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维多利亚城,中环。
跑到乡下郊外躲避战火的香港居民,三三两两结伴返回硝烟散尽的市区。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雄壮嘹亮的歌声在中环原威尔士军营的上空响起。
东华皇家海军陆战队第3师第7旅第26团一营一连官兵,看到三连在拉歌,当然不肯示弱了。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念梦中的她,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她……”
第26团一营二连的将士们听到一连和三连都拉起了歌,于是乎,在连长的带领下也跟着扯着嗓子吼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咱当兵的人》《说句心里话》《精忠报国》这三首歌,当然是程大皇帝的杰作。
东华皇家海陆空三军部队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一直都是程功非常重视的一项工作。这要不是写几首朗朗上口流传广唱的军营歌曲,那他就不是程功了。
这片军营虽然有很多建筑物被炮火摧毁了,但经过26团一营的临时清理,勉强也能当成部队的临时休整地。
倒塌的军营围墙外面,不少刚刚回到市区的香港居民渐渐被嘹亮的歌声所吸引,远远地驻足观望。
对此,26团一营一连连长彭伟国早就见怪不怪。
要知道,在东华皇家海陆空三军当中,部队定期跟驻地所在的居民开展军民渔水情互动活动,是东华国防预备役建设的一项重要工作。经常会有地方政府组织平民来军营参观学习和训练。
同时,军队绝不扰民,也是东华皇家海陆空三军军法中的一条任谁也不可逾越的铁律。
彭伟国一边吼着《咱当兵的人》,一边大步流星地带着通讯员来到连炊事班所在的那处残垣断壁所在位置。
这处倒塌的围墙下,展开有一顶简用军用帐篷,四周都围着绿色的纱窗布。里面一辆单轴双轮的xct97a型野战炊事车,炊烟缭绕。身宽体胖的炊事班长鲁大河,带着炊事班的其他五名炊事兵,正有条不絮地忙着为全连官兵准备午餐。
“老鲁,今天中餐有啥好吃的?”彭伟国鼻端用力嗅了嗅香喷喷的辛辣香味,隔着绿色的纱窗布,笑呵呵地问道。
“麻辣鸡丁,土豆炖牛肉汤,香芋白菜,外加泰国香米饭。”鲁大河眉开眼笑地一边翻抄着手里的在锅铲,一边答道:“连长,这一仗我军打死了不少家禽野味,晚上我给全连弄一桌美味山珍,让大伙换换口味。”
“怎么又是辣子鸡丁啊!”通讯员李福生脸显失望之色地低声嘀咕道:“还是红烧肉最好吃……”
“李福生你行啊!”彭伟国抬手在自己的通讯员头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话要是让咱们营长听到了,非得给你小子一个全营通报批评不可。有辣子鸡丁吃,你小子还挑三捡四的。
你没听咱们营长常说,当年在长城抗战的时候,他们一个窝头一口冷水,不知道多久才能吃上一顿热饭热菜,照样也得跟小鬼子血战。你小子倒好,嘴里吃着辣子鸡丁,你还惦记着红烧肉,是不是要给你整成满汉全席你才算满意啊!”
“哪能呢!连长。”李福生讪笑着一边摸着光溜溜的脑袋,一边用浓浓的湘省口音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嘛!我是看到咱们连现在的伙食,可比老鲁他们以前埋锅造饭的时候强多了,所以这嘴也不知不觉地吃得有些刁了。”
“呵呵,福生啊,你就是嘴再刁,咱现在有了这种39式野战炊事车,我老鲁也能经常给你换花样。”炊事班长鲁大河笑眯眯地乐呵着接话说道:“连长,香港这地方海鲜也挺多的,如果你们能弄些海鲜回来,明天我再给全连弄一顿海鲜大餐,保证让大伙回味无穷。”
“我说,老鲁,是你老小子嘴馋了想吃生猛海鲜了吧?”彭伟国跟鲁大河是同乡,都是粤省客家人。忽然听到老鲁说海鲜大餐,禁不住肚子里也是馋虫涌动。
鲁大河嘿嘿干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老鲁,啥时候可以开饭?”彭伟国摸着肚子笑道。
“半个小时后,准点开饭。”鲁大河欣然答道:“有了这种39式野战炊事车,我们炊事班的工作效率那绝对是扛扛的!蒸、煮、炖、炒功能俱全。连长,研制出这种炊事车的科学家,对我们当兵的简直是太贴心了!”
“是啊!老鲁,咱们锦程爷对部队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彭伟国面朝东北方向双手抱拳打了个拱手,眼显崇敬之色地感慨道:“我听营长说了,再过一个月,后勤部门还会把野战淋浴车、野战洗衣车、净水车配发到每个连。到时候大粉不仅能洗上热水淋浴,换下来的衣裤袜子只需要扔进洗衣车里就行了,不用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连长,这是真的吗?”帮着鲁大河打下手的那位身体稍显有点瘦高,长相帅气的年轻列兵惊喜地问道:“天啦!这是我听到的最好消息。太让我激动了,太让人高兴了,太……”
“打住打住!”另外一名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