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哦”了声,说道:“上次我差点死了,可是没有人相信。”
这句话的意思不太清晰,牛犇心里想了想,决定任由她自己讲下去。
小护士继续说道:“他们都说我说谎,还骂我。”
牛犇依旧不太明白。
小护士又说道:“我快气死了,正好要下班,干脆不理他们,来换衣服回家,然后又......”
到此不敢再说,小护士眼神无辜,满满全是郁闷可怜。
牛犇叹了口气,帮她接下去:“又被我给绑了。”
“是啊是啊。”
“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小护士应着,突然反应过来,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双手扯着护士裙把自己捂紧:“你想干什么?”
“......”
牛犇有些无奈,还有些郁闷。他渐渐发现,如果双方正常交流,自己的感觉也很正常,一旦小护士流露出惊恐的样子,做一些惊恐的举动,发出惊恐的声音,自己的情绪便会起伏,身体内那些滚烫位置随之蠢蠢欲动,恶魔再次探头。
难道我是变态?
究竟如何,只能等到回家去问得福,牛犇默默呼吸稳定心情,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
小护士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牛犇眼神里的真诚,慢慢又平静下来。
“说话算数?”
“算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孩子气,牛犇压下焦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美......大家都叫我小妹。”
“是够小的。”牛犇心里嘀咕着,问道:“上次你被谁绑架?”
“不认识啊!”
听到如此理直气壮的答复,牛犇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不认识。”看着牛犇的表情,小美以为他不信,赶紧补充道:“当时我太害怕,忘了问他名字......”
“知道了。”牛犇无奈摆手,说道:“那你总该记得他的样子,年龄多大?多高?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被绑架,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绑架你,要你做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一连串问题,小美瞠目结舌,半响不知如何回应。
牛犇又一次在心里叹息,暗想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坏,这样下去,等把事情弄明白,怕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就这样出去?似乎也不妥当。催促只能让事情更糟,他耐着性子说道:“别着急,你慢慢想,慢慢说。”
“呃......”
小美点着头,皱着眉,用心回忆着牛犇的那些问题,断断续续的声音开口道:“是这样的,大约一个小时前,我正在上班,忽然说有人要来急救,还说是很重要的人物,然后就是准备,没想到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很多伤员,很多人护送......总之人很多,于是大家都很忙,来来回回的跑......我这边接到一个年轻人,说是思达酒店的二少爷。对了,思达是城内最大的酒店,你听过没?”
牛犇很是无语。
“然后?”
“然后就朝手术室里推......后来,郝医生被叫来主持手术,我们推车的推车,拿药的拿药,还有准备器械啊什么的,又是忙,再然后我发现,那个人姓王的少爷其实已经死了。”
“什么?”牛犇大吃一惊。
“是真的。”看他不信,小美信誓旦旦说道;“当时我也不肯定,后来想想,他的确是来到这里就已经死了。不过我当时没叫出来,心里想总归要抢救啊,没准儿还能救活。”
“死因是什么?”牛犇追问道。
“说是中毒,毒针扎的......过很久才查出来。”
事发到现在总共也没有多少时间,小美口中的“很久”太不可靠,考虑到她今天的经历,时间很难熬,情有可原。
牛犇问道:“既然王汉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会被绑架?”
“你知道他叫王汉?”小美好奇反问道:“他死了,为什么我就不会被绑架?”
“......思达名气大。”自知失言,牛犇敷衍一句:“后来呢?”
“后来就是抢救啊,那时还不知道他死了,也不知道中毒只知道情况不妙,所以就抢救啊,心肺复苏,电击,试过很多法子都不行。知道吗,当时我们都吓坏了,郝医生说要是抢救不过来,大家都会倒霉......”
“说绑架的事。”
“呃。”
自己也知道跑题太远,小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
“后来,郝医生说情况不对啊,明明通知的是肩膀骨折,了不起因为疼痛导致休克,怎么也不至于连心跳都没有;他让人出去再问问情况,是不是伤者还有别的伤......不知为什么,大家都不敢去,那我就说我跑的快,让我去吧......其实我是害怕,不想留在那里。你不知道,王汉的样子好可怕啊,眼睛一直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真的是......”
“后来。”牛犇只能催促。
“后来,后来我就出去,问那几个送来的人,都说不知道。我说那怎么办啊,他们说家里要么你去问问先哥,我说先哥在哪儿呢,他们说在门口等人......”
将其经历,小美全情投入,神情虽着进程不断变换,时而还用手比划,以至于遮挡的衣物散开,露出大片大片让人不敢正视的白。
牛犇听得快要疯掉,暗想你这哪里是害怕,分明兴奋的不行。
“后来。”
“后来我就去找先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