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
“牛牛?”
名为小李的青年扭转头,看看那个在人群中挣扎起身的男孩儿,再度咧了咧嘴。
“也许,我真有办法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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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
纷乱中看清周围形势,刘一手哭喊般大叫儿子的乳名,心快要坠入谷底。
比展厅内情况更让她绝望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安全门被人启动,开始缓缓合拢,随着咔的一声轻响,将这里隔成封闭世界,再无出路。
内外勾结!
为了得福?
惊慌的同时难免困惑,刘一手终于找到倒在身边的儿子,张开双臂将其死死抱住,再度大喊。
“老牛!”
“这里。”
牛一刀跌跌撞撞跑过来,沿途奋力又是推,又是挡,踢开几名四处乱跑的人,拽住妻儿朝边上拖。
“快快......待在这里别动,看好牛牛,还有他!”
“好的,你要干吗?别过去!”发现丈夫还要出去,刘一手伸手去抓,抓到、而且抓倒个人,但不是牛一刀。
“我也不想,可是不行啊!”牛一刀苦笑着回应,迈出的脚步没有停下。“忘了艾伦找我帮忙?躲不过的。”
“......”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刘一手望着丈夫的背影,只剩下发呆。
稍后,刘一手看到被自己拉倒的人,为之一愣。
刚刚一番奔跑忙乱,不知不觉,母子俩被牛一刀拖到陈队长身边,差不多靠墙的位置,刘一手抓的是陈凡的一只手臂,将他扯倒在地上。
刘一手看着他,想起丈夫说的话,心头微动。
“陈队长,你怎么样?”
陈凡双眼布满血丝,不能以言语回应,从被制服到现在,他仿佛遭受连番酷刑,额头青筋绷起,满脸都是汗。但他的神智一直清醒,另外,也许神经麻痹有时限,也许撞击导致血脉震动,再或者挣扎出现效果,陈凡脸上的部分肌肉能够稍微动动,
刘一手想了想,伸手到陈凡背后,试图把他扳起来成坐姿;然而这很难,一来陈凡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颇为强壮,二来他的身体僵硬,尤其腰部像是绑了棍子一样,刘一手几经努力都没能成功,自己反而坐倒在地上。
看到母亲吃力的样子,一旁发呆的牛犇猛然清醒,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帮着一起使劲。
“牛牛,托,托下面。”刘一手提醒着,声音压得极低。
“哦。”牛犇赶紧跑到另一边,猫腰钻到陈凡肩下,用手推,用肩顶,甚至用头奋力地扛。
八岁的孩子能有几分力气,片刻功夫,牛犇就已经气喘吁吁,和陈凡一样满头大汗。
“对,对对对,乖孩子,再加把劲儿。”一面指挥儿子行动,刘一手不忘偷偷观察周围情况。
幸好,艾伦此刻忙着解锁,几名属下拳打脚踢,把游客们赶到另一边的角落,没人留意道这边。她多虑了,即便看到刘一手的举动,艾伦现在也不在意。之前他顾虑的是陈凡逃走,或者发出警报;至于现在,休说陈凡像个僵尸,即使恢复正常,也已经影响不了大局。
几经努力,陈凡终于被扶起来,半躺半侧,样子看着很是难受。为了帮助他保持平衡,刘一手不得不蹲坐在旁边,用肩膀扛住陈凡的头,左手撑地,右手扶在其腰间。
稳固身体后,刘一手喘息几次,待气息和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右手五指挥开,在陈凡腰间交替弹动。
不懂艾伦的手法,更没有那种力道,刘一手有自己的办法,她的动作均匀似包含着某种韵律,时而并掌轻拍,时而用力按压,每一次,陈凡都会感觉到剧痛,脸孔不停抽搐。
另一侧,牛犇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神情慢慢又变得迷茫。
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爬起来用膝盖跪行到陈凡面前,握住袖口,帮他擦了擦汗。
纵然全身僵硬,但通过眼神,依然可以看出陈凡楞了一下,他望着牛犇,张开嘴似想说些什么,喉咙滚动数次,发出嗬嗬的声音。
啪!啪!啪!
“啧啧,好亲热。”
小李从顾言章身边悠悠走来,轻轻鼓掌。
“这个样子,牛老师会不会吃醋?要不要我做做好事,把他宰了?”
心里猛一沉,刘一手低头没有说话,五指弹动的速度加快。
过来之后蹲下,小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依偎成一团的三人,看着看着,他咧开嘴,露出白牙,无声笑起来。
“呵呵,骗你们的,牛老师这会儿没空,管不了那么多事。”
不知该如何回应,刘一手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忘了介绍。我姓李,玩刀的,原本顾言章请我来做个手术,后来他又说,牛老师的手艺更好,这单子活儿交让他做。”
说着这些话,小李右手一翻,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把小刀,双刃锋利而且极薄,刀身长度仅仅只有三寸,刀柄却不短,可供成人手掌满握。
小李用手指捏住刀柄,伸出去送到刘一手颌下,轻轻上挑。
鲜血顺着刀锋滑落,刘一手被迫抬头。
小李那张苍白的脸孔变得红润起来,看着就像凌空吸收了血液里的精华,神情贪婪而且满足;他把头凑到刘一手面前,盯住刘一手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表情说道:“来这里之前,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盘查,我辛辛苦苦准备了很久,要装斯文,藏气息,还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