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醉生梦死啊...”
那个酒商人大声的叫着,别提有多惨,周围的人一看,也惊慌交错起来,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可也有一些人身子立的特别直,似乎并不惧怕这些义鸣堂的土匪,有的还与这些土匪有说有笑...
“麻子..来来,这次又给你带了茶叶蛋过来!”
一个卖牲畜的商人朝着拿着大刀的麻子打着招呼,还吩咐伙计将一个筐子拿了出来,里面正是已经煮好的茶叶蛋..
“哈哈..张老伯,你这也是太客气了,上次你给的咸鸭蛋,兄弟们还没有吃完呢...”那拿着大刀的麻子,放下大刀,用头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姓张的商人也跟笑了起来,不经意问道:“麻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严重吧...”
麻子悄声的对着张老伯说道:“这个酒商太不讲道义了,居然把假酒给我们想要蒙混过关,那怎么能行...”
坐在马车里的云仙儿将麻子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由想道,怪不得她发现那醉生梦死的味道还闭上笑红尘。
“我都把最好的酒给你们了,你们砸了,为什么还要搬我的笑红尘...”那酒商拦住一个搬酒的壮汉,质问道。
“放心,我也就砸了半车,你还有半车呢,醉生梦死的价格远超笑红尘,你不会亏本...”桀骜少年好心的说道,笑容却是那么邪恶..
这酒商愣了一下,他很想说这些醉生梦死都是假的,真正值钱的是笑红尘啊,可他又不敢说,义鸣堂的人不好惹。
虽然不曾听说过他们有杀人的记录,却不乏一些被他们打残的人。
那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吗?酒商自然不甘心,将目光看向了银钩坊的方向,缓缓走去。
“付掌柜的。能不能出面让义鸣堂的人收手...”
义鸣堂总是得给银钩分坊面子的,所以银钩坊商队此时一个义鸣堂的人也没有。
“那个..那个..”付掌柜为难了起来,作为一根老油条,他又如何不知。这人居然弄虚作假,诚信度太低...
他可不会去帮,不过情面总是要给的:“那个,你的酒我们银钩坊,高价收购了。你就回去吧...”
这些假酒,付掌柜自然有办法咯,回炉一下,不就可以了吗?至于高价格,那只是嘴上说说的。
酒商无奈的走了,桀骜少年却拦在了他的面前,“这个给你..”
那是一块银色的铁牌,上面有一个鸣字,最下面写着一行小字“鸣机令”
桀骜少年拍着酒商的肩膀,语重深长的说道:“你的酒我们自然不会白拿。下次你再碰到我们,出示这个牌子,我们就不会打劫你们了,所以下次你可以放心的带着真酒来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这一丝落寞不是孤独,而是一种舍我其谁的感觉,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酒商连忙道谢,之前的雾霾消失不见,脸色又充满了阳光,这块牌子足以换他这次的所有货物...
义鸣堂。虽然霸道无理,却极其守信,他们说的话,必定言出必行。他准备回去给这块牌子找一个好买家。
“老大..就这么放他走了?”
麻子走到桀骜少年的旁边,看着酒商的背影说道。
“砰..”
桀骜少年就给麻子头上来了一拳,“还能怎样,无冤无仇的,还搬光了人家的酒...”
麻子摸着头上被打出来的包,结巴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什么可是。你知道吗?”桀骜少年吼道。
麻子只好闭嘴,只能在心中暗自菲薄,老大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血狼帮在碧竹林布下天罗地网,专门宰杀这些商队...
那血狼帮可不是他们这么仁慈了,动手可都是要见血的!
一旦货物不符合他们的要求,很有可能就被他们当场杀掉,当然这些大肥羊们被他们宰了之后,肯定也不能继续行商了,只能原路返回..
那么他们也算是躲过了一次大劫。
果然,各个商队被义鸣堂抢劫一番之后,再没有继续行走的心思,还是回去重新准备货物,换个路子,期望别遇见义鸣堂这帮土匪了吧。
当商队渐渐都原路返回以后,就只剩下了云仙儿的马车,银钩分坊的商队,还有布庄老板的商队...
“那个..义鸣堂的各位好汉,我这真没有什么,全是一些粗绵,准备卖到小地方的...”布庄老板急忙说道。
桀骜少年走上前来,对着布庄老板道:“你这些粗绵也不值钱,还是回去吧,准备点好货再来...”
布庄老板犹豫了片刻,道:“各位好汉,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云仙儿默默的掀开帘子看着这一切,她搞不懂,这帮子土匪打个劫,还磨磨蹭蹭的,到底什么时候完啊,她还要赶路的。
“可是,你这粗绵里面是什么呀?”桀骜少年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将一层粗面划开,一道鲜红的光芒的露了出来。
朱砂泪稀有布料,跟凌霜雪,日轮金,九幽墨同级别的布料,不过热销程度却远超其余三种布料。
这足足四车朱砂泪,足以让布庄老板赚一个满堂彩。
“这些归我了...”桀骜少年看了一眼布庄老板,冷冷道。
布庄老板依旧领了一个令牌走了,不过很不情愿,那些布料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本来想把店面翻新一下都不行了,他自然不知道他竟然无意之间就躲过了一次杀劫。
此时只