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王爷,解语宗的弟子们不是应该更没有野外作战经验吗?他们都是些,嗯,呆在青楼里弹琴唱曲的女子,哪里来的机会?”
“解语宗的弟子都是半路出身,当了青楼女子之后才能入宗门的。”这时杨紫依的声音暖暖传来:“她们大都是些苦出身的孩子……而且入了宗门,也要和别的宗门的男弟子一样,入深山老林里试炼,在荒野上弹琴,用以磨练琴技,只不过,她们的风雷之力的琴声对付魔威阁令人神智混乱的猛鬼之力没有任何效果,否则,只怕此时魔威阁要退却了——”
杨紫依耐心地解释着,却忽然停了下来,因为画面之中,出现了冷泉的脸。
【逃生船中下层】
“几倍于敌,却久攻不下,你们魔威阁,真是从那天榜十大门派跌落下来,就如此一蹶不振了么?连这点小事也干不好?”冷泉冲着冯烈山露出袖子里的金铜色的钢爪,做出一个威吓的动作,此时得知前线战况不利的她,头顶上似乎都浮动着一道无色透明的业气火焰。她已经分外愤怒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眼看着就成了拉锯战,她不担心战况持久,她最担心的是战况一久,被那躲在也不知道哪个高等房间里的银尘窥探出了炽白芍药的虚实,反过来给她背后一刀,那可就是比阴沟里翻船还憋屈的事情了。
她并不知道,此时她早就阴沟里翻船了。
“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冯烈山此时正是一肚子火气,冷不防被冷泉一刺激,立刻就顶了回去。
“你还有理了?叫你们偷袭偷袭,怎么就弄成了强攻了?还江湖上有数的门派呢!连朝廷的巡防营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还知道放‘鱼饵’去钓山上的贼匪!”
“你行那你来!”冯烈山被冷泉骂了几句,原本就觉得委屈的他更是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本座真是服了你们这些白芍药了!解语宗里那么大一个金丹高手你看不见吗!还要我等硬着头皮上!你怎么不说先解决了那个人再说。”
“原来如此!你们这些贱民真的开始找理由了!好!本宫信你们一回!那些合道的返虚的金丹的,包在我辈身上,你们,务必要将解语宗赶尽杀绝!”
“这还是个话!”冯烈山听到冷泉傲慢无比地大包大揽,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跟着他朝下面走去:“我等也是被那金丹期的老怪物发现了行踪,才变成强攻的——”
“你的意思是是那家伙一直在四处巡逻?”
“不,她去这层找那什么杨紫依了,结果没找到,折回来的时候撞上了。”
“也罢,天不作美,不过那杨紫依待会儿可得交给本宫处理——”
“那是真王的人——”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本宫是后党之人,你魔威阁也是后党之人,后党之人,只为后党做事,家国天下这些,不该管的不要去操心。本宫能理解,你们这些男人都喜欢当英雄,过问家事国事天下事,只可惜,现在还还不能是时候,因为我辈还只是后党……”
“还只是后党?!”冯烈山突然停住,一秒钟后,他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再次迈步:“想想也是,若果一身权柄荣耀,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偏生又妻妾无数,坐拥天下美人,任谁但凡有点壮志,也不敢如此豪赌什么感情——大的不说,就是乡下土财主的大老婆,只怕也要用些手段了。”
“你倒是看得通透。”冷泉停下来,却并未转身:“只是本宫好心提醒你一句,在外人面前,绝不能说出半个字——你刚才的话有些露骨了呢。”
“属下谨遵教诲。”冯烈山突然朝冷泉躬身行礼,状极虔诚,让冷泉吓了一跳,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你倒是伶俐的很呀!故意交浅言深,而且,也算是心直口快,敢于顶撞上级的——罢了,本宫自然会向【弯公公】嘱咐几句的,到时候你就不单单是个什么魔威阁的长老了呢,所以要做好准备——本宫职责在身,不能直接指挥你,毕竟本宫啊,只使唤得动着朝野上下的大小公主郡主才人诰命……”
“属下谢恩!”冯烈山的鞠躬变得更殷勤了,只可惜,即使是银尘的针孔摄像头,也拍不到他那一双眯缝眼里,一闪而逝的毒光。
他是魔威阁里的毒穿肠。
两人联袂来到最下面一层,看到梁云峰带着一群弟子和韩高丽带着一群妹子对峙着,韩高丽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梁云峰却是一脸决绝凶狠,仿佛下九流的肥皂剧里的男女猪脚,而韩高丽身后,站着徐梦丽,太上长老,韩婵儿等等高人,以她们为中心,整个解语宗里人人将罡风连接起来,居然变成了彻底的铁板一块。
战斗暂停了,解语宗的军势虽然强大,但是高强度的激烈拼杀让解语宗的女弟子们有点吃不消,一些神功不太熟练的弟子在运功和拼斗中动作一缓,就被魔威阁的豺狼们逮到了机会,对准弱点一斧头下去,便让原本天衣无缝的军势有了血色的裂痕,进而有了倒下的尸体,魔威阁这便也不好过,毕竟已经失去了江湖十大门派的底蕴和力量,七海座的军势面对解语宗的百人大阵如同海浪撞击礁石,一下子就四分五裂,许多男弟子还米有将《亡魂杀破大法》中的招数使出来,就被一刀抹掉了脖子,挣扎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