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几人坐好之后,车队缓缓向前行驶。
车内一阵沉默,庄泽对着刘盛和贾福微微一礼:“两位可是刘盛、刘先生以及贾福、贾员外?“。
“你这人不知我们是谁,居然还敢上马车?就不怕我们,意图不轨“。贾福听见询问,微微有些惊讶,还以为这人,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没想到他,居然不知。
庄泽对着贾福和刘盛两人,讪讪一笑:“一时之间,没有多想。大理长公主的车队中,又怎么可能,会有意图不轨之人“。
“没有多想?你这人,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贾福故意一叹,看向庄泽,又看向刘盛,无奈的摇头。
刘盛一笑,见庄泽不好意思的表情,连忙解围:“啊福,别再打趣庄大人了。在下刘盛,他是贾福。初次见面,还请海涵“。
“岂敢岂敢,在下有幸遇见两位。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庄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长舒一口气。刚刚被贾福一问,还真有点,害怕认错人了。
贾福听见庄泽如释重负的一声长叹,笑着摇了摇头:“庄大人,你可知,刚刚差点,闯了大祸“。
“在下不知,还请贾员外明示“。庄泽想到刚刚,刘盛和贾福两人,打断他和段昭蓉的谈话,微微一愣。
刘盛从旁边,拿出几坛酒,以及三个杯子:“闲谈太过无趣,不如边喝边谈“。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庄泽接过倒满酒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贾福故意唉声叹气,对着庄泽一阵打量:“庄大人,李渺那只狐狸,难道就没告诉你。我们已经说服蓉姐,此次来大理王都。就是为了,让大理出兵交趾“。
“李渺李大人,只是告诉下官,前来迎接。至于你们的目的,下官也仅仅只是猜测,所以……“。庄泽仔细回想那封书信,露出为难的样子。好像李渺,并没有详细说明,这件事情。
贾福想起李渺,那只狐狸的表情,在看着眼前的庄泽,没好气的询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只狐狸……算了,庄大人,此事交给我们了。以后见到蓉姐,别再用那激将之法“。
“下官必将铭记在心,两位既然来大理。如果能说服这位,周先生出手,此事应该会很容易。刚刚下官说的那句话,其实是想,说给那位周先生听的。毕竟同为汉人,应该能有些效果“。庄泽看着贾福和刘盛,把心中的考虑说出来。李渺只是,写信告诉他。迎接这些人,但又没告诉,几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
刘盛忍不住笑起来,贾福又开始故意叹息:“亏你还是,礼部那只狐狸的人。这些东西,狐狸都没告诉你吗?周夫子哪里还需要,你去劝说,你就等着,慢慢看好戏吧“。
“周夫子?看来下官,刚刚是孟浪了。思虑不周,下官愿意,自罚一杯“。听见贾福,点明其中的缘由。庄泽想到刚刚的举动,不由得脸上一红,讪讪一笑。慌忙端起一杯酒,谢罪掩饰。
提起周勃,刘盛心中微微有些伤感,此来大理,回去之后,只怕再难相见,随即也端起酒杯,亲啜一口:“只是可叹,从今往后。周兄就和我大周,再无关系了。以后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和我大周再无关系?这……“。看着刘盛神情低落的样子,庄泽有些惊讶。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贾福欲言又止,在心中思索片刻,开口相劝:“周夫子能入大理为官,为我朝化解南方危局。即全公义,又能和相爱之人,白首一生。你应该为他高兴,怎么却露出,这忧愁的样子“。
“从我来到贾家村之初,就遇见了周兄。这么多年的陪伴,突然别离。心中难免,会有些伤感。啊福你呢?你就不伤感吗?“。刘盛听见贾福的劝解,露出一丝愁苦。他话虽然不错,但离别之情,还是在所难免。
一阵沉默,庄泽感觉有些尴尬,也无法插话劝解。
刘盛看着一脸尴尬的庄泽,随即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让庄大人,见笑了“。
“不妨事,下官现在,反倒有些羡慕,周勃、周先生。不仅有像大理长公主那,样痴情的红颜。还有像先生和贾员外,这样的朋友。要是下官,能有周先生的一半,只怕做梦都要笑醒“。庄泽有些感叹,如果人都能做到像周勃、周先生那样。只怕这人生,也就无悔了。
贾福笑了笑,把刚刚略微伤感的气氛,稍微冲淡些:“我很好奇,为什么庄大人,一直在称呼,自己为下官。我和盛哥儿,都是白身,庄大人也未免,太谦虚了“。
“昔年陛下,称呼刘先生为布衣宰相,如今又开创神机营。能在先生的面,称一声下官,本来理所应当。至于贾员外,自然也当得起“。庄泽看向贾福,连忙解释。能把大理的事情解决,别说下官,就是下人,也心甘情愿。
刘盛看着眼前,一脸恭敬的庄泽。想到当初,和柴誉、杨勇、王安、司马昭,相识的一幕幕。一丝笑意,浮现在嘴角:“布衣宰相之言,乃是陛下,私下间的戏言。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传扬出去,这才闹得路人皆知。神机营,更是无品无级。当不得庄大人,如此自谦“。
“下……在下,有一个疑惑,不知道当不当问“。听着两人的一番话,庄泽随即换了自称。
贾福一愣,看向庄泽的,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谨慎:“有话就直接问,没有什么当不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