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往生,估计也不可能是心生,则只有未生了。若当真如此,姑娘万事皆要小心,双十之前,切忌奢求平步青云,同时谨防小人陷害!”
玉机子脸然一变,一甩袖子冷哼道:“什么乱七八糟,玉凤,不要理会!”言毕率先向闹市区行去,白玉凤今年恰好十九岁,岂不是说白玉凤今年气运堪忧?
“这位小兄弟,看你脸色阴郁异常,印堂泛着煞气,是否要老夫帮你卜上一卦以化凶为吉?”老者见玉机子带着白玉凤头也不回的走了,终于把赵日天之前给的那绽银子收入囊中,瞥见赵日天还愣在那里,开口问道。
赵日天脸色一变,一声不吭的快步随着玉机子两人而去,继续带着玉机子师徒二人一路朝南门面去。不过此时三人各怀心思,没了闲逛的兴致,不到小半个时辰便返回府中。
目送玉机子两人进屋,赵日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半晌后,赵日天从厨房端出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转过几处长廊与庭院,在一间精致的屋舍前停了下来,轻声道:“师伯在吗?”
屋内传来岳十三的声音:“是日天吗?进来吧。”
赵日天推门进屋,现岳十三坐在床沿穿鞋,似乎刚才一直在打坐练功,忙道:“师伯一身剑法登峰造极,却依然如此苦练,实在让小侄汗颜!”
岳十三呵呵一笑,指了指椅子示意赵日天坐下:“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比起你小子来,我这点苦练算什么,洪娇她们那帮小兔崽子不知道,难道师伯还不知道?”
“师伯谬赞了!”赵日天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微微一笑道:“师伯猜一下小侄为您泡了一杯什么茶?”
岳十三嗅了嗅鼻子,脸上一喜:“难道是黄山云雾?”
赵日天点头道:“正是您老人家最喜欢的黄山云雾!”说罢便轻轻揭开茶杯盖子,从茶杯里面冲出地雾气在杯顶上方萦绕交回,清碧微黄的茶水泛出阵阵如兰香气,让岳十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家伙,竟然是刚刚采摘的茶叶!”
此时清明节刚刚过去不久,上好的黄山云雾则须在清明谷雨之际选摘初展肥壮嫩芽加以手工精心炒制而成,岳十三观那杯中茶叶,叶底黄绿有活力,隐隐可见细毫遍于叶身,正是刚刚采摘的黄山云雾。
对于岳十三来说,能在离安徽相隔数千里的甘肃喝上最新最好也是最忠爱的黄山云雾,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当即端着茶杯泯了一口,茶水入口醇甘,韵味深长,香气馥郁,沁人心脾,岳十三一时间陶醉其中。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相求于我?”一杯茶喝完,马突笑眯眯的看着赵日天道。
“师伯哪里话,小侄深知师伯对这黄山云雾情有独钟,所以刚才在外面的茶楼特意为您讨了一盒,这不刚刚回来,便泡了一杯眼巴巴送来给您品尝,看是否有假!”
“嘿嘿,这可是地道的黄山云雾,哪里有假,你等下把那一盒都给我,可别糟蹋了!”岳十三摸了摸胡须道,品茶是岳十三除了练剑之外唯一的嗜好,而茶中精品,岳十三独爱黄山云雾。
“小侄已经给给您带来了!”赵日天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的放在桌上,“对了,徒儿刚才在路上,还真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师伯您还记不记得。”
“哦,什么事?”岳十三满一把抓起那盒上好的茶叶,眉开眼笑。
“不知师伯还记不高得当年……凌家庄一案?”赵日天顿了顿,问道。
岳十三眉头打了个结,脸上笑意全无,把木盒放在桌面上,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窗户边,眼睛看着窗外的假山,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
“侄儿也只是无意中想起……”赵日天站在岳十三身后回道。
“这么多年了,你是否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岳十三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赵日天,难道,日天这孩子这些年来一直心怀芥蒂,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
“师伯多虑了,徒儿心中并无心结,只是突然想起当年之事,竟然一时间想不起那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所以顺口问一问师伯是否还记得。”
岳十三看着赵日天那诚挚的脸庞,心中沉吟不定,转眼之间便已过了快二十年,当年的日天,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而已,随自己去凌家庄解围,之后与少林几位杰出弟子一同护送凌家庄庄主凌毅南的子女从秘道脱身,可惜最终还是被邪派人士觉,力有未逮之下被冲散,最终落得少林弟子惨死,而凌毅南子女下落不明。
那一晚,凌家庄被从江湖除名,全庄上下六十四口人尽遭屠杀,同时也揭开了江湖为期二十年迄今未止的血腥争夺……
岳十三一声长叹:“当年之事,事隔久远,加之那两个孩子还很小,所以我也没去注意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当时也已经尽力而为,该放下的,你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否则对活着的,死了的,都没有好处,不用刻意去忘记什么,也不用刻意去记住什么!”
赵日天恭身退出房间,脸上阴晴不定,不知不觉间来到府邸后院一处专供镖局里面的镖师练武的场所。
我尽力了么?
是的,我尽力了!
铮,赵日天拔剑,双足一点地向前飞越两丈远,长剑往前刺出五朵剑花,接着一剑从最中间那朵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