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李牧刚探望金家兄弟的伤势。龙若云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阿郎,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李牧停住身子皱着眉头。
“这外面的店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不给我们卖东西了,别的还好说,这菜都不给我们卖,这长久下去……可如何是好!”龙若云一脸愁色。
李牧眼珠一转,便知晓这定然是李家搞的鬼。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李牧嘴角乏起一丝邪笑。过了半晌,看着龙若云安慰道:“没事的。府里的菜还能撑几天?”
“刚去厨房问了下,最多三天,节省一下五天应该没问题!”龙若云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米粮可足够?”
“相差不多!”
李牧眯着眼,看着院外的天空,嘴角的邪笑始终未放下。
“应该差不多了……”突然,李牧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阿郎说什么?”龙若云愣了愣,没有听清。
“这三天你随着吴王府吴飞一起去城门口等着。”李牧对着龙若云吩咐一声。
“是!”龙若云有些疑惑,不知李牧叫他去城门口等什么。可他还是服从的回了一句,便去找吴飞去了。
李牧闭上眼睛。他原本就料到,他二叔李涵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自己打的是整个李家的脸。十几颗人头,还是在宾客最多的时候,换成是谁都忍受不了这口恶气。
可气是出了,出了气就要承受对方的怒火,可李家只是如此小打小闹,倒是李牧没有想到的。换做是他,有人如此侮辱,那便是不死不休了。可对方仅仅是向着收回他的宅子,将他赶走。一招不成,现在又逼着这些商家,想必是非把自己弄走不可。
如果只是这样,李牧到不担心了。这些小伎俩他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要说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世家能真的如此忍气吞声,他倒真不相信。可对方的动作,他的确看不透。
他不知道,若不是他的祖父李振奇,此刻而他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第二天晌午,龙若云欢快的声音响起,整个人如同一道风冲进正厅。
“阿郎,粮食送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龙若云一脸欣喜,钦佩的看着李牧。
“送到了就好。”李牧没有回答龙若云,只是含笑应道。
而与此同时,李府主宅里。
“你说什么?”李振奇一脸惊奇的看着李涵廷。
“父亲大人,儿子绝对没有看错,足足十大车粮食。全部送进了李牧府上。”李涵廷一脸苦涩,看着李振奇说道。
听到儿子的再次确认,李振奇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此事闹到如此地步,他的心里也有了火气,纵然一开始想保住这个独孙,可是此时此刻,他也想要看看李牧还有什么后招。
“去找吴县尉,让他出面!”李振奇思索片刻,不只是何表情。开口说道。
当天下午。便有一波公人来到李牧府上。可还未进门,便已有人禀告了李牧。李牧只说了一句话。
“全部扔出去!”
十几个衙役,一个县尉,便被几十个大汉扔出李府,吴县尉一脸猪肝之色,摔得七荤八素。
吴县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中摸了摸摔得生疼的屁股。就欲上前质问。
站在台阶之上的吴飞嘴角一丝冷笑,几步上前,手里摸出一枚腰牌,冲吴县尉一指。
“吴王府校尉在此,尔等还不退下!”
吴飞毕竟是行伍之人,一声大喝将吴县尉吼得震耳欲聋。吴县尉居下临上,看见这枚吴王夫的腰牌,愣了愣,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只好暗哼一声,带着人狼狈而去。
“你是说吴县尉被打了出来?”李振奇满脸惊色,浑浊的老眼散发着惊奇的光芒。
“是,听说李牧是什么吴王府的校尉。”李涵廷脸色麻木,看着自己父亲。
“父亲,吴县尉说了,就算是江青书江长史也不愿出手,现如今朝堂局势不明,吴王李恪以身居长安,后事如何,还不可知。这些地方官员个个精明的很。谁都不愿意得罪。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家族之中已有多人前来劝告。要将此子逐出家族。不少旁支也在府门口请愿。不过都被孩儿压了下来。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李涵廷看着李老爷子的神色,犹犹豫豫,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这里,李振奇身子顿时一震,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罢了,罢了。伤我族人,杀我义士,坏我颜面,抗衡长辈。不孝不义之人。留他何用。吩咐下去,过几日举行家族大会,将此子……逐出家族!”李振奇眯着眼睛思考半晌,心中终究有些不忍。还是开口说道。一说完,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几岁。
“是!”李涵廷闻言心中一喜,表面不动声色,告辞而去。
最终,李涵廷与族老们商议,将家族大会定在三天之后。一经散播,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那些被杀了牲口的旁支们似乎纷纷出了口恶气。都在小声议论着主家的英明。可他们似乎忘记,将李牧逐出家族,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那些被宰杀的牲口,主家并没有承诺替他们补偿。
当天晚上,这个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到李牧的耳朵。一旁的福伯还有龙若云等人,哥哥义愤填膺。特别是福伯,一双老眼满是恨意。
说实话,李牧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仅没有一丝伤感,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