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薄家,南宛有些小心翼翼,开门进去先见着了李婶,李婶朝他们点点头,面色正常。
“少爷和南小姐回来了。”
“李婶。”
薄黎直接将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南宛推进去,“做贼一样,你干嘛呢?”
南宛回头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谁叫你昨晚上来找我了。”
“喂--”
李婶在一边微笑:“少爷,南小姐,夫人没有生气。”
李恒宜昨晚就发现南宛溜出去了,而先前徐玄明就告诉她阿黎今晚不回家住了,所以李恒宜见南宛大晚上出去只当她去和薄黎约会了。
南宛松了一口气,耳边却听薄黎对李婶说:“李婶,以后称呼南宛为少奶奶,南小姐听着太客套了。”
李婶一愣,笑:“是,少爷。”转眼向南宛,再笑,“少奶奶。”
南宛脸色一红,少奶奶这个称呼好像把她牢牢绑定在薄黎身边了,有一种别样的占有感。
“对了,少奶奶。”李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早上穆夫人派吴妈来传话说赵矜小姐生病了,过两天就会离开鹿苑,所以让您今天抽个空去看望她一下。”
南宛心里一咯噔,连忙抬眼看薄黎,薄黎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揽过她往楼上走。
“南宛,陪我打游戏吧。”
南宛被他带着走,匆忙回头瞥了眼身后欲言又止的李婶,“薄黎,李婶……”
“你会打lol吗?不会我带你玩。”
“……”
*
赵矜生病了,跟以前一样,受了刺激,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嘴里胡乱说着断断续续的话。
吴妈在一边照顾她,心疼道:“夫人,表小姐这样生病也不是法子,得赶紧找个医生来看看。”
赵云芝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垂着头欣赏自己刚做的绿梅指甲,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可怜的矜矜,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不让她受点罪怎么能知道我的决心。”
“但是夫人,再这样烧下去,表小姐会烧糊涂的。”
“吴妈,我的话说得很清楚。”赵云芝抬脸冷冷瞥了吴妈一眼,耳畔的珍珠耳环闪过冷漠的色泽,“薄家要是不来一个人,那么矜矜就得继续病下去。”
吴妈心里一惊,不敢再多嘴,但伸手一摸赵矜滚烫的额头,她又不得不再多说一句:“这高烧烫得厉害,表小姐怎么说都是夫人的侄女,这……”
“我哥嫂不管矜矜,矜矜这些年在国外都是依靠我的帮助存活下来的,现在我要办大事,她要是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她就不配姓赵!”
赵云芝眼底划过犀利冷光。
吴妈惊恐,垂头,再不敢言语。
*
徐玄明拉着叶繁来薄家蹭晚饭,问候过李恒宜后便去了薄黎的卧室。
叶繁晃晃悠悠地找南宛下来玩,一脸的不乐意:“我哥总是这样,见到薄黎就跟见到了宝贝似的,从小就这样,整一薄黎身后的跟屁虫。”
“他们关系很好。”
“哼。”叶繁鄙夷地哼了一声,转眼打量了她两下,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八卦:“听说昨晚上你和薄黎在外头过夜了,今早才回来的,怎么着,孤男寡女的,你们该不会上床了?”
南宛被她的话吓得呛住了,连连咳嗽,“你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
“不是。”
叶繁半信半疑,又凑过去小声问:“你该不会还是个处?”
“叶繁!”南宛脸红了。
叶繁察觉出一点端倪,大笑:“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南宛你还是个处?”
“难道你不是?”
“姐姐我年纪比你大。”叶繁突然心情舒畅起来,“对了,穆流他妈有没有让你去看看那朵生病了的白莲花?”
“李婶和我说了这事,怎么,和你也说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叶繁厌烦穆家,“鬼才会去看望那朵白莲,就我姑姑死命叫我去看看赵矜,真是烦死了。”
南宛一想到穆家的赵云芝和李恒宜交情颇好,心下便犹豫了。
她和赵矜之间的话都已经说开了,她并不再怕赵矜什么,只是如果赵云芝几次邀请她都不去,势必会让李恒宜面子上挂不住。
晚上用饭的时候南宛提起这事,询问李恒宜的意见。
李恒宜瞧了眼沉默的薄黎,反问南宛:“你怎么看?”
南宛道:“之前李婶说赵矜姐姐病得很严重,又要搬离鹿苑了,我看也不会出什么事,我可以和叶繁一起过去看望她。这样,妈也好对云姨交代。”
李恒宜虽然对此事不置可否,但心里还是认可南宛的做法的。
她和赵云芝有交情,势必不会叫赵云芝多难堪,加上赵矜就要出鹿苑了,让南宛见上赵矜最后一面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叶繁会陪着她一块儿去。
李恒宜虽然一直对叶繁有点偏见,但叶繁的表格始终是站在薄黎这一边的,又是和他们鹿苑的几个小子们一块儿长大的,彼此间知根知底,所以叶繁也是清楚七年前鹿苑发生了什么,薄黎发生了什么,有她在一旁,更加能让李恒宜安心。
“那么吃过晚饭,你和小繁走一趟穆家,带点礼品过去,别让你们云姨为难了。”
南宛松了一口气,叶繁不乐意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薄黎沉默地吃饭,徐玄明给他夹了两筷子菜,使劲儿地照顾他,“阿黎多吃点,多吃点。”
叶繁在桌下狠狠踢了徐玄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