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帅!”
华龙联邦当得起孟凯如此称谓者,只有一人。
......
......
虽被视为联邦军神,但就军职来首,齐守岳并无元帅头衔。不是联邦不肯给,而是他自己不要。关于这件事,军界将领心存不满,认为是政府担心军人势大故意如此,于是自发地改变称呼,私下里称其为军神,公开场合唤其元帅。
就当下身份而言,军神只是一个退伍老兵,但这丝毫影响不到其权威,但凡开口,军中无人敢不从。
他说要先问,非但没有人敢说二话,相反只对其声音中透出的衰竭气息而感伤,并且觉得羞愧。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时间,军神真的老了。耄耋之年,仍需要他为前线的事情操心劳力,算不算后继无人,是否说明现役将领无能。
感怀与感念中,军神缓缓开口,因为通讯延迟的缘故,每次听到回应都仿佛实在沉思片刻,之后接着下一个问题。相反,四营会议室内,官兵们看到另一番景象,每当那边提出问题,牛犇总是立即给出回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不同意指挥部的方案?”
“是的。”
“理由?”
“牛......我做了推演。”临时改口将得福的功劳据为己有,牛犇回答道:“现有条件,按照那个方案实施,三次结果全部战败,结果都很惨。”
即使有军神镇场,依旧有人发出惊呼,有人震惊于牛犇所讲的结果,有人针对的是牛犇做推演这件事本身。两者都是大事,都让人感到极大意外。
军神也觉得疑惑,问道:“你还会做战争推演?”
“略懂。”牛犇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可不是略懂就能做到的事情。”声音透着少许欣喜,心情不错的样子。
“喔。”牛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干脆就这么着。
“那么,你有新计划?”那边军神再问道。
“想过一些,不是太完备。有几个难点解决不了......”
“那还说什么说!”黄少丰突然大喊起来,表情疯狂,身体抑制不住颤抖:“大家听到没有,咱们的联邦英雄无所不能,连指挥部的计划都可以否决,还推演出必败的结果,哈哈哈......”
“带他下去!”孟凯怒不可遏,于万里之外发出指令。这边,黄君安急忙招手叫来两名卫兵,架其身体已经发软的黄少丰,匆匆走向门口。
即将出门的时候,军神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温和,包含少许遗憾和感伤。
“牛犇的推演结果,与军部这边完全一致。做出那个计划,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听到这句话,被卫兵架着的黄少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刚刚因这场变故而生乱的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把你的计划、步骤、需求、理由和难点,全部说来听听。”只有军神的声音回荡。“通讯仍有些麻烦,你尽量详细些一次说完,我就不再问了。”
“......好。”
牛犇深深吸一口气,整理思路缓缓说道:“不管什么方案,原则上无非攻守两道。当前这种情况,我方若采取守势,实力只会越来越弱;相反,敌方为三支军队联合,会随时间磨合变得越来越强。此消彼长,我方必败。非但如此,联邦军队会因为解禁一零一军禁失去人心,不仅输掉这场战争,还会输掉长远未来。”
牛犇说道:“守不住,只能攻,而且要尽快取得决定性战果。把这个战果确定下来,就是要击败两大帝国联军,控制索沃尔。”
“要做到这两件事情,以前线部队现有的力量绝无可能做到,必须寻找变数。按照这条思路考虑下去......星盗是关键。”
“星盗!”
虽然军神有言在先,指挥部那边依旧有人忍不住低呼。孟凯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微颤,有些惊疑不定。
“你是想......”
牛犇代他说下去,缓缓言道:“是的。我想联合星盗反戈一击,共同打击两大帝国。”
“这怎么行?”
“怎么可能!?”
“我们是来剿灭星盗,现在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岂有此理!”
责问、惊呼、还有怒喝声一片,谁都无法压制人们心头震撼。这边,提出建议的牛犇沉默不语,静静等着大家自己消化。
一番吵闹过后,会议室内无数双眼睛盯着牛犇的脸,看他为自己的计划找到什么说辞。
牛犇没有说辞,甚至连接口都懒得找,直接把难题抛给上层。
“之前讲过,这不是指挥部能够决定的事情。”
的确,这么大的转变,不仅指挥部决定不了,即使联邦政府,即便军神也要三思。
让人稍感意外的是,军神并未花费太多时间思考,很快接过去说道:“有些确定的事情可以在这次会议上讲,那就是,联邦的真正对手是两大帝国,而不是那些只懂得抢劫的星盗。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三方联军已成事实。我们凭什么让星盗与之反目成仇,倒戈一击?”
牛犇马上回答道:“星盗与两大帝国之间原本就是仇家,和我们一样长期交战。三方联合是因为我方带来的压力,一旦这种压力消失、甚至变成助力,情况将会完全不同。不妨站在星盗的角度考虑一下,本次与两大帝国组成联军,星盗一定需要付出极高代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