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振虽然觉得梁兴发很可恨,但也得用真诚的语气请求梁兴发替他找出杀子真凶,进而为死去的儿子报仇雪恨。
梁兴发对程元振说:“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验尸官将程水的尸体翻来覆去地检验了一番之后对梁兴发说:“这人的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不是被别人打死的。而是气血攻心而死的。”
大家听了验尸官的话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此说来的话,那么这个程元振就不是他人谋杀的了,而是自己调不顺气息然后自己死去的。
程元振听此结论立马勃然大怒,他大喊大叫地表示一定会有凶手的,要不然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去。他自己在那里发火还觉得不够过瘾,又把矛头指向验尸官,说验尸官一点都不专业,糊里糊涂就下这样的结语。还叫人家验尸官滚出去。
验尸官人微言轻,却也是有尊严的。他朝程元振大吼道:“滚就滚。”然后急撇下众人自己离开了。
程元振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梁生。那严政也在一旁附和说凶手是梁生。但梁生立马一口咬定他不是凶手。
梁兴发让梁生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梁兴发听完后就对众人说:“既然之前梁生正在跟小青说话,那么他一个人是不具备作案时间的。再说了,那程水是一个比梁生还要魁梧的人,梁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管用什么办法就不能弄死一个人的。”
程元振对梁兴发的说辞感到很不满意。他反问梁兴发道:“照你这么说,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梁兴发不慌不忙地说:“凶手就是程水他自己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程元振非常不满,大喝道:“不可能是这样的。总之凶手一定在这个花园里。不是梁生也是另有其人。”说完,把眼光投向严政。
严政害怕程元振找他的麻烦,连忙向前猛踢梁生,边踢边说:“你这个扫把星还不赶快承认,你想害死我啊。我一早就知道,你觉得你父亲是我陷害的,所以你此次前来肯定是想加害于我的。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精。”梁生被打得呜哇乱叫,声音刺耳。
梁兴发让众人将严政拉开。然后问严政道:“你也是做过知县的人,扰乱公堂该受什么处罚啊?”
严政很得意地看着梁生说:“应该重打三十大板。”说完又笑眯眯地看着梁兴发,因为他以为扰乱公堂的人是呜哇乱叫的梁生,而梁兴发要打的人也正是梁生。兀自流泪的梁生看着梁兴发,心里觉得无限委屈,他就是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要打他,他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啊。
梁兴发对严政说:“真的是打三十大板吗,不会再少了吧?”
严政志得意满地说:“就是三十大板,只会多不会少的了。”
梁兴发对严政的说法深表满意,他立刻让手下的人去准备行刑用的木板。严政再一次得意地盯着梁生,他料想以梁生那样的身板是抵不过三十大板的,只要他死了,那么严政的家反而会更安全。
梁生也再一次绝望得望着星空,内心在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悲哀啊,到处都是横行的豺狼,看来他吃番要被被活活打死的了。只是可惜了长这么大还没有结过婚呢。所以他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小青。那小青还算有些良心,起码不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梁兴发手下的人已经准备好木板了,却不是打梁生,而是直接将严政弄翻在地,然后摁住他的手脚。那严政慌忙大喊:“你们干什么弄我,是不是弄错了?”
梁兴发对严政说:“没有弄错,打的就是你,因为扰乱公堂的也是你。”
严政还很不服气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的家啊,怎么可能变成了公堂。你们不能私自占用我的房子。”
梁兴发对严政说:“这不是占用你的房子,而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公堂。谁叫我是现任知县呢。”
程元振对于严政的被打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态,因为他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当中,至于是谁被打可就与他无关了。
而梁生此时的神态是很灿烂的。他终于觉得人间还是有道义的,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所以他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曙光,他相信梁兴发是一个正直的官,是会还给他一个清白的。
严政被打得哭天喊地的,以前他做知县的时候觉得打板子很过瘾,现在轮到他了,终于可以尝一尝其中的滋味了。只是,他一贯都是养尊处优的,屁股不太结实,才打了几下就打开了花,疼得他眼泪和鼻涕洼洼直流。
小青眼见自己亲爱的父亲被打,伤心地直落泪。她跪在梁兴发面前,求梁兴发饶了她老爹吧。
这要换成是平时,梁兴发倒是可以考虑满足小青的要求的,毕竟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跟你提要求你总不会很狠心地去拒绝。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一个地方的父母官不能言而无信的,否则威严就没有了,以后谁还会听你的。
严政也不停地向梁兴发求饶。梁兴发对严政说:“之前这顿板子可是你说的哦。我本来想少打一点的,可你非不同意,偏要往上加,我只好打满为止咯。你老疼的话就忍一忍吧。”
三十大板终于打完了。大家的耳朵也得到了清净,因为严政不再凄惨地大喊了。他已经昏过去了。小青连忙组织家丁们对严政进行抢救。
梁兴发对程元振说:“梁生跟程水是情敌虽然有杀你儿子的动机,但并没有杀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