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内伤。高手啊!”
“什......什么?”因为刚才的事情,女子莫名感到心慌,甚至不敢去看掌柜的眼睛。
“不是说你。”老板朝她笑了笑,伸出手说道:“谁开的药方,能否给我看看。”
“药方......没有。不,被我丢了。”
“为什么丢掉?”老板神情惋惜。
“我都记住了,记住了......药效会不一样?”
“一个方子,药效当然一样。不过这里面有......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老板先是失笑,接着叹了口气:“开方子的人不方便现身,对吧?”
“啊?”女子不明白老板为何这样讲,有些失神。
老板认真说道:“现在这种时候,药物是管制品,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也不是谁想买就能买。”
“啊?”女子吃了一惊,不知怎么办才好。见他慌张失措的样子,老板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抓给她。”一边吩咐伙计拿药,老板回头又对女子说道:“给开方子的人讲,下回得他亲自来。”
“哦哦。”女子忙答应着,心内其实茫然。
她不知道患者是谁,也不知道开方子的是哪个,带话过去倒是可以,又怕把对方给得罪了,因此失去金钱供给。不仅如此,当她听到老板说开方子的人是高手,心里还动了别的念头,进退失据,左右为难。
心里被混乱充满的时候,老板把伙计写好的药方拿在手里,越是看的仔细,脸上神情越是耐人寻味,嘴里不时说些难懂的话。
“现在这个年代,能开出这种古方的人很少了。高手,绝对是高手......只是,为何少了点东西......”
“少了东西?”女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有药引。兴许是有了,或者故意这样。”老板自个儿琢磨着,胖乎乎的面孔时而颤动,模样就像个发现珍宝的蛤蟆。
女子忐忑不安,等到伙计抓好药过来,才鼓足勇气问老板:“会不会是我记漏了?”
“不会。”老板断然否定:“有药引,要么最前要么最后,不可能独独忘掉......哎哎,你们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撞进来几条壮汉,为首男人神情阴狠,脸上布满麻点。
“龚老板,不管你的事。”
看到来人,女子脸色瞬间苍白。
......
......
“先买肉,后买药。”
说着话,麻脸男子径直走向麻古,劈手便将篮子夺了去。
“给谁用?”
麻哥的脸上有很多麻子,生气时,那些麻点充血肿胀,宛如少年发育时的特有标记。麻哥并不担心它们影响容颜,相反觉得这是自己独有的雄性象征,引以为傲。
现在,麻哥心里很不痛快,那些麻点便都愤怒起来,挺立着、骄傲着,为自己的寄生主体鼓壮声威。
“可欣病了,我......”女子不敢与麻哥对视,只得拿说过的话当借口。
“原来是这样。”
麻哥将篮子放回到桌子上,转身去问龚老板:“老板,你开的方子?”
“呃,这个......”龚老板有些犯难。无意间看到女子求助的眼神,点了点头:“是我的开的。”
“呵呵。”
麻哥阴笑两声,问道:“可欣是我干女儿,龚老板,你别胡乱开药,治坏了人,即便你有龙门客栈撑腰,也担待不起。”
龚老板没有被这番话吓倒,淡淡反问道:“我的方子,我自然会负责,麻哥有意见?”
换成别人这样讲话,定会迎来难测后果,然而麻哥知道,这间药铺的背后是龙门客栈,不得不忍下来。
三大巨头都要给面子,何况是他。只不过大家都知道,龙门客栈与六月梅会所的主人一样,从不参与是非。只要不是主动招惹,倒也用不着害怕。
“人命关天,有些事情要问清楚。”麻哥看着老板说道:“麻烦老板解释下,你什么时候去给我干女儿看的病,是什么病?”
龚老板微微皱眉,问道:“你懂得治病?”
麻哥冷笑拿起桌上药方,说道:“我不懂,有人懂。方子我抄一份儿,请人看看对不对症。老板,你不会有意见吧?”
听了这番话,龚老板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带来不小麻烦,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如今索沃尔城内,死亡线上挣扎的可怜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自己都几十岁的人了,见过不知多少悲惨事,怎么会这样一时冲动。退一步讲,麻古虽然受人逼迫,但若反过来想,若没有麻哥这样的人庇护着,她几乎没有可能活下去。
区区一个麻哥,包括天鹰帮在内,龙门客栈没理由惧怕。然而现实很奇怪,当前的西区、包括索沃尔城内,最可怕的就是这些成长中的黑帮。与像三巨头那样的大型势力相比,它们就像那些流落在街头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信心膨胀、无法无天的时候,凭着一股子楞劲儿,他们敢做任何事情,横冲直撞,不在乎任何规矩。
街头混混,有时比军队都更加可怕。打个比方来说,今天龚老板把事情兜起来,麻哥当面一定不敢做什么,但到晚上,兴许就会叫人来药铺放火......当然他不会亲自出面,也不会使用手下小弟。可在眼下这种时段,那种人不要太好找,代价甚至仅需要几袋粮食,几个馒头。
毫无疑问,当真发生那种事情,最终龙门客栈一定能查出是麻哥所为,将其碎尸万段亦非难事。然而麻哥自己并不一定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