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七放下了心,终于还了赵梦坚的一个情债了,以后各不相欠两清了。饭后与赵梦坚一起快马加鞭地往湖州方向赶去。一路上已经有零星的逃难人群了,大包小包地卷着向偏僻落乡之处行去。他们拦住几个行人一问,都说不得了出兵祸了,济王已经起兵造反,刚刚杀了浙西宣抚使孙坚了,还有几个官员没有听从他的话顺降,人头也被挂在了城楼上。
湖州城大门紧凌,不准进也不准出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啊?”赵梦坚没了主意,问凌翎七道。
“看来是没办法,只有快马往江西方向去了,这浙西不用说已经完蛋了,只有靠王守仁来力挽狂澜,另外也要尽快通知浙东,湖广各路的安抚使,快快发兵平乱才行。”
“那现在是往江西去吗?”
“兵分两路吧,你先往附近各处的府衙中报信,以免被济王打个措手不及,我单独向南边去……”
“唉,也只有这样了,真想不到这浙西的兵马竟然未动一兵一卒地就让济王全部摆平了。”赵梦坚长吁一声,骑马扬尘而去。
济王府现在可是热闹得很呢,济王坐在新做的龙椅上,身穿的龙袍也是崭新的。王府原来的议事大厅现在改为的临时的龙庭了,二旁文武官员侍立恭候着新皇上发言。
“各位爱卿,朕也是奉天承运,顺流而为啊……唉,家国不幸,先帝为太监所乱,错抱民间儿为皇子,乱我大宋血脉,这祖宗的血祀已经乱了这么多年了,朕为了清宫廷正皇室才不得为之起兵拔乱的……诸位爱卿想必也能理解朕的用心良苦啊……”济王为了找个出兵的借口,也不知是听了谁的策划,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说词,听上去到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济王说的倒也并不全是假的,那赵昀的确是等于抢了他的位置,只不过却并不是错抱民间儿。
两旁侍立的官员齐声赞颂:“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他们内心里却都要思忖,怎么从没有听人这么说啊,济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听听像是真的,想想却又不大可能呀。
济王的感觉好极了,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好,好。从今日起,本朝的年号就定为‘顺德’,既顺又德嘛,如此一个好年号想必会为朕顺利复国开个好运……诸位好好地干,等到了乾清宫里,你们都是大顺的开国元勋哪,凌王做爵不在话下……”济王说着停了下来,深深地盯了一下二旁新降的浙西官员们,意味深长的说道:“可别像那死硬顽固不化的孙坚、许逵一样,不识时务,他们的人头可是还挂在城楼上呐……”
那许逵是浙西的提刑史,与孙坚一同被斩的。那些新降的官员们听济王现在又提起了他们,内心之中总有些惭愧,不由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济王又凌了孟德柱、刘总管为左右丞相,加凌公爵。又凌新降的湖州知府江仲,也就是接替张顶的那一位官员,因为他是第一个举手投降的人,所以特地凌他为兵部尚书,与刘总管一起统领兵马作开路先锋。
那太湖钓叟被他们从秘密训练基地里招来,带着手下几百号潜水能手组成的破船队到了城外,刘总管吩咐他们潜入临安,把大宋的船队全给琢沉了,为济王军队开劈一条顺途。
济王让人把先前请的那帮子文人墨客们所联名写的檄文印了上万张,一方面在城里到处张贴着,另一方面又派了不少的降官拿了此檄文到附近的城市,如安庆,九江,铜陵等地去宣谕皇命,让他们归顺新皇,作开国先锋。
济王的一切工作在顺利地进行着,而大宋朝此时受制度的约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呢,此时济王要是不顾一切,直接挥兵南下取临安的话,那赵昀可就真的笑不出来了,历史要重新改写了。
济王本身有二万多兵马,再加上收编了浙西的兵卫也有五万多人,另外又快速地募了三四万新兵,总共的人马已经达到了近十万了,直取临安那可是小菜一碟了。
形势*人,凌翎七也不敢再散懒了,日夜兼程地往南而去,期望能够早一些到达江西,见到王守仁。
而此时的江西宣抚使王守仁也正带着十几个亲兵卫队正往湖州方向赶路呢。他前些天接到孙坚的密件,谈到济王可能近日要起兵,而他孙坚现在是一筹莫展,要他赶过来商讨一下,作个预备方案来对付济王。王守仁与孙坚的私交很好,此事又是为公,所以一接到密件马上就动身了。
刘总管满头大汗地冲进济王的便殿中,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有重大消息……”
此时济王正与孟德柱几个军机大臣们对着一幅军事地图在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呢,见刘总管也没有经过通报,就冒冒失失地进来大呼乱叫地,心中大为不满,鼻中冷哼了一下,斥责道:“一点规距也没有,慌什么啊,有话好好地说来,半点城府也没有,以后哪能担当大事?退下去,重新报了再进来。”
“是,皇上……”刘总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儿,倒退到了门口,重新报名而进,心中却在暗怨道:“王爷这大事还没有成功呢,这皇上的架子到是摆得十足,自己也是为了王爷的大事才如此的。”
“说吧。”济王转过了身子,身旁的几个人也将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据探子暗报,江西宣抚使王守仁此刻正在往浙西来的路途上,可能快要到了……”
“真的?”济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