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射完毕,飞机一下子轻了许多,银尘当机立断,横摆操纵杆,飞机在空中潇洒第转了个圈儿,掉头朝东南方飞去。
他觉得自己可以在盾天府的附近跳伞,他现在打算回到盾天府的上空。
飞机射导弹之后,几乎空载,原本有些下沉的机身迅拔高了,可是半圆机动这种改变飞行姿态的大动作实在太损耗能量了,原本可以继续飞行很长一段路程的飞机,立刻出现动力不足的窘况。
“警告!燃油即将耗尽,请尽快寻求迫降。”耳机里传来重复不断的警告声,那声音十分机械,听得银尘有点心烦,他将节流阀踩到底,试图操控着飞机再次飞跃盾天府,可是,他很冥想地感觉飞机此时无论怎么拉杆还是头冲斜下方地俯冲下去。
油量表的指针,早就趴死在红色的“空”字上了,银尘估摸着油箱里可能还剩点油皮吧。
他单手握着操纵杆,空出一只手狠狠拉起了弹射应急杆。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爆炸。身上的安全带忽然勒紧,接着就听到屁股底下传来火箭动机的轰鸣。
下一秒,他感觉到冷风扑面。同时他身子下面的飞机仿佛直接凌空爆炸一样,从背后和下方射来的强光,填满了他的视野。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光中坠落。眼前一片纯白,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自己的手,连手腕上的高度表都看不到了。他只能感觉到背后仿佛有几十架飞机在不停地爆炸一样,一阵又一阵风压轰击着他,让他连带着他的椅子一起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连张开降落伞的机会都没有。
银尘在空中翻滚着,一点都不紧张:“有不动霸体护身,应该不会摔死吧?”他这样想着,左手朝着无尽的虚空晃了晃,指尖上慢慢缠绕起一丝丝流动着的空气,接着,狂风爆,无尽的,几乎可以随意挥霍的罡风在指间顺从地盘绕着,他轻轻挥舞着手臂,胸前的吊坠中出明亮的光芒,爆炸的罡风收束成漩涡状的气流,仿佛螺旋桨提供的升力一样,将他包围,也将他的运动状态稳定下来。
周围没有钢刀般砍杀着他的寒风了,他此时几乎没法下落,就这样在空中被无尽风**拂着朝前飞行,几乎像是坐上了另外一架飞机,银尘眼神闪动,他知道有了此番驾机投弹的经历之后,他的奥术与火,就可以很顺利地合成同样的飞机,甚至合成出同样的核弹了。
他现在完全可以顺手合成一架永远满油的歼25顺顺利利地飞回北极基地,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控制着缠绕自身的气流,慢慢降低高度。
纯白的光芒在眼前忽然变化,变化出一样的云朵,银尘心下大奇,他不记得自己在投弹之后还曾飞到云层上方。
“难道是那些风?或者弹射座椅飞得太高了?”他正琢磨着,忽然看到那大团了云彩扩散开来,露出一双巨大无比的,虚幻的眼睛。
那眼睛是蓝色的,和万剑心,拜狱的眼睛一样蓝,却分明是一双女性的眼睛,甚至是一双母亲的眼睛,那眼睛里神光焕然,眼神却温柔如水,银尘面对这一双眼睛的时候,体内的天劫和破晓圣剑都蠢蠢欲动,几乎要破体而出投奔入母亲的怀抱,银尘脸色狂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能有什么样的力量可以直接无视掉他的物理防御和精神防御,直接勾动他的元神!
“你!”魔法师的双手化拳为爪,无影七杀骷毒手的力量化作火焰,轰鸣着燃烧起来,他身体周围甚至都出现了一圈火焰风暴。
“你……居然坐到了……太好了……继续下去……不会亏待你的……”
轻柔又飘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母亲温柔的话语,那散着温柔神光的眼眸就在银尘的眼前慢慢变淡,最终变成了蓝盈盈的天空,周围没有云层,只有呼啸着的一道又一道肉眼可见的暗白色空气波纹,从银尘身后凶狠地扫荡过来,被他身上环绕着的罡风切开一个缺口,分为两段,朝前继续汹涌而去。
戴着手镯的手表的左腕忽然猛烈地震动起来,银尘低头一看,才现高度计已经红了。
他离地面太近了。
银尘无所谓地笑笑,轻轻拉一下座位底下的杆状物体,背后的椅子出一声有气无力的爆炸,吐出许多道粗粗的硬硬的绳索,接着绳索顶端张开一朵洁白的,正圆形的伞花。
“圆伞啊。”银尘不满地撇撇嘴,他知道就算有风系魔法可以制造罡风,想控制这种圆溜溜的伞落到指定的地点也基本上是奢望。他是个半路出家的风系魔法师,可没有正常风系魔法师那积年的跳伞经验,用罡风控制圆伞这种高端精细的活计他压根不会。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等待着降落,然后玩一手法师版的野外生存或者城市潜伏,可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身上,轰然响起雷鸣。
闪电的力量在身上汇聚,白银色的双手上裂开一道道宽大的缝隙,银尘没有感觉到疼痛,感觉到的却是一股不可想象的恐怖力量正在无可避免地冲进身体,将骨骼血肉,将脑组织和神经,将气海处的玄力漩涡和识海里面的城市,瞬间抹杀,接着重新组合。
他感觉那股恐怖到根本没法抗拒的力量,居然是在直接完成质能转换,直接凝聚出他的身体!
“这!?”银尘亡魂大冒,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现象,这是荣登神座,是法神阶级的力量第一次降临自身的洗礼,难怪没有痛感,这些力量,其实都是整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