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种剧毒混合出来的散元毒,一接触血液,立刻疯狂地吞噬着赵玉衡体内的元气,他的神功在维持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瞬间中断。猝不及防的他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爪影闪过,在左臂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赵玉衡一直以来的士气猛然崩溃,而仏三也正好将招式用老,身影微微停顿,暗自喘了口气。他还不想这么快地杀了对手,他还需要对方的“活体血液”来驱散脑子里的毒素。
按理说,神功一旦运行到产生罡风,在战斗结束前根本不可能停下,可是仏三自己此刻也脑袋昏沉,反应比平时足足慢了一拍,这神功运转着运转着就维持不下去了,要中断一下,喘口气先。另一边,散元剧毒正在赵玉衡的体内发作,他的神功是一旦中断,在解毒之前只怕根本运行不起来了。
赵玉衡原本士气衰竭,体内元气突然消散让他心若死灰,知道今日绝无幸免之理,可是不经意间,他眼角的余光猛然扫到王雨柔的俏脸,扫到她正逐渐张开眼睛的瞬间。
王雨柔在昏迷之时,也被赵飞流手下的女弟子灌过一些汤药,那时候的王雨柔,还能吞咽,那药汤自然进了她的肚子,只是,居然等到了现在才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她醒了。
赵玉衡猛然明白了杜传昌的话,猛然明白自己现在不是为活命而战,是为了和杜传昌争夺三位女人而战。赵玉衡的脑子里猛然点起一把火,一把绿油油的毒火。他不知道什么是ntr,他只是不想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带上三顶绿帽子。
怒火与希望,硬生生地支撑起他的斗志,硬生生地将他体内一直存在的一道无形膈膜捅破了,那一瞬间,赵玉衡仿佛龙傲天一样,身上窜起一道并不耀眼的金光,原本衰竭下去的元气轰然爆发出来,他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破了入体一重,进入入体二重。
“白虹贯日!”崇明王爷府上的二世子狂吼一声,仿佛见了人脑的丧尸一样飞窜而出,那身影的速度不比刚才可不是快了一点半点。
交错破防!
赵玉衡的身影出现在仏三的侧后方,玄器拳刺上光芒流转,艳红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在沙粒上氤氲出一朵一朵残红。
仏三没有倒下,暴突着眼球瞪着虚无的前方,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什么都喊不出来,尽管他的嗓子没有受到伤害,可是胸口那巨大的窟窿似乎格外漏风。
他的肺还在活动,一团一团血水被挤压出来pēn_shè出胸前的洞口。纯元剧毒仿佛腐蚀性的酸液,在没有元气保护的内脏中疯狂扩散,几乎就在三秒钟之内,将他大半个肺脏融化了。仏三的眼睛渐渐翻白。而高台之上,杜传昌的声音依旧冷漠又傲慢:
“下一个,陈猿魔上!”
另外一具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挤进圆圈之中。
而赵玉衡,此时已经从一个毫无搏杀经验的纨绔阔少,初略成长为一头为了生存而拼杀的困兽了。
他毕竟是武者的后人,崇明王爷,可不是读书起家的啊。
他转过身来,慢慢摆出另外一套神功的起手式。他手上戴着的玄器,此时看起来不像是拳刺,反而更像是匕首了。
“等等。”就在这一刻,一直在看戏的纳兰野望发话了:“杜小子,要不这样,先给三位姑娘穿上衣服,发还世子一日,让世子殿下和毒龙教的朋友卸了武器,赤手空拳地比试如何?本王刀枪棍棒见得多了,想看些不同的路数呢。”
“如此也好,就按王爷说的办了,来人,去找三件弟子服给三位姑娘披上,秘境艰苦,先将就一下吧……拿兵器盘来,受了收了二位的兵器和暗器,以后上场的,没有少爷我的命令,不许用兵器和暗器!”杜传昌干练地吩咐着,而赵玉衡,仅仅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玄器就将它接下来,插进脚边的沙子里。
他知道这把武器一旦被收走就再没有回到身边的可能了,毒龙教就算不能使用它也会一直收藏着它,只要找到那传说中的“天赐缘”任何有主的神兵都可能变成无主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可是他依然将这把昂贵的武器抛弃了,此时,王雨柔比什么都重要。
陈猿魔上来了,依然光着上身,一条秋裤,他大大方方地行了抱拳礼,大声报出自家名号,然后拉开架势。
阴冷的水雾,又从两人身上腾起,在罡风呼啸间扩散开来。
……
六发黑蝴蝶一样的飞镖发射出来,将闻声而来的两名毒龙教弟子直接击倒,一股黑灰色的液体从他们中镖的地方氤氲开来,几乎不用两个呼吸就将他们整个人渲染成一滩同样颜色的黏液。一道黑红色的影子瞬间窜出来,仿佛蜘蛛侠一样从手腕中射出两道白亮的长线,也不知道勾住了厢房中的哪里,轻轻一个荡漾就到了走廊上。
他就是王铮,花了一分半钟才找到看守严密的赵飞流,为了救他又用掉半分钟,眼看着时间过去小半,急眼了的他将剩下的积分全部花掉,才凑成这套无限弹出钢琴线的黑红作战服,勉强具备了阉割版蜘蛛侠的能力。黑红色的紧身衣本身,就记忆着一套威力还行的格斗术,当然更多的是那爬墙上屋顶的技术。
又有两名袍子里面穿着重甲的北人持刀冲来,那蜘蛛侠一样的身影只是轻轻一蹦就直接跳到了走廊顶上,两腿一手简直真的如同蜘蛛一样直接勾住房梁,倒悬着身子就从房梁上迅速攀爬过来,到了距离两名士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