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个,你好好感应一下。> 林彩衣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森罗般的骇然:“宗主你……能够打造出这种东西?”她不会忘了银尘这几天买来一堆没用的矿石的事情,她以为银尘又要开始倒矿石挣钱呢,没想到……
“是啊,批量生产。”银尘不以为然道,黑暗炼金术么,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您怎么可能还籍籍无名?”林彩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您完全可以去潘兴城的铁匠街开间门店,不用一年就会成为人人敬仰的锻造大师!”
“可是哪来的铁呀?”银尘随口问了一句,实际上,盐铁专卖没什么,可是官家开的那黑店曾经可真的把他气得半死,差一点就让他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官家的店呀!那一块铁就是比黄金贵,能贵得过灵器吗!”林彩衣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早知道银尘是锻造大师,那振南帮还拼了老命参加江湖盟的破事干嘛!赶紧靠着银尘赚钱,然后可劲儿花钱壮大门派呗!她就不信了,要是有一个人数多得像曾经的魔威阁那样的强大振南帮,拉出去军势一摆,估计纳兰叠罗会直接投降也说不定。他们振南帮里,可有的是威力惊人的神功典籍和军势布阵图呢。
“啊?”银尘一拍脑门,就是哦,曾经金刀门的掌门甚至亲自找过他,劝他别在外面跑了,老老实实做个锻造大师吧,既舒服又有地位还不用面临危险,要知道世面上一柄最下品玄器的售价,就带一万金币以上,至于光器?连锻造工艺都失传了,这种牵动门派气运的宝物有哪个吃疯了的人才会卖?!
而银尘手里产出的,居然没有一件是珍品光器以下的货色!
银尘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的锻造大师,那真的是极度濒危物种,比返虚高手还稀罕。任何一个锻造大师都是自由身,没有哪个门派,甚至没有哪个帝国敢说包养,毕竟一个能产出玄器的家伙,绝对比一个能指挥三军打胜仗的将军值钱。
银尘也曾经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可是他的内心里,始终将自己当成一位刺客型战斗法师,当成一位战斗人员,他的天赋,他的> “妾身只是觉得,若是绚儿能嫁给一位锻造大师,只怕比嫁给王侯还要好,想想千年前,干将莫邪的传说,妾身自己也有些向往呢。”林彩衣的声音里满是如释重负的喜悦:“王春来大哥交集甚广,要是在铁匠街盘出一间店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要不,咱们现在就启程回去?这里……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啊。”
银尘摇摇头:“我炼制这些东西的目的是增加自己的实力,不杀了纳兰叠罗我输不会走的。”他没有提纳兰竭磨的事情,这几天的修炼,已经让他明白过来,终焉刻印只是改变了性能,并没有被任何力量削弱。
现在,纳兰竭磨的命就握在他手里,随时可以捏成粉碎。
林彩衣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银发男孩,只能默默地跟着他,和他分担一切。林彩衣在这个后辈面前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这一丝警惕与信任无关。
她感到自己正在被吸引,哪怕她的心里忘不掉李云龙,也依然被这个男孩吸引。银发男孩神秘,强大,自信,而且有着惊人的冷静和智慧,他看起来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实际上每分每秒都在关注着血阳城里局势,或者说等待着纳兰叠罗露出蛛丝马迹的那一瞬间,他就如同躲在角落里的刺客,只要猎物有一瞬间的疏于防备,他就会暴起一击。
越和他相处,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强大,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底牌,每当林彩衣觉得山穷水尽之时,他总能让事情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他几乎全身上下都是光器,还带着两只圣器手镯,几乎将整个天下的气运都穿在了身上,满身的高等装备甚至让他整个人都发出淡淡的罡风气息,仿佛拥有了些许神功境界的小武士,这些罡风气息不过是强大的装备散发出来的些许罡风而已。
林彩衣不再说话,默默站在他旁边,等待着他的指示,银尘深吸一口气,魔力稍微震荡一下,就将全身上下的罡风气息遮掩住了,他又变成了毫无修为的废人,这个身份他已经习惯了,也成为他隐匿人间,如同刺客一样偷袭施法的“隐身衣”。
是的,没有罡风,就不会被武士察觉,这个“废物”的身份,比起任何隐身魔法来说,都要实用的多,它是永久的,不会被任何攻击打破的隐形,只要利用黑雾遮住身形,那就是完美的隐形了。
“走吧,出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鲜事。”银尘收敛起全身的气息,几乎和头顶上的整片虚空相融合,如果不看到他的身体或者影子,根本没法发现那里还有个活人。林彩衣离他这么近,都只有用眼睛紧紧盯着他才能确定他的位置,这样的隐匿程度,难怪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许多天,也没有人发现他是一位通缉犯呢。
林彩衣赶快找了一件罩袍套上,遮住自己的面容,两个人就在乍暖还寒的初春阳光里出了城,真不知道这天是怎么了,明明建州奴儿攻占了城池,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老天爷还一连放了几个大晴天,那阳光明媚的,让人的心情平白无故地就好了起来。
两个人出了门,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和往常一样地去打探消息去了,在林彩衣转身的一刹那,银尘和往常一样一个光棱定位扔过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