灾,全是支出。幸亏有当初,西北获得的,那些物质支撑。要不然只怕,我手中也不会,有这么多金银“。贾福听见刘盛这番话,在心中一阵盘算,由衷的点了点头。仅仅只是河北一地,所花费的支出,都已堪称巨大。要是把善堂遍布大江南北,只怕还是有些不够。
清远也是一阵为难,看向两人:“若善堂之开在富庶之地,恐怕与本意不符“。
“那是自然,善堂的诞生。就是要给,天下凄苦之地,带来丝丝温暖。区区钱财,在另想他法就是“。刘盛听见清远的询问,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当初和可欣之约,如今历历在目,怎敢善忘。
贾福眼前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如今在想开辟一条跨国路线,只怕也带来不了这么多的利润。毕竟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有辽国那么大的实力。西夏、吐蕃、大理、交趾,只怕无利可图“。
“并非无利可图,而是商路开辟不易。其实你应该把目光,放在茫茫大海之上“。刘盛看着酒楼之外的人群,若有所思。
清远显然想到方才,那些水手说的话:“先生的意思,可是出海,去那倭国经商“。
“茫茫大海,难道只有一个倭国吗?我若能组建一支庞大的船队,在大海之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刘盛看着清远以及贾福,突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贾福一愣,在脑海中幻想这幅画面,不知觉露出一副迷醉之像。可转念一想,如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大海茫茫,虽然指南针能辨别方向。但我们没有海图,又怎么远航。还有这沿途的海盗,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