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回过头来,他的脸色很憔悴,蜡黄中透着一点点的苍白,眼圈很深很重,只不过一天没见面,道长就已经变成了这种模样。
“道长,你是不是生病了?”何谐担心地走上前去,要帮道长检查身体。
“没事,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太好吧。”道长却是拒绝了何谐的好意,没有让他帮忙检查。
“道长,你也不要忧思过度,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发去找小道士了。”孟羐儿劝慰道。她原本是个嘴硬心软、外冷内热的人,自从与何谐在一起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她的嘴也没有以前硬了,心却更加柔软,这可能就是爱情对于一个女人的影响。
“唉……”道长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敏感的何谐一下子就看出道长有心事,他张口问道:“道长,是不是有什么事?”
孟羐儿也伸长了脑袋,等着道长的回答。
道长神情很忧郁,又叹口气说道:“我要跟你们说的正是这件事。可能,这几天我们去不了悠水村了。”
“啊?为什么?再耽搁下去小道士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啊!”何谐很没有眼力见地把这句实话说了出来。
孟羐儿听完何谐的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会不会说话啊!”
道长却是摆了摆手,说道:“羐儿姑娘,不用在意这些,小谐说的是实话,也是我心里的担忧。”
“那到底为什么不能去了?”何谐还是穷追不舍。
“因为,上天叫我们,等一个人。”道长说完,长舒一口气,紧闭上了眼睛。
“等一个人?谁啊?”这次是孟羐儿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了。
道长又睁开眼睛,眼神中仍旧满是酸楚和担忧,他喃喃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既然叫我等,就有叫我等的理由,她说的‘一个人’是谁,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说这是天意,叫我们等,等到那个人出现,才可以带着他一起去悠水村。”
“道长,”何谐顿了顿,问道:“你总是提到‘她’,那个她是谁啊?”
道长看了一眼何谐,那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期许有无奈有……总之很神秘。
何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又转过头去看了孟羐儿一眼。
孟羐儿同样也以不解的眼神回望了一眼何谐,聪明的她当然看得出道长有所指,她问向道长:“道长,你口中的那个人难道跟小谐有什么关系吗?”
道长收回了那神秘的视线,看向孟羐儿,摇摇头说道:“羐儿姑娘,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她又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何谐还是不甘心。
“她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绝对不是现在。”道长仍旧保持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回答。
何谐和孟羐儿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暗叹一口气。
“算了,道长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谐安慰着孟羐儿,更是在抚平自己心里的躁动。
“哦,对了,道长,我们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呢。”孟羐儿转换了话题。
“嗯?”
“小谐,你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吧,关于那个传单的。”孟羐儿把话题又交回到了何谐的手里。
“嗯……”何谐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件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昨晚我们两个吵架了,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看见地上有一张传单,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吸引我,上面写着‘灵能力者俱乐部’的名字,其他的部位都泡在水里,我想捡起来结果根本就弄不了,最后弄坏了,我也就没有兴趣离开了。当时我根本没有当回事,只当是一些无聊人的脑残俱乐部而已。今天我和羐儿在街上……拥抱,那张传单好巧不巧地就掉到了我们两个的怀里,还是那个‘灵能力者俱乐部’,内容却更完整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许只把它当做是一个巧合。但可怕的是,这张传单在别人眼睛里看到的,和我和羐儿眼里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内容!路人看到的都是什么射击俱乐部,而我们两个看到的却是这个内容……”
说罢,何谐从茶几上面拿起孟羐儿的手机,递回给孟羐儿,示意她找到那张照片。
孟羐儿接过手机,指纹解锁之后,开始寻找当时拍下的照片。
“咦?奇怪了!”孟羐儿翻弄了几下之后,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来,叫道:“那几张照片,竟然不见了!”
道长也被提起兴趣,他拿过孟羐儿的手机,翻看了几下,果然没有所谓的“灵能力者俱乐部”传单的照片。
“看来,这是一种障眼法。”道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还记得传单上面都有什么内容吗?”
“嗯。”何谐点了点头,他很庆幸他和孟羐儿都记下了传单的内容,他把内容复述给道长之后,道长皱起眉头,开始凝神细想起来。
孟羐儿又问道:“道长,我们当时把那张传单丢掉了,你说还有必要捡回来吗?”
“是啊,如果要捡回来的话,我们现在去就好了,不然明天凌晨环卫工人就把垃圾桶清掉了。”何谐也补充道。
良久,道长才开口道:“不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那传单想要你去那个灵能力者俱乐部,那你就去,我们陪着你就是了。”
何谐点了点头,几人又商议了一下第二天去那个“灵能力者俱乐部”的细节,这才各自休息,准备第二天的以身试险。
丛林路188号,是一家在青城市小有名气,但是非常小众的射击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