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连绵不绝走向皇城。队伍最前方,一辆豪华马车之内。王可欣、段昭蓉和一位妇人坐在一起。车帘被掀起,王可欣看见外面骑马的,贾福和刘盛,微微一愣。段昭蓉见状,也顺着目光看过去,忍不住轻声询问:“可欣外面的,好像是刘盛和贾福“。
“好像是堂哥他们,想不到他们,从西北都回来了“。王可欣点点头,没想到刚入城,就能见到他们。
妇人听见两人的谈论,疑惑的询问起来:“你们两人在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太后……“。王可欣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妇人打断:“私底下就叫姨母、舅妈,和你们两个小妮子,说多少遍了“。
王可欣看见太后不高兴,连忙改口:“姨母,外面的骑白马的两人。一个是我堂兄,一个是陛下的好友刘盛“。
“你堂兄?他是贾家村人?“。太后很感兴趣,她对王可欣,父辈的那些恩恩怨怨,一清二楚。顺着两人手指的地方,透过窗帘观看。
段昭蓉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后。想不到她,为什么对贾家村,这么感兴趣:“舅妈,你也知道,贾家村?“。
“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贾家村,当初……算了,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和你们无关“。太后听见段昭荣询问,刚想说出口。可转念一想,还是止住了话头。
段昭蓉见太后欲言又止,脑海中浮现,当初进入洛阳的第一天。百花灯,贾家村。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线索。想到这里,岔开话题:“舅妈可还记得,几个月前,西北战事“。
“我想起来了,当初皇儿还特意到避暑之地,告诉哀家此事。据说刘盛和贾福,在西北力挽狂澜,方才保得,西北安定。只可惜,他们两人无心官途。一直不肯入朝为官,堪称一大憾事“。太后听见段昭蓉的询问,想起当初柴誉和她感叹的言语。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不爱权位之人?。该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吧。
王可欣见太后的神色,已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姨母可还记得,当初陛下向先帝,进言的水上丝绸之路一事“。
“水上丝绸之路,当初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先帝还下旨到泉州府,鼓励百姓兴办造船厂,下海经商贸易。只可惜时至如今,任然一无所获“。太后想到当初,先帝和她说起此事的时候,可是在她面前好一阵夸赞。
“舅妈,据我所知,水上丝绸之路,就是此人的手笔。而数月之前,西北一战,以五千击溃六万西夏军队,夺取天险之地。足以说明,其文韬武略,天下诸国,难有人比其肩。至于人品,我想可欣,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段昭荣把窗帘缓缓放下,心中却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若他还在,应该也会十分惊讶,刘盛的才华。
王可欣听见段昭荣,说的这番话。看向太后,解释起来:“此人要说人品,当世之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能和他比肩的。姨母可知善堂,就是此人的手笔“。
“可是这两年兴起的善堂?遍布洛阳、长安以及江南。难怪皇儿,时常在哀家面前,提起此人。我见他仪表堂堂,文韬武略。可欣不如我说媒,把你嫁给他如何。人人都说可欣菩萨心,此人开善堂足见慈悲之念。要是你们能喜结连理,到也是极好“。太后想起方才看见的刘盛,以及王可欣和段昭蓉两人的夸赞。突然心中微微一动,直接提议起来。
王可欣听见太后此言,又羞又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段昭蓉见状,忍不住打趣:“舅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人家可欣,早就有意中人了“。
“哀家久居深宫,如何不知。姨母劝你,寒门出生的司马昭有什么好?虽然机缘巧合,掌控户部。但以区区右侍郎之身,名不正言不顺。他要是有根基,也就罢了。可你要知道,寒门出生。注定要吃很多苦,才能更进一步。以我王家的门槛,他还不够格。相反刘盛就不一样,此人文韬武略,仪表堂堂。宰相亲口对着满门宾客说,是他的后辈。这毫无疑问,他会是江南一系,下一代的扛旗人物。天下七成豪门,可不是一句妄语“。太后对着王可欣,就是一阵劝说。以此人的才华,以及背后的势力。只要他点头,下一任的宰相之位,只怕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至于什么论资排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脆弱的可笑。
段昭蓉听见太后的一番分析,感觉在理。可想到自己,却又摇头劝解:“舅妈,同为女人。若不能和自己想爱的人,相守一生。那岂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在优秀的他人,也仅仅只是他人而已,终是比不上,自己的心中人“。
“罢了,你们两个丫头,让哀家伤透了脑筋。昭蓉不是我说你,如今你已归政,也时候找个人嫁了“。太后看着眼前的两人,无奈的摇头。
王可欣见太后把话题,扯到段昭蓉身上,心中大松一口气:“姨母,蓉姐来洛阳。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姐夫“。
“姐夫?哀家怎么没听说过,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太后一脸狐疑的看向段昭蓉,心中暗自思索,确定她并没有结婚。
段昭蓉听见太后的询问,真后悔刚刚掀开窗帘:“舅妈,可还记得昔年,父皇驾崩的那年初。我曾经给你,写过一封信“。
“信?可是那位意中人。不过那人,确实好大的魄力。以一介布衣,反掌之间,掀起腥风血雨。助你夺取兵权,血洗大理国都,成就你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